顧澤川勸道:“你們不硯哥的心思,最好別鬧,到時候弄巧拙,無法挽回,我們看你們可怎麼辦?”
江易想了想,說:“澤川說得有道理,硯哥的心思太難猜了,萬一弄砸了,麻煩可就大了,要不,還是靜觀其變,最近老實點,我是不敢招惹他。”
誰讓他還說了想玩喬熹。
硯哥今天看他的眼神,嚇人得很呢。
惹火硯哥的下場,他可是見識過了。
周斯誠覺得這事好像變得沒意思了,他想要的期待,他也不敢想了,“散了散了,各回各家,最近要變天了,躲在家里別出門吧。”
喬熹醒來后,許染帶出去吃飯。
“熹熹,你確定霍硯深真的領結婚證了?”
喬熹把余薇的微信點開,翻到最前面的一條聊天記錄,然后點開圖片,竟然顯示過期了。
喬熹蹙了蹙眉,微信好友發過來的照片,如果自己沒有儲存,對方刪除的話,從聊天記錄里就打不開了。
“刪了,我這邊點不開,不過,大差不差了,你看朋友圈就知道了。”
喬熹把余薇的朋友圈點開,將手機遞給許染,“那些重要的禮,我全部都有一份,而且是同一天送的,瑪莎拉也好,布加迪也好,都有。”
許染翻著余薇的朋友圈,還真是。
有些珠寶首飾和包包,許染以前見喬熹戴過,背過。
“霍硯深這死狗,真是過分啊,連送禮都這麼敷衍,兩個人送一樣的,可惡!”
許染把手機還給喬熹,“我今天問蕭時墨了,他說沒聽說霍硯深領證,熹熹,結婚證看照片也看不出來真假,你有沒有跟霍硯深對質過?”
喬熹勾笑笑,“沒什麼好對質的,真也好,假也罷,我謝余薇給我發了消息,如果那天,不是給我發消息,我準備去找霍硯深對質,也聽不到那些話,那麼,他所安排的訂婚宴,對我,對喬家來說,那可是鴻門宴。”
“也是,真也好,假也好,視頻是真,說明你聽到的那些話也是真,這個臭男人,真是太無恥了,我就沒見過比他更無恥的男人,看著紳士到極致,也能把無恥下流演繹到極致,還能把深表現到極致。”
“你見過他深的樣子?”
“見過,我還有視頻呢。”
剛說完,許染又意識到自己說了,趕切了一塊牛排喂到里。
“給我看看。”
許染想也不想直接回答,“我刪了。”
“你說謊的樣子,我一眼就能看破,別藏了。”
許染放下手里的刀叉,“你看了可別生氣啊。”
許染也是從蕭時墨的手機里看到的,然后就發到了的手機上,之所以關注霍硯深,那是喬熹以前暗過霍硯深。
“還能有比被拍視頻更令人生氣嗎?”
以倆兒的關系,許染沒什麼好瞞的,直接發到了喬熹的微信上。
喬熹點開第一個視頻,是停靠海邊私人碼頭的一艘游艇,整艘游艇上被的玫瑰裝扮了全,甚至連上游艇的道路也鋪滿了玫瑰,隔著屏幕都能覺到濃濃的浪漫氣息。
這是霍硯深給喬微準備的表白現場。
的玫瑰花叢中,用大紅的玫瑰拼了幾個字。
喬微,我你。
喬熹終于明白了,霍硯深為什麼從來不說。
因為他的早就給了喬微。
姐姐也沒有跟他在一起過,他可以追兩年,也可以說我你。
但跟了他兩年,他卻告訴,要在結婚的時候說,說一萬遍都可以。
那是因為,他知道他們不可能結得了婚。
看到這些,喬熹越發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只有兩條視頻,另一條視頻居然是霍硯深跪在雨夜中,死死地拽著喬微的手,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但從作中也能看到,他在求,姐姐拒絕。
他真正一個人的時候,是這樣種模樣啊。
上位者也會低頭。
矜貴冷傲的他,還可以下跪。
喬熹覺得那顆已經疼到麻木的心臟,不會再疼了。
看到這樣的畫面,還是疼了。
目鎖在屏幕,眼睛也被刺疼了。
這樣的畫面,讓聯想到了自己。
場面何其相似,只是那個卑微的人,換了。
在中,往往得深的那個人,傷得最疼。
誰先,誰先輸。
霍硯深在姐姐那里品嘗了刀子刺進心臟的滋味,他又把刀子刺進心臟的滋味給了。
只是因為上了他,就了一個祭奠他死去的犧牲品。
喬熹的臉一片慘白,無比心疼曾經那個無條件付出的自己。
許染一把奪過喬熹的手機,鎖了屏,“說了讓你不看,你非要看,不是找罪嗎?”
“只有扎到最疼,才能放下,你說我們人類怎麼這麼愚蠢,非要痛到極點的時候,才想離痛苦。”
“誰都想離痛苦,可痛苦沒發生之前,又有幾個人知道是痛苦呢,熹熹,我覺總有一天,霍硯深也會再現一次你曾驗過的滋味。”
喬熹自嘲一笑,“怎麼可能?”
自己都不敢那樣想了。
原來還計劃著,讓霍硯深真正的上,再狠狠地甩掉他。
奈何,時間來不及。
奈何,舍不得自己骨。
不得不放棄這個計劃。
“走著看吧,我們熹熹還是有魅力的,我不信你們在一起兩年,他就沒過心。”
“我不會再想什麼他不我的事了,決定放下就會放下,也不會再想報復他,現在只想盡快擺他,早點結婚,牧野哥幫了我太多,哪怕我們的婚姻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合作,但我嫁給他之后,會全心全意做好季太太的本份,不想再跟霍硯深有任何糾纏,為了牧野哥,也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許染忍不住心疼,“為了牧野哥,為了肚子里的寶寶,那你呢?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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