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sie在房間里開始轉圈踱步，“得找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方式，他要是破防了，你還能云淡風輕地圓回來——比如……換個頭像！換你跟別的男人的合影。”

“No way！”商明寶斷然拒絕：“不可能。”

“你別急啊，”Essie今天當定這個狗頭軍師了，“到時候他來問，你可以說是你聚會時真心話與大冒險的懲罰，或者……輕描淡寫地說這是你歸國來的純種青梅竹馬——沒糾紛的那種，或者表弟啊，堂弟啊。”

商明寶：“……”

“怎麼樣，是不是很合理？雖然他知道這是你的小把戲，但又拿你沒辦法——曖昧不就是這樣過招的？尤其是向博這種油鹽不進的人，哈。”Essie拳捶掌，“而且你香港人啊，你真正的社圈都不在微信呢，都不用擔心會在別人那里引起誤會，多麼得天獨厚！”

商明寶懵懵的：“你建議得很好，可是我沒有跟別的男人的合影。”

“……”

Essie恨鐵不鋼：“我不信，我來給你找。”

點進商明寶相冊：“這個戴口罩的不錯。”

商明寶瞄了一眼：“這是向斐然。”

“……這個氛圍側臉！”

“這也是他。”

“這個！你對鏡自拍他抱你的這個背影，絕殺！”

“……”

“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又是他。”Essie快崩潰：“你們居然有這麼多合影！”

向斐然不是一個熱衷于拍照的人，但商明寶喜歡，尤其是看到ig上又出了新的合照pose時。向斐然盡職盡責當鏡頭里的道，讓抱就抱讓親就親讓單手托就單手托，商明寶負責甜酷，他負責面無表，但眼神里的溫藏匿不了。

“分手這麼久，居然還都是他的照片。”Essie碎碎念，不知道一把刀子到了商明寶心里——向斐然已將刪得一干二凈了。

“咦，這個可以吧？”Essie終于到一張不是向斐然的，兩指放大定睛一瞧：“丟，這不是柯嶼嗎？”

“是柯老師。”商明寶看了下，“過年拍的。”

“這個完全可以吧！”

“他見過柯老師，知道……”商明寶不說了，清清嗓子。

“話說回來，你跟那個導演商陸一個姓呢。”Essie渾不在意地提了一句，又瀏覽了一通后，宣布放棄，“你的異緣可真干凈啊。”快咬牙切齒了。

“看不上別人。”商明寶小聲嘀咕。

Essie已經在打電話了：“你等著，我把我弟弟弄過來。”

“……？”

助理不能找行力太果決的，否則就會演變現在這幅局面。

Essie的弟弟過來，理著一頭式前刺，氣質很，但目清澈，因為只有十九歲。

深夜到訪，他打著哈欠：“干什麼啊？”

被Essie在屁上踢了一跤：“去那個姐姐合影！”

商明寶不好意思讓弟弟白跑一趟，主跟弟弟說：“我送你雙限量球鞋吧，你隨便挑。”

聽完這句話，小朋友人也不困了，眼睛也睜開了，對鏡臭屁地理了三分鐘頭發，聽Essie講完來龍去脈后，說：“那找我多不合適，我這麼帥，萬一人家自慚形穢知難而退了。”

Essie冷笑一聲：“不自量力。”

小朋友整理完儀表后，舉高手機跟商明寶到一起，比了個酷酷的剪刀手，“進可男朋友，退可小狗，199五張包修，底片全送！”

商明寶臉上的笑僵得很：“謝謝，一張就夠了。”

也不在意照片拍得如何，倒是在他臉上看了好一會。

燈下，弟弟的臉有點紅了，鼻子，也不咋呼了：“姐姐干嘛這麼看我？”

商明寶笑笑：“沒什麼，忽然覺得自己老了。”

“別，”弟弟神認真地說：“你看著也就二十二三，沒瞎編。況且，二十七算什麼老呀？你讓那些三四十的怎麼說？”

商明寶忽覺眼眶溫熱，反而笑開來：“每個年紀都是最好的，但十九歲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好好珍惜。”

太晚了，讓傭人收拾了一間客房給他住。

Essie催：“你換呀，這真是弟弟，如假包換問心無愧的。”

見猶豫不決，Essie將手機搶了過來：“我幫你換。”

干脆果決手快，眨眼功夫便將商明寶的微信頭像換好了，同時給打氣：“放心，向博不可能不問的，以他的個，他可能會冷你兩天，等回國直接殺過來當面問你，到時候你轉守為攻，直接A上去親他，不就了嗎！”

聽上去，Essie已經將向斐然了。

“你一定要穩住，他不問，你就不提，他不找你，你就還是正常跟他說早晚安，讓他記得添，注意安全。”

商明寶已經被說服了，豎起拇指：“OK聽你的，節奏大師。”

只是上了床后，輾轉反側，將頭像來回換。一會想，這招數太無聊了，還是換原來的頭像吧；一會又想，可是時間寶貴，斐然哥哥也許真的只缺這一步激將法呢？他當年也沒吃伍柏延的醋，雖然上從來不提，但行里全是占有，借著喝醉把人家送的圣誕戒指捋下丟掉眼也不眨。

頭像換來換去換了十幾遍，商明寶仍沒想明白，就這麼握著手機睡著了。

第二天清早，醒來的一件事就是將頭像換回單人。想通了，他們之間不需要這種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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