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電燈膽
蘇玟夏不請自來,拉開車門,歡樂的蹦上邁凱倫Senna GTR。
剛在副駕落座,“誒,我說闊爺,你怎麽又兜回來了。就這麽不願意出停車費呢?害不害臊啊?”機場通督導員再一次來到遲宴澤的座駕前,破口大罵,“你這車該不是會是租的吧?”
“是。租的。沒錢,出來裝闊了,馬上走,不妨礙您了。”遲宴澤態度很好,說完還打開車臺下的屜,隨手給了督導員半條煙,“來,今天麻煩您了,這半條送您。”
“是嘛?真送?這不好吧。”看到那煙的牌子,督導員立刻喜笑開。
這下遲宴澤在他眼裏是真爺了,真爺開旗艦超跑,到機場接自己的朋友,還送站在馬路上指揮通的小人半條煙。
通督導員喟嘆,今天真是走運了。“謝了。”
“那我走了。再見。”遲宴澤上車窗。
白的SennaGTR沿著航站樓的通導牌開上機場高速。
陳頌坐陳家司機開的車,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跟在他們後面。
蘇玟夏有一他們不是來參加新生報到的,就是借一個契機來北城玩的錯覺。
一般上大學的學生們,是達不到這種排面的。
前面是塞納GTR,後面是勞斯萊斯幻影。
蘇玟夏沾沾自喜,想起適才那個在飛機上跟同機的生,覺得這樣的人,生來就是比那個生優越的,有很多個優越的地方,蘇玟夏都能超過。
最優越的,還是,蘇玟夏的男朋友是遲宴澤。
“扣安全帶。”車子開了約莫十分鐘,蘇玟夏還未所,遲宴澤提醒。
他在蘇玟夏上車後,還一直掛著墨鏡,讓蘇玟夏覺得他離好遠。
“人家等你給我扣呢。”蘇玟夏沖男生笑。潛臺詞是,多好的搞曖昧的機會,遲宴澤,珍惜吧。
“沒看我在開車呢。”遲宴澤神寡淡,本不接招。
蘇玟夏見不得他這個死樣子,懶頹散漫,普通男生開這麽炫的跑車,肯定是一副拽上天的裝樣。
但是人家遲就是很稀松平常的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偶爾還會嘖,嫌棄這車太次了,把賽道天花板拿來開城市公路,真的驗超級差。
“剛才為什麽要給那個大叔煙,他說你的車是租的,全球限量75臺的車也能租,沒見識就是沒見識,真是便宜他了。那麽貴的煙。”蘇玟夏提及剛才上車時發生的小事。
說完,忽然留意到遲宴澤本來是單手握方向盤,在說完要等他給扣安全帶以後,他刻意搭上另外一只纖長的骨節分明的長手。
傳遞的意思就是他沒空伺候蘇玟夏。
蘇玟夏一下就不高興了。
覺得遲宴澤就是個吊哥,能把生的心吊得跟電不穩的電燈膽似的,為他忽明忽暗的晃在高空。
“不應該嗎?我一直等在那兒,給人家制造麻煩了。你跟陳頌一直不出來,在裏面磨嘰什麽呢。”遲宴澤抱怨。
“我去逛了一下超市,給你買了點零食。”
“我又不吃零食。”
蘇玟夏告訴他:“陳頌剛才說要給我開接待會,還說晚上你們有牌局。”
遲宴澤眉頭微微蹙起,大小姐又在給他下套了。看他鑽哪個,是陪還是去打牌。
“我晚上要準備開學典禮的演講。”遲宴澤回答。他哪個都不鑽。
“你是新生代表?”蘇玟夏很驚訝,“你願意當著全校新生營業?不會吧?”
