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細聲：“斐……”

已經被勒令不許斐然哥哥了。

商明寶改口：“向斐然。”

向斐然：“……”

他將手機從耳邊拿下，確認了眼。

是頭像。

連名帶姓地，是嗎？

他撣撣煙灰，也單刀直地問：“撤回了什麼？”

商明寶：“……”

通過手機聽筒傳來的聲音，低沉，帶些微冷，讓不自覺怔然，呼吸放輕。

“說話。”

“沒什麼，就是看到你上節目了，給你加油。”

懸了快一個小時的心落回了腔，生出了一啼笑皆非之，帶著自嘲。

“謝謝。”

聽出他要掛電話的意思，商明寶喊住他：“等等！”

“還有事？”他在那端平靜無瀾地問。

“為什麼網上都說我死了啊……”商明寶咬著。

“……誰？”

“你不知道？我助理說，網上料說你前友被龍卷風卷走了，所以你每次出野外都會帶一支生前最的洋桔梗，你的論文題獻也是因為這樣才寫的。”

“我的論文題獻是基于你長命百歲的祝福下寫的。”向斐然聲線平板地糾正。

商明寶忍不住了下，想說什麼，但心臟砰砰跳著，腦袋也迷糊著，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如果是狀態，這就是他的話。

可是現在是分手，不敢多想。但心臟不歸大腦管——的心跳忤逆了的理智。

斐然將走廊的推窗移開了些，讓風聲蓋過他在手機前微微屏住的呼吸。

沉默的兩秒后，他說：“走了。”

“——等等！”商明寶第二次住他，“我可以來現場嗎？”

其實要來便來了，喬裝打扮一番，他也無暇認出來。

但怕惹他生厭，怕還沒修整好的自己出現在他眼前為時過早、不合時宜。

電話那端的聲音空白了兩秒。

向斐然淡聲說：“不可以。”

這次通話是真掛了。

寬廣的工作間里一時沒了聲音，只剩下遠稻田里的鳥鳴。

商明寶慢慢地將抱枕抱到了懷里。

又聽到向斐然的聲音了。

把臉挨上枕頭，閉上眼，在苦柑橘與愈創木織的香氣中，仿佛伏在了一片沐于苦夏盛雨中的林上。

三天非人的排練后，向斐然第二次站到了演播廳舞臺上。

因為被問了可不可以過來，自上臺的那一刻起，他就垂睫斂目，將自己的目牢牢摁在了架子鼓所圍攏的這一畝三分地中。

演出至中段，他投到了節奏中，被氛圍浸染，眼鋒不經驗自舞池中掃過，看到了一雙與很相像的眼睛。

不是。

但他的鼓已經了一拍了。

很明顯，第二現場的幾個鼓手都指了出來：“這兒失誤了？不像他能犯的錯誤。”

演出結束，向斐然在鼓凳上多坐了幾秒才起。

過去幾天，他個人的曝也帶了植學的相關曝，

#獻給唯一的#

#學人的浪漫#

#人和生圈#

#植分類學#

#植分類學不是博學#

#原來植不是一開始就有花的#

#龍膽是什麼#

……

各種七八糟的話題都涌了出來，植所有關實驗室及研究員的公示網頁下，向斐然的那一頁被大量訪問，甚至崩了好幾分鐘。

由于份特殊且流量巨大，節目組也無法對這一切視而不見。演出結束，主持人不得不地說：

“上一期節目播出后，由于節目觀眾和廣大樂迷的熱，波特尼的新鼓手向老師被迅速推到了公眾面前。節目組心里一直很不安，擔心給向博的工作和單位帶來不必要的打擾，在此我也要向大家澄清，向老師是友出演，架子鼓是他學之外的好，節目錄制結束后，我們祝愿向老師的生活和學都能回到原來的軌道。”

向斐然禮貌地頷了頷首。

主持人話鋒一轉：“那你現在能開口說話了嗎？這也是我第一次跟杰青說話。”

向斐然：“……”

演播助理唰地一下遞上話筒。

向斐然確實也有話要說，便淡定接過話筒。

臺下全在扯嗓子喊：“摘口罩！摘口罩！”

拱火嘉賓：“你們不都在網上看完了嗎，我天，度十年，從寧市到國，從紐約到波士頓，還有你們沒看到的照片？聯合國演講的新聞稿都被你們逐字品讀了是吧？”

熒手環揮舞斑斕燈海。

馬甲到了這份上，再堅持戴口罩確實也沒什麼必要了。為表禮貌和尊重，向斐然摘了下來，折好平后抄進運兜里。

鏡頭直掃，導播很懂地推了個近景。

切第二現場，一堆樂手開玩笑似的從座位上起：“不比了不比了，比不了，比不了一點兒。”

主持人平息現場氣氛：“我敢打保票，接下來的音樂節誰能請到帶向博編制的波特尼，誰的票就能最快售罄。”

幾個嘉賓都笑：“不是，這怎麼越錄越像炒作了？洗不清了啊。”

演播后臺在鑼鼓中也著一雀躍。誰能想到一檔策劃一年的節目會因為一個鼓手的骨折而迎來意想不到的熱點？事已至此，鏡頭不可能放過現場任何一個細節——因為他們都知道，下一期節目必。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06_b/bjSkA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