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的這一架,是下了死手的。
在用酒清洗掉手上的漬之后,暴出來的是目驚心的傷口。
喬知鳶握著他的手,看得心疼得直掉眼淚,“這麼多傷口,是不是很疼?”
秦霄見不得人哭得梨花帶雨,況且今晚揍人的時候,他純屬發泄,真的一點也沒覺到疼。
“還好。”他沉聲安。
目卻落在了書房門外的方向。
喬知鳶進來的時候,書房的門并未關。
此時,一個暗影在門口緩緩停了下來。
書房,喬知鳶已經給秦霄上完了藥。
為了緩解他的疼痛,一邊吹氣幫他呼著創傷,一邊小心翼翼地幫他用紗布包扎傷口。
“今晚,要不是因為護我,你本不會這麼嚴重的傷。阿霄,下次別為了我這麼拼命好不好?”喬知鳶眼含霧氣,抬眸看向秦霄的時候,水眸深脈脈。
說:“我心疼……”
明明仰著頭,眼淚還是不控制地落了下來。
秦霄的目落在門外的人影,微微低頭時對喬知鳶出聲安,“阿鳶,別哭了。你知道的,這點小傷對我而言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你沒事就好!”
聲音傳了門外的耳朵。
“阿霄……”下一刻,喬知鳶緒激地手摟住了秦霄的脖子。
秦霄的手下意識地落在的腰間。
“今晚我不回去了,就留下來陪你好不好。”喬知鳶的聲音傳來,“萬一夜里,傷口出現什麼問題我還能在你邊及時幫你理。”
“好。”
門外的唐聽到了秦霄對喬知鳶的回答。
千瘡百孔的心再一次被扎得面目全非。
其實,從未奢秦霄的意,卻也不知對于他心的人,原來他是如此耐心又溫。
不過這些,與沒關系了就是了。
從門外走過的時候,好似看到了門的兩個人接吻的畫面。
好一對渣男賤!
……
唐躺在床上,腦子里都是方才書房里秦霄與喬知鳶接吻的景。
雖然不斷地勸說自己,馬上和秦霄就沒有任何關系了,以后他所有的一切都與無關。
可是被出軌的人所承的往往都不是被一方背叛的傷害,而是心到的屈辱。
翻來覆去無法睡。
干脆起,裹了披肩出了臥室。
過去,每一個失眠的夜晚,都會把自己關在工作室里。
說實話,夜深人靜,其實更適合創作。
Skim之前火的那組“他”系列,就是在第一次得知秦霄每一次去法國出差其實都是與喬知鳶見面的那段日子創作出來的。
再一次經過書房門口的時候,喬知鳶恰好從里頭走出。
在撞見對方上被某個狗男人吃了大半的口紅的時候,唐的一顆心已經麻木到失去了知覺。
見到,喬知鳶的下刻意抬得高高的,一點也沒有破壞別人婚姻第三者的恥,甚至引以為榮。
唐不想理,更沒有興趣與雌競。
就在從面前走過的時候,喬知鳶出聲喊住了。
“唐。”
唐的腳步微微停滯。
喬知鳶得意輕嗤,踩著高跟鞋緩緩走上前來。
“剛剛,你什麼都看到了吧……”站到唐面前,喬知鳶一臉得逞地說。
唐一雙黑眸靜靜落在喬知鳶那張囂張無度的臉龐,“所以,你是故意的。”
故意進秦霄的書房,故意不關門,更是故意在面前跟秦霄親曖昧。
喬知鳶一點也不藏著掖著,“是又怎麼樣?”
“唐,我只是想讓你再看清楚一點,阿霄,他本不你!他在乎的人,只有我。”
唐的眼皮跳得厲害,“翻來覆去反反復復還是這句話,挑釁人也換個新鮮的臺詞不行嗎?你不膩我都膩了。”
不想浪費時間與繼續糾纏下去。
在再一次從面前走過的時候,喬知鳶急了,“唐,跟一個心里本就沒有你的男人綁在一起有意思麼?就為了你家里的那一點利益?你不覺得很可悲嗎?”
唐仿佛沒有聽到的話一般,毫沒有停留,向著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喬知鳶說:“只要你同意跟阿霄離婚,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幫你同他爭取。”
這句話,讓唐的腳步意外停了下來。
喬知鳶乘勝追擊,走上前來,“我知道的,其實你也不阿霄。你的人從來都是大哥不是嗎?既然大哥也回來了,我們四個各歸各位不是更好!”
聽著喬知鳶的一番分析,唐忽然覺得好像還有道理的。
問:“秦霄也是這麼認為的?”
“當然。”喬知鳶回答得肯定,掌心上平坦的小腹。
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沉默須臾,回了一聲,“好。”
喬知鳶反倒被突如其來的爽快搞得有些猝不及防。
再次想要喊住的時候,唐已經進了工作室。
夜深人靜,思緒清晰,是靈發力最強的時候。
等唐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
停下來,瞬間覺到了疲憊。
整理完畫稿,重新返回臥室。
卻意外到了秦霄。
一家居服的男人正坐在沙發里,全神貫注地盯著打開著的筆記本。
扎著紗布的手落在電腦鍵盤上,有些扎眼。
唐是不知道,大晚上的這狗男人出現在這里,到底是真的在理工作還是在等。
可無論是哪種可能,唐都沒有與他共一室的打算。
正要轉退出去時,秦霄合上了筆記本,看過來,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躲什麼?”
話不好聽,實在讓人反。
唐腳步停了下來,輕笑了一聲,“出軌的人又不是我,我有什麼可躲的?!”
干脆向他走來,“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的房間,為什麼我不能在這里?!”
唐被他的無賴氣笑,“秦總貴人多忘事?”
“今天我已經見過林寒了,離婚協議我也已經簽了。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我們已經在走離婚程序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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