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唱接過話打圓場：“我發誓，他真是被我們坑蒙拐騙來的。”

主持人笑：“我算是看清楚了，你的酷是跟他學的。”

主唱：“是是是，他打小學起就這樣，欠揍，全賴我保護。”

向斐然勾了勾，算了，要出道的是他，讓讓他得了。

在笑聲中，主持人問：“今后考慮上音樂節嗎，向博？”

“不考慮。”

“綜藝呢？比如那種腦力綜藝，生活類帶點科普質的真人秀？”主持人認真道：“我是真接到好幾個制片人朋友的電話。”

“謝謝，婉拒。”

“……”

主持人認真道：“上節目前有沒有考慮過會出現這種況？”

向斐然惜字如金：“沒有。”

“那過去幾天有沒有給你生活帶來什麼困擾？”

“有。”

主持人明顯尬了一下，沒料到他會這麼干脆，干脆到不留面。

邊嘉賓經驗富地把話題接了過去，科打諢：“是不是人生頭一次到了值帶來的困擾？我跟網友們一樣，論文看不懂，五材倍兒懂。”

“我想問一下。”制作人嘉賓打斷，“你剛剛的鼓是不是有了個失誤？還是你設計的？因為你后面加了段花。”

向斐然坦然承認：“失誤。”

他想再去找那雙與相似的眼睛，但克制住了。

跟樂隊其他員聊了幾句后，主持人將話題繞回他上，問他有沒有話跟現場及觀眾說。

“不是手語的那種。”嘉賓哪壺不開提哪壺。

向斐然想了一想，聲線平穩語氣淡然：

“植學是一個相對冷門的專業，植不會說話，也無法自保，生多樣的保護除了有賴于政府、機構和專業人士的努力外，面向公眾的科普教育和關注也是必不可的一環，許多種瀕危的原因，不在于自在自然環境下的繁育困境，而在于盜采、盜挖，或者僅僅是在不知況下出于喜歡和慨麗的采摘。從這個角度來說，如果對我個人的關注都能轉化為對分類學和生多樣保護的關注的話，我不介意多多益善。”

掌聲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發言。向斐然微微頷首，等現場氣氛稍息，他淡淡續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希可以借這個舞臺澄清。”

他不玩社平臺，沒有其他可以澄清的賬號。

主持人面認真，以為他要接著說其他學方面的事。

向斐然直視鏡頭，清冷的面龐上神很淡：“我前友還健在，并且很健康，會長命百歲。”

第95章

向斐然救場的第二期, 刷新了這檔綜藝節目播放量的紀錄，甚至超過該賽季的第一季。就在所有人都翹首期盼能看到他更多鏡頭時，從后續錄制現場流傳出的小道消息不脛而走——波特尼又換了個鼓手, 向斐然沒有再出現在現場。

「波特尼的表現很棒, 新鼓手也很好，但不是向博，over。」

「簽了保協議不能多說，現場主持人問了好幾遍真不來啦，主唱的意思是向博當初答應的就是只幫兩期。」

「波特尼出場前, 哇哇哇，波特尼出場后, 啊啊啊？笑死, 誰說滾圈不看臉, 這不以前沒臉看嗎！」

「有點人脈，節目組開了小幾百萬的出場費（注意是每期, 愣是沒啃下來。」

網友對新人新事的記憶力比不過金魚，在每天層出不窮的新熱點新話題中，隨著后續曝的斷崖式匿, 向斐然終于如他所愿地淡出了公眾視線。

算起來，他是害人, 原本要招聘書來做日常行政管理工作的，出了這件事后, 為免后臺涌大量無效簡歷, 他只能將招聘計劃暫緩，老老實實地又捱了段自己發票報銷的日子。

財務對誰都沒好臉, 發票沒對齊像犯了死罪，唯獨對向博例外, 星星眼問：“向老師，我能幫我小孩向你咨詢個問題嗎？”

“嗯。”

正常來說，不是問奧賽就是問留直博，從過往經驗看，直接掏出一道競賽題的可能更大一點。

財務：“玩架子鼓是不是有助于大腦發育啊？”

向斐然：“……”

幸好所里沒有年會表演，否則以后尾牙本逃不過一手。

時間在按部就班中穩步推進到了九月末。

從哥本哈參加完學會議后，向斐然回單位第一天就被所里了過去。

同時在辦公室的還有一位知名紀錄片導演，姓楊，、應該說是中國最好的自然紀錄片導演之一；一位來自外省宣傳部門的員，以及一名知名自然保護機構的負責人。

這些人對他來說都不是生人，在這兩年大大小小的會議上，他們或許有過幾面之緣，或許換過名片。齊齊出現在這里，意味很明顯——他又得出差了。

所里領導表示莫能助，誰讓他紅了？能勝任紀錄片出鏡講解的學者不勝枚舉，但上面點名要他。

“想開點，向博。”主任拍拍他肩膀，“話是你自己說的，只要對你的關注能轉對自然保護的關注，你是多多益善的。”

向斐然人生頭一次到了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這一部紀錄片的攝制地在熱帶雨林，定于一周后開拔。

向斐然的團隊正在進行花發育調控網絡的研究，探究全基因組復制事件對于這些基因的影響。他只能將組會提前，梳理了他們的進度和難點后，又花了兩個通宵修改了他們提報上來的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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