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
沈梨初第一時間拉著裴聿去醫務室,值班校醫一看,又問了裴聿幾句話,隨即開了一支藥膏和一包棉簽。
接著,又苦口婆心地勸導道:“同學,學習上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力。”
“嗯,我會的。”裴聿淡淡回應道。
聽到這話,沈梨初頓了頓,有些言又止地著裴聿。
裴聿拿出手機掃碼付錢,一支藥膏加一包棉簽,一共二十一塊。
出了醫務室后,沈梨初忍不住拉了拉裴聿的角,小聲嘀咕道:“裴聿,要不然我們請假去外面的醫院看吧。”
裴聿挑了挑眉頭,不樂意道:“難道我就不能認真學習了?”
沈梨初還是有些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算了,眼看每次裴聿的績都好不容易考及格了,自己不能打擊他的自信心。
今天一直都在下雨。
兩人便找了一個走廊,裴聿坐在長椅上,方便沈梨初給他上藥。
這種走廊的長椅有點矮了,在上藥的過程中,沈梨初下意識彎著腰。
臉上的神極其認真,裴聿似乎又聞見了那一似有若無的甜香味。
裴聿呼吸一滯,本應該涂上去微涼的藥膏,他卻覺像是熔漿一般,燙得他有些不了了。
“下午的時候,就算再,也不能手去了。”
校醫說,這管藥膏只要裴聿覺得角那里,那都可以涂一涂。
“下午我不在的時候,你可以讓謝長宴幫你涂。”
“他做事認真仔細,肯定會比江景珩涂得更好的。”
裴聿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心里卻想的是,讓謝長宴來幫忙?就算爛完了,他也不會請謝長宴幫忙。
正當裴聿準備再說點什麼的時候,不遠突然傳來一聲喝。
“走廊上面那兩個,你們在干什麼!”
沈梨初轉頭朝聲源去,長長的走廊盡頭,一個地中海的矮胖中年男人正在朝這邊快步跑來。
在開學典禮的時候見過一面,是年級教導主任。
“剛剛他是在的我們嗎?”沈梨初有些懵懵地問裴聿。
裴聿看了看走廊左右兩邊,冷清清的,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管他是不是。”
二十分鐘后。
辦公室。
有老師午休回來,路過辦公室外面站一溜兒的十二個人,邊放包邊調侃:“主任,今天開展的抓捕活,只抓到六對小啊。”
教導主任面有些言又止:“準確來說,是五對。”
那位老師愣了愣:“不是十二個人嗎?”
教導主任也有些不想承認:“誤抓的。”
剛開始他還不信,然后查了兩遍監控,結果發現這兩人還真沒問題。
走廊上。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罰站,沈梨初還覺得有些新鮮,一雙烏瞳東看看,西看看的。
裴聿向來不喜歡沈梨初將注意力放在除他以外的任何事上,就故意手了自己的角。
這一招果然吸引到沈梨初的注意力了:“不能。”
裴聿嗯了一聲。
然后,沒過幾秒,裴聿又手了一下,又過幾秒,又一下。
等他再準備的時候,沈梨初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藥膏都沒了。”
裴聿故作困擾,小聲委屈道:“小乖,好怎麼辦,我控制不住。”
沈梨初又將裴聿兜里的藥膏和棉簽拿了出來,重新給裴聿上了一次藥。
等上完藥后,沈梨初就拉住裴聿的袖不放手,防止他又手去。
“小乖,談是不好的行為。”
特別是跟別人談。
不過要是跟他談就不一樣,那是很棒的行為。
“我知道。”
“……”
等教導主任聯系完那五對的家長,走出辦公室,就聽見裴聿和沈梨初的對話。
“有人跟你遞書和禮?”
“不能收。”
“有人給你告白?”
“第一時間告訴裴聿。”
“有人攛掇你談?”
“不能信,還要遠離他。”
裴聿臉上的神逐漸變得滿意,“今晚回去獎勵你多學習一個小時。”
“真的啊?”沈梨初驚喜道。
裴聿點點頭。
聽到兩人的對話,教導主任總覺哪里不對,但是找不到錯。
再加上沈梨初和裴聿確實并沒有犯事兒,教導主任便揮揮手,讓他們倆走了。
因為這事兒,耽擱那麼久,午休時間都要結束了。
裴聿本想將沈梨初送回的教室去,不料被沈梨初拒絕了。
帶著裴聿回到裴聿的教室,然后把藥膏和棉簽都給了謝長宴。
謝長宴笑瞇瞇的:“好,我肯定會監督好裴聿的。”
一旦發現裴聿自己的角,他會把裴聿的手打斷的。
沈梨初扯了扯裴聿的角。
裴聿皮笑不笑:“那真是太謝謝長宴你了。”
誰稀罕啊。
謝長宴白眼也要翻上天了:“都一起長大的兄弟,何必說謝。”
這一聲謝要是承了,他要折壽。
沈梨初這才放心離開。
回到自己教室,趁著還有點時間,便準備拿出于清清給的書來看。
正彎腰尋找的時候,沈梨初就聽見了桌面上傳來了敲擊聲。
抬頭一看,是岑秋。
“岑秋同學,請問有什麼事嗎?”
岑秋微皺著眉頭,冷聲問道:“今天你和裴聿談被教導主任抓走了?”
沈梨初愣了愣,解釋道:“是誤會呀。”
聞言,岑秋回到自己的座位,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梨初看著,想了想后,又從水果盒子里面拿出一顆藍莓,放在了岑秋桌里。
新給的那顆藍莓和早上被岑秋拿走的那顆挨在一起。
岑秋側頭,疑地著。
沈梨初眨眨眼睛,小聲道:“岑秋同學,你不能喜歡裴聿的。”
“裴聿說過,現在談是不好的行為。”
岑秋眼中的疑變了不可置信:“你覺得我喜歡裴聿?”
早在和沈梨初當同班同學之前,岑秋其實就單方面認識了沈梨初。
可以說,岑秋是聽著沈梨初的優秀事跡一步步走到現在的。
直到升學的那個暑假,岑秋聽到了一個消息。
沈梨初之所以會那麼努力,還不是為了能當穩京裴家太子爺養媳的位置。
新學期,岑秋如愿以償地為了沈梨初的同桌,卻發現和傳聞中說的有些相似,沈梨初確實各方各面都在聽裴聿的話。
因為這個原因,岑秋對于沈梨初的觀便急轉直下。
認為一個人讀了那麼多書,吃了那麼多苦,不應該是為某人的妻子,某些人的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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