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演完氣息都有些不勻,等鎖票后,主持人慣常嘮嗑。
主持人:“聽說你們鼓手小東進醫院了,怎麼回事?”
主唱:“對,上一不是劫后余生嗎,一高興喝高了摔里了,這我發小。”
主持人轉向向斐然:“介紹一下自己。”
主唱:“他啞。”
主持人瞪眼懵了,現場也有嘩,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惋惜。
“真的假的?”
主唱眼也不眨:“真的。”
主持人只好問:“那為什麼戴口罩?能摘嗎?”
主唱:“不能。”
主持人:“臉上也有傷?”
主唱鼻子:“不是,他太帥了,我們走實力派樂隊的,摘了豆樂隊了。”
主持人:“你可真會得罪人。”
第二現場的樂隊們已經頭接耳起來了。
“你見過嗎?”
“都沒見過?”
“哥們兒上哪都戴著口罩呢?”
“呵,會玩兒。”
嘉賓一號站起來拱火:“不是,你這樣節目播出去以后,觀眾以為這是節目組為了捧人故意炒作。”
主唱澄清:“他不出道,他鐵飯碗。”
向斐然:“……”
蒙在口罩底下的臉嘆了一聲氣,看了吉他手一眼,垂在側的手蔽地勾了勾,那意思是讓他趕打斷他。
主持人:“你發小對你好像有意見,在后面串通阿D給你打暈。”
現場大笑,氛圍徹底活泛起來,主持人終于將話題繞回正題,請現場音樂人點評。
“耳目一新的改編。這首歌其實難發揮的,氣質和制作都很完整,如果只是錦上添花的點綴沒有意義,大改又會破壞歌詞里的覺。我很喜歡這個版本,夠舒服,一切都是剛剛好,很難得。”
嘉賓附和道:“我也很喜歡,‘你快樂所以我快樂’,不是一種獻祭,那太沉重了,他的哼唱和演奏中就有一淡淡的無奈和投降,特別酷。然后我特別喜歡鼓手……”
拱火嘉賓打斷:“前面那句其實可以不用講,直接從你喜歡鼓手開始講起。”
嘉賓還年輕,經不起起哄,臉微微紅了,把節目效果拉滿。在滿場的口哨聲中,笑著堅持說完:“我很喜歡他的style,有一種不費吹灰之力的慵懶和游離,這個是天生的。”
主持人斜眼,沒放過這現的話題:“之前錄制的幾期沒覺你詞匯量這麼富。”
第二現場也都笑得前俯后仰了。
“學廢了,下次登臺哥兒幾個蒙個口罩,帽子那麼一,氛圍帥哥不就拿了嗎?”
“首先你得有人那材條件。”
向斐然失策了,在他的預想里,他只是上來打個鼓,在角落默默無聞地幫完場就算了事。何況還有個啞人設,現場無論如何也不該注意到他。他忘了,近一米八.九的個子不管站還是坐都很難讓人忽視。
閑聊至尾聲,主持人:“現場樂迷對你很熱,你能跟大家說句話嗎,用手語。”
向斐然:“……”
真失策了,真不會。
主持人認真:“你應該能看懂你發小的手語吧?”
主唱打包票:“能,必須能。”
事已至此,向斐然只能抬起雙手,十分淡定地比劃了幾個手勢。
主持人:“他說什麼?”
主唱直手臂了個心:“他說你們寶貝們。”
向斐然:“?”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幾個嘉賓都快笑趴在沙發上了,池子里尖聲不斷,主持人笑得連冠名商手卡都拿不住:“我覺得他說的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對對,其實他說的是今晚很開心,謝謝大家,網上多撈撈我們!”
節目還未正式上線時,方討論小組里有關他們的容就已經翻倍,小道消息瘋傳,傳到最后,了波特尼的主唱請了個豆外援。
周五那天,新一期節目正式上線。
主唱買了花生啤酒和烤串,幾個員窩在酒店房間里一起看新節目。
拍脯保證道:“你放心,哥們兒滿跑火車的片段肯定剪了,那都是廢片。”
進度條直接拉到他們登場的片段,一聲不吭地看完,發現一刀沒剪。
在床尾凳上坐著的向斐然,從大馬金刀的坐姿變了橫搭起了一條,兩條手臂也環了起來——
這是他焦慮況下才會采用的坐姿。
冷靜,這節目每期有那麼多可圈可點的表演、彩的點,觀眾不至于注意這一段。
表哥拿起遙控往回拉進度條,把他們的表演再放了一次。
架子鼓后的向斐然占據了相當多的單人片段,用上了高幀速。升格鏡頭里,在后屏幕畫面及現場燈的渲染下,向斐然掛著耳返垂著眼睫,微微律的姿態從容慵懶極了。
在向斐然面無表的沉默中,
主唱咬著簽子:“壞了。”
表哥嚼著花生:“壞了。”
貝斯手起開一瓶啤酒:“壞了。”
“哥兒幾個要火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向斐然:“……”
好端端坐著四個人的房間里,變了一個人和三只上躥下跳的猴。
主唱跳起來一把勾住了向斐然的脖子,“你放心,放一百個心,哥們兒跟你保證,絕對沒人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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