“沒辦法啊,我們基地班的教練員跟輔導員都給我打電話了,誰讓我在兩邊的績都是第一名呢。”遲宴澤口吻無奈的回答。
“你當新生代表,上臺演說,不會是教人怎麽玩賽車跟打牌吧。”蘇玟夏掩笑。
“也行啊,如果開學典禮當天站在隊伍裏的人願意聽的話。”到跟蘇玟夏攀談很無趣的遲宴澤表示沒有什麽不能的。
幾分鐘後,蘇玟夏又說了些話,他左耳進,右耳出,覺得有些無聊,他下意識的踏了踏油門,開始提速。
塞納GTR碩大的尾翼跟兇狠的風刃在機場高速路上一閃而過。
陳頌坐的幻影很快被遲宴澤甩在很後面。
*
晚上,陳頌給蘇玟夏接風,把陸允錦他們京北圈子裏跟他們玩得好的闊爺都來了。
遲宴澤老家在京南,本來跟他們不,但是他跟陳頌在十二歲的時候一起上過卡丁車俱樂部,後來學F1,跟過同一個陪駕教練,從那時候就開始好,到現在一起上大學了,談得上是彼此瞧得上眼的好兄弟。
陳頌高中畢業,本來家裏安排他去國外讀商科,但是陳頌還想跟國這幫人繼續玩業餘賽車,志願就填了北清大的經融管理學院。
跟遲宴澤,蘇玟夏被錄取到同一個大學。
蘇玟夏是藝學院的,學小提琴,專業技巧很高,從小就拿了很多獎,暑假在國參加世界水平的比賽,拿了一等獎,算是小小的出圈了。
跟陳頌是青梅竹馬,兩家的爺爺是戰場上的戰友,彼此從小就有很多互。
初中蘇玟夏為了小提琴考級,方便跟一個名家練琴,還在京北上過一學期的初三,那時候陳頌負責每天接送去培訓班。
蘇玟夏認識遲宴澤是通過陳頌。
高考完一個禮拜,陳頌在京北約人賽車,蘇玟夏第一次見遲宴澤。當天,蘇玟夏就讓陳頌幫忙,讓遲宴澤當男朋友。
一開始,遲宴澤不願意,他有很多朋友,從他邊來來去去的,他從不把孩子放在心上。
蘇玟夏跟陳頌關系親,他跟陳頌又是認識那麽多年的好兄弟,遲宴澤怕沒過幾天把蘇玟夏甩了,跟陳頌沒法代。
後來蘇玟夏一直跟陳頌哭,各種兼施,在陳頌的牽頭下,遲宴澤那邊不知為何就松口了,在一個喝得微醺的局上,他勉強答應跟蘇玟夏來往。
當時他還在京南,沒有常住京北,蘇玟夏也不在京北,家在揚城,他們就算是搞了一個月的微信曖昧吧。
相模式大概就是蘇玟夏一天起碼發五十條微信,遲宴澤只回一到兩條。
容全是“哦”,“嗯”,“昂”。
即使這樣,蘇玟夏依然為他愈發著迷。
如今,北清大開學,他們在一起上大學了,才是面對面的相正式展開。
遲宴澤早來了十幾天,他那個在白樺屯空軍基地當高的小舅舅韓雅昶他早點過來,提前適應一下這邊的生活。
他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惹是生非的混不吝。在京南,他父母再忙,也要天天空管他。現在他來了京北上大學,他父母就把這個管教他的重任給了他的小舅舅。
蘇玟夏從國回來,回了一趟揚城,今天再來京北。
這一路心裏想的事全是要見到遲宴澤,跟在他邊,把他纏得的。
新生開學,大學校園裏那麽多生,遲宴澤這種男生天生就是招蜂引蝶的主,蘇玟夏不把他看了,他們一定分手。
帶著這個認知,在京北一個著名夜店為蘇玟夏展開的接風會上,蘇玟夏吊帶高定長曳地,風萬種,嫵多姿,全程跟在遲宴澤邊。
遲宴澤打牌,就坐在遲宴澤邊,幫他管籌碼。
遲宴澤贏了一晚上,臉上都不見喜。
*
隔天是他們去大學報到。遲宴澤的塞納GTR一開進校園,全校轟。
普通人擁有一輛塞納就很誇張了,他擁有的是塞納GTR。
那車停在教育超市的門口,掛的還是京南的車牌照。
遲宴澤去買煙,周檸瑯抱著去系裏剛領的軍訓服走過,他走出來,正好跟撞個正臉。
這一次,他沒戴墨鏡,一張明晃晃的淡臉,耀眼得發,像是頭頂一直懸著一形月亮。
周檸瑯跟新認識的室友雲昕并肩走在一起,雲昕終于親眼見到這一屆新生裏的風雲人,為他嘖嘖嘆。
