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多的時候, 看起來卻像久別重逢的人。
于是, 于晉晗咬了一口饅頭,就著水, 試探地問道:“聞小姐以前有過男朋友吧?”
聞卿瑤一愣, 手中的筷子都差點沒拿穩。知道這群當兵的直接,但沒想到這麼直接,有什麼問什麼, 完全沒有任何鋪墊和先兆。
闔了闔眼,盯著面前的一顆土豆, 猶豫道:“我……”
程睿淵早就好奇地豎起了耳朵,靜候答案。
鄭淏抬眼,轉了轉眼珠, 在聞卿瑤和傅丞硯之間逡巡了一圈, 又收回目, 埋頭干飯。
畢竟傅丞硯坐在這,該說實話還是說實話。
聞卿瑤抿了抿,低聲道:“算是有過吧。”
話音一落, 就到有兩道視線直直地落在了自己的上, 細細,分分寸寸,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于晉晗不著痕跡地在傅丞硯臉上掃視了一下, 在捕捉他一局促不安之后,趕低下頭,也跟著鄭淏一起埋頭苦吃。
偌大的食堂,筷子在餐盤里撞出清脆的聲音,聲聲磨耳。
就這麼幾分鐘之,桌上只剩下程睿淵一個人不明所以。
能讓聞卿瑤這麼漂亮的人看上的男人,想必也是人中龍,程睿淵自然很好奇。
“怎麼分了啊?”
聞卿瑤沒過多猶豫,平靜地說道:“不適合。”
他一邊吃著洋蔥,一邊問道:“不適合?做什麼工作的?”
聞卿瑤皺了皺眉,手中筷子著已經千瘡百孔的土豆,淡淡道:“你們同行。”
“同行?我們陸軍?”
程睿淵詫異地看了一眼,說著,又朝鄭淏那揚了揚下。
“還是他們武警啊?”
“……”聞卿瑤怔了半晌,吞吞吐吐道:“呃……”
對面,傅丞硯放下筷子,輕抵下頜,爾后對程睿淵道:“程隊長,你們今天不是要去幫當地民眾修繕房屋嗎?”
程睿淵點看了一眼表,“是啊,上午九點半。”
傅丞硯朝門外抬了一下眼,“一會兒有政府軍路過,你還打算在這聊多久?”
程睿淵一聽,這才趕將剩下的早飯吃完。
送完餐盤,他一邊手一邊問道:“欸?你們警衛今天沒執勤任務?”
傅丞硯面不虞地沉聲道:“我們昨天夜里才回來的,今天一中隊休假。”
程睿淵癟了癟,只當他是太累了,不住地搖頭,“辛苦了。”
他說著,拍了拍傅丞硯的肩,這才離開。
走到門口,又回頭朝聞卿瑤笑了笑,“聞小姐,好好養傷。”
而臉上分分明明寫了一行字:如果喜歡當兵的,可以考慮考慮我。
“……”
程睿淵走后,聞卿瑤這才緩了口氣。
鄭淏不聲地搗了一下于晉晗,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端起了餐盤。
“隊長,我們吃好了,先回去了。”
于是,這張桌上,就剩下了聞卿瑤和傅丞硯。
聞卿瑤知道傅丞硯在看,但并不想在這跟他有過多的接和流。
慢慢拉著餐盤里的食,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這里的食,除了土豆洋蔥就是罐頭,吃著吃著也飽了。
聞卿瑤雖然不知道這里的規矩,但是看著大家都整齊劃一地端著盤子去旁邊洗干凈,也有樣學樣,不不慢地端了起來。
“傅隊長,我也吃好了,你還跟個大爺一樣在這繼續坐著嗎?”
說完,朝水池邊走去。
一瘸一拐,搖搖晃晃像個小鴨子。
沒走幾步,傅丞硯接過手中的餐盤。
“你坐著,我來。”
-
早上的溫和明。
聞卿瑤回到房間后,看了會兒書,玩了會兒手機,才剛剛上午九點。
營區,無論是警衛巡邏、醫療援助、還是工程修筑,都按部就班進行手中的工作。
利布斯坎這種地方,除了炎熱的天氣,就剩下吹不盡的沙土。
惡劣條件下,整個營區只有六個集裝箱浴室,每次只能使用五分鐘。
為了防止傷口發炎,聞卿瑤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
了油膩的頭發,坐立難安,仔細忖度之下,拿了個臉盆和一條巾,推開門。
剛開門,就瞧見鄭淏趴在一輛白突擊車下,搗鼓著零件。
聽到靜,他鉆出來,見聞卿瑤拿著臉盆和巾,還換了雙拖鞋,不問道:“聞小姐,要幫忙嗎?”
聞卿瑤指了指遠的浴室,“我想去洗個澡。”
鄭淏稍稍一愣,洗澡?
這忙他可幫不了。
于是他著從車底爬了出來,了手,往會議室那邊走去,“你等著,我幫你我們隊長。”
“……”
“???”
不是,洗澡,關傅丞硯什麼事?這兩者之間有必然聯系嗎?
一想到傅丞硯張不沉不沉的臉,聞卿瑤連門都不想出了,便又端著臉盆回了房。
拜鄭淏所賜,沒過多久,門就被推開了。
傅丞硯見背對著門,對他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走過來,坐在床邊,“鄭淏說你找我?”
“我沒找你。”
“到底有沒有事?”
聞卿瑤干脆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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