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他這個當大哥的實在太疏忽了,竟然還不如秦牧野這個憨憨更了解三弟。
秦淮嶼正考慮借著聊游戲的契機去跟三弟通。
然而還沒等他做好功課去聯系秦肖燃。
第二天晚上,秦肖燃就灰溜溜地回家來了。
……
秦肖燃并非是自愿回家的,而是被管家榮伯親自押送回來的,連需用的行李都連夜收拾帶了回來。
年上穿著校服,視線微垂,剛一進門,自帶的就是冷冰冰的溫度。
在客廳里待著的兄妹三人都很驚訝。
秦牧野最先開口:“我淦,你這臭小子還活著啊?我給你發了那麼多消息,你到底是沒看到還是故意不回?”
棉棉驚喜地看著站在玄關換鞋子的三哥哥,邁著小短跶跶地跑上去。
乎乎的小手拉住秦肖燃纖瘦的大手,輕輕晃了晃:“三哥哥,你終于回家啦,棉棉好想你。”
秦肖燃的手從指尖到手腕都是涼的。
他天生寒,尤其是冬天,即便穿著羽絨服手也是冷的。
小團子綿綿的小手到他,溫度也是暖的。
秦肖燃只覺得那暖意像是帶著電流一樣,橫沖直撞地涌他心臟。
瘆得他立刻就開手,人也后退了一步。
三哥哥冷冰冰的漠然態度,棉棉并不意外。
畢竟他上次也是這個樣子的。
棉棉一點都沒有不開心的樣子,反倒是好奇地盯著秦肖燃換下來的鞋子。
盯著看了半天,大概是實在忍不住,干脆走過去蹲下來,出手指在鞋子上面了。
“咦,三哥哥你的鞋子有耶,你不冷嗎?你的腳腳會冷吧!”
秦肖燃皺了下眉,抿著并未出聲。
秦牧野被小團子的描述弄得也很好奇,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低頭瞅了一眼,然后差點笑噴出來。
他手了妹妹的腦袋,嫌棄地嘲笑:“我妹真是……看點豬吧,影響智商了都。”
棉棉到來自二哥的惡意,小手氣呼呼地把他的手撥開,站起來瞪他:“不許說我的佩奇!棉棉的智商沒有問題,二哥哥才傻呢!”
秦牧野一邊大笑一邊給科普:“這是椰子鞋好嗎,哪有什麼啊,就是那麼設計的。”
棉棉又看了一眼,認真地強調:“不管是椰子鞋還是茄子鞋,三哥哥的鞋子上面就是有,夏天還能穿,冬天穿一定會很冷的!”
秦肖燃的表是木然的,仿佛覺得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孤單太久了,早已習慣了獨來獨往一個人。
妹妹呆萌天真的關懷,聽在他耳中,沒有毫波瀾,反倒只注意到和二哥親昵的互懟。
檸檬臺的真人秀還真是真實的。
果然是一對相相殺的年齡差兄妹。
在家里和節目中沒有太大的區別。
秦淮嶼要比秦牧野細心很多,他覺得三弟的臉不是太好,比他平常的漠然狀態還多了幾分負面緒似的。
他走過來,語氣平和地問:“怎麼了肖燃,突然回家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秦肖燃搖搖頭,仍是緘默。
管家榮伯在一旁解釋:“大爺,是先生代我把三爺從學校接回來的,他在學校里有些狀況,被班主任和科任老師告狀了,先生正在書房等三爺。”
這話聽著對秦牧野來說實在是太悉了……
以前念書的時候他每次闖禍就是這麼被抓回來批的……
秦崇禮是個嚴厲的父親,但一般不會手,除非他闖的禍特別大。
倒是也被皮帶過那麼一兩次。
秦牧野雖然很煩三弟經常不回他消息……
但,心里對弟弟還是有本能的呵護。
他有點擔心地看著秦肖燃,低聲線問:“你闖什麼禍了?早?欺負同學?你不會暴打老師了吧?”
秦牧野的意思是,如果闖的禍真的很嚴重的話,還是先避一避比較好,畢竟老爹發怒的時候也可怕的,尤其是現在他上了年紀,于中年危機,可能脾氣還比從前更臭了。
秦肖燃用費解的眼神盯了他一眼。
秦淮嶼無奈地拽了拽他:“別瞎說,你以為肖燃是你嗎?”
秦牧野撓了撓頭,那些事……他小時候倒是真的全都干過。
秦肖燃低聲說:“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先上樓了。”
在管家榮伯的陪同下,秦肖燃上到四樓,直接去了父親的大書房。
秦崇禮還在辦公,他離開半年,雖然有秦淮嶼坐鎮,但仍舊有很多事務需要他親自過濾一遍。
今天下午班主任突然給他打電話,說秦肖燃平常上課經常睡覺也就算了,這次竟然連期末考都直接曠考,導致他今天的兩門考試全掛。
校領導的意思是,初中的學生一般是不考慮留級的,但是面對這種特別惡劣的學習態度,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留級,現在就是校方主和秦肖燃的家長聯系,看看家長能不能一同配合教育,如果改變態度的話,才有可能給他補考的機會。
秦崇禮接到這通電話整個人腦子都是嗡嗡的。
他怎麼也料不到自己的兒子會混蛋到這份上!
從長子算起,一直都是最讓他省心的,從小到大門門功課都是第一,十五歲就考上了清大,后來同時收到無數所國際一流名校的研究生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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