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淏想了想,“那我們就在這等著?”
傅丞硯抬眼瞥了他一眼,“軍令如山。”
鄭淏又問道:“那聞小姐,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多一個線人也是好。”
傅丞硯聞言,眉頭蹙,耐人咀嚼的覺穿于心。
鎮定思忖之后,他緩緩道:“什麼都不知道,最安全。”
自那日夏闕不夜城一別,也有幾天沒見到了,為了不引起猜測,他沒有主過問路婧的婚禮。警方的部署還在進行,他們只需要等上級命令。
鄭淏抬手看了看時間,回屋換上外套,“隊長,我去煙廠了。”
傅丞硯“嗯”了一聲,目凝遠,又點了一煙。
-
晚上的車不多,聞卿瑤開得也不慢,沒多時就回到了南城。
車子穩穩停在鐵門的門口,看得出來,門還沒鎖。
如果沒記錯,這個點鄭淏應該不在,只有傅丞硯在家。
攧手攧腳推開門,就見阿呆早就豎起耳朵盯著大門。
“阿呆。”
聞卿瑤輕輕喚了一聲。
阿呆認識,走過來,趴下,也沒喚。
“這麼聽話,給姐姐親親。”
聞卿瑤徑直就坐在了地上,抱著阿呆的腦袋親了親。
這時,“嘎吱”一聲。
右邊平房門被打開。
聞卿瑤側頭看去,氤氳水霧之間,傅丞硯正端著臉盆。
他赤著上,穿著拖鞋,一條白浴巾捆在腰間,頭發洇。
“……?”
傅丞硯手中一,下意識地端穩了臉盆,余瞥了瞥下半,似乎還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纏浴巾。
而聞卿瑤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目從上到下,逡巡一般,細細,分分寸寸,打量著。
肩膀手臂,腹,飽滿的塊塊分明,致下的脈僨張……
時間仿佛凝滯。
過了很久很久。
“阿呆!”
傅丞硯沉聲吼道。
阿呆聞聲,認慫般的走到他面前。
傅丞硯示意它面對著墻壁,轉從墻角拿了個球,放在它額頭上。
“我不喊停不許。”
他說完,沒看聞卿瑤一眼,轉快步朝左邊平房走去。
聞卿瑤一見,立刻跑上前,擋在了門口,攔住了他。
“傅丞硯!”
兩個人的速度都很快,就像兩個運的質子匯,差點面對面撞上。
男人一震,塊塊分明的腹部倏然收,而聞卿瑤幾乎著他的口,鼻尖與沾著氣的皮僅一寸之遙。
往后退了一步,問道:“你懲罰阿呆干什麼?”
把你看的是我,結果你跟一只狗過不去?
傅丞硯冷冷道:“它沒有示警。”
聞卿瑤一聽,又往前了一步,輕輕踮腳……
發間清香逐漸靠近,趨近于意識薄弱點,掩埋了零界線的防備。
直到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有那麼一瞬,傅丞硯都忘記把人推開了。
而等到他遽然反應過來的時候,聞卿瑤已經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傅丞硯,阿呆這麼聽話,我怎麼覺得阿呆像一只……”
“什麼?”
一個字一個字,咀嚼著,緩慢地,在耳邊吐著氣息。
“軍、犬。”
“……”軍犬,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傅丞硯側目看著,眼中閃過一幾不可查的詫異。
不等他做出回應,聞卿瑤忽地放開他,轉推門,朝里屋跑去。
而就在看到床鋪的時候,驟然間就愣怔住了。
艸,比的床還……
服,子,甚至還有一雙臭子,別說疊被子了,連被套都套反了!
唯一整齊的就是床尾掛著一套黑的保安服。
“……”
顧碧彤,這就是你的第六?
行吧我聞家大門從此對你關閉了。
“你在找什麼?”
傅丞硯跟進屋,著聲音問道。
“……”聞卿瑤窘了窘臉,手指下意識地攥拳了一下。
“那個……”
“我……”
不是軍人?
還真是保安?
聞卿瑤回頭,傅丞硯已然穿好了服,正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探尋般地看著自己。
靈機一,說道:“找零食啊!你不是說要給我零食嗎?”
說著,繞過他。
“慢著。”
沒走兩步,傅丞硯拉住了的胳膊,將往墻上一推,然后欺靠了過來。
頭頂的影愈加沉重。
聞卿瑤看著他,腳尖不由抓地,整個人下意識地往下了。
“找零食需要不打招呼進來嗎?”
“找零食需要在床上找嗎?”
“找零食這麼急不可耐都不等我穿服嗎?”
“聞大小姐,你在懷疑我什麼?”
“……”
他的越靠越近,卻心口砰砰直跳。
聞卿瑤怔怔看著他的口,然后緩緩抬頭,視線掃過鎖骨,結,下,直到對上他的眼睛。
理直氣壯:“其實我是來找人的。”
“……?”
“所以我看到你從浴室出來,就直奔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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