“欸欸欸,周檸瑯,快看,新生代表,雙學籍飛行員基地班的第一名。萬分之四跟萬分之六重疊的稀有概率,遲宴澤。”雲昕激的拉周檸瑯看,以為周檸瑯不認識他。
站在超市門口的陳頌等遲宴澤上來,跟他一起朝跑車走,問他道:“澤爺,搞呢,買個煙那麽慢。”
“超市裏好多生問我要簽名,還問我明天上臺講話要講什麽。”遲宴澤說。
“,太誇張了吧。”陳頌低罵,也不至于吧。
“是有點。”遲宴澤含了沒點的煙,繞過周檸瑯邊,走上跑車駕駛座。他沒留意到。
塞納GTR很快啓,發機嗡一聲,眨眼間,那車跟人已經不在,只還能看見超跑碩大的尾翼。
雲昕嘖嘖嘖嘆:“周檸瑯看到沒有,有錢公子哥的排場就是不一樣,你知道他那車多錢嗎?全球限量75臺。他居然真的敢開來校園裏,明天他作為新生代表致辭,他也不怕大家今天就開始圍觀他,居然還這麽高調。”
周檸瑯隨口一問:“那車多錢?”想起家裏在暑假買的一輛代步車,他們一家三口去4S店看了好幾次,最後才決定買一輛各種費用付完,落地價是十萬左右的雙門轎車。
“最次的也要一千萬。他的還是專業改裝過的。”雲昕說出一個天文數字,為周檸瑯解釋為何遲宴澤喜歡開這款車。
“這車是賽道天花板,是為了紀念F1賽車手埃爾頓·塞納研發的旗艦跑車。聽說遲宴澤的偶像就是他,遲宴澤從小就開卡丁車,一直想做個賽車手,高考結束,本來已經要簽約專業車隊了,結果被他家裏著去考了空軍,進了北清大的雙學籍班,他特別郁悶,差點不想上呢。”
雲昕振振有詞道,“你暑假的時候關注關于北清大的那些民間論壇上的八卦了嗎,熱帖全是關于他的。他真的好牛。家裏那麽有錢,還能憑真材實料同時考上北清大跟空軍。”
周檸瑯神很平靜的聽完雲昕的話,只對他開的那輛車的價錢跟名字産生了驚訝。
知道肯定很貴,但沒想到會那麽貴,貴得離譜。
一個十八歲的人就能這樣的天價奢侈品,那他以後的人生到底該是如何的紙醉金迷。
“他家裏他來上這個飛行員雙學籍班,可是他以後也不一定當空軍飛行員吧,說不定就只是想鍛煉他,就跟送闊爺去參加變形記什麽的。雙學籍班的鍛煉都很苦的,網上論壇都有投票結果了,問上北清大那個院系最辛苦,答案是飛行員雙學籍班第一,我們醫學院第二。”
雲昕苦笑,“今後這大學四年我們可有得熬了。”
周檸瑯溫聲鼓勵:“不是最苦的就行,有人陪不是很好嗎。”
“你看,前面就是他們飛行樓。”雲昕指著一棟建築彩主是藍跟白的樓說,“是不是很氣派,這麽新。”
“也沒隔我們老舊醫學院的樓隔多遠,以後我們出來上課跟做實驗,天天都能看到飛行員帥哥。”雲昕覺得這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說不定我還能找其中一個當男朋友。遲宴澤首先排除出去。”雲昕很有自知之明。
周檸瑯好奇問:“為什麽先排除他?”
“因為他這種男生只可遠觀而不可玩。能跟他玩到一起的都是那種……”
雲昕言又止,溫婉的說,“就不是咱們這種,你懂吧,他的款是那種妖豔賤貨,嘻嘻,不是我說的,是網上說的,他往過的友在網上都有集錦,有熱心人士把們做小視頻,放五分鐘都放不完,他本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
兩人議論著,朝醫學院的宿舍樓走去,們住在最後一間,每間有三個床位,帶小客廳跟衛生間,在國各大高校裏這住宿條件算一流的了。
雲昕先到,周檸瑯後到,第三張床是空的,上面也沒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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