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寶到了車邊，兩手拉著后座的車門框，嘟咕噥，戒指熠熠生輝：“你看，你又不穩定。”

商檠業深呼吸，牽出一個冷肅至極的微笑：“誰說的，爸爸現在已經很發火了。”

溫有宜、升叔、董：“……”

“沒關系。”商明寶看著向斐然的雙眼，自信拍板：“我已經哄好他了，他很好哄的。”

商檠業在香港連吃了一個星期的維生素B2，沒別的，口腔潰瘍。

【作者有話說】

明寶：我爸爸很好哄的！

商·霸王龍·檠業閉上噴火的，把自己燒潰瘍（

第118章 番外五

黃花風鈴木盛開滿寧市的大街小巷時，向斐然的復健終于完。

“可以跑跳，可以劇烈運，可以爬山，當然——”醫生鏡片后的目促狹：“也可以單膝下跪。”

向斐然嘆笑了一聲：“多謝。”

“覺如何？”

等待機打印單據的空隙里，醫生問。

“慢了。”

從去年七月到今春三月，這實在是一個太過漫長的過程，令他錯過了跟商明寶求婚的第一先機，也錯過了大哥的兩場結婚儀式。

“已經相當順利了。”醫生寬，“也好讓你這個天才知道知道，很多事該按部就班還得按部就班，跟這里沒關系。”他點點腦袋，調侃道。

半年多的相，也算是半個朋友了，醫生順便問：“終于解，第一件事想做什麼？”

“上雪山。”向斐然回道。

醫生：“等、等會兒？”

向斐然掀眼眸：“不行？”

他早就開始恢復能訓練了，這一點醫生也知道，計劃表和強度還是經過他首肯的。

“不是，”醫生迷茫極了：“這事有癮？倒不是不行，看你自己……”

向斐然笑了笑：“不是有癮，是求婚。”

他說完，醫生更迷茫了：“上雪山，求婚？”

“嗯……”

雪山之巔，萬籟俱寂，最近神明的地方，請眾神見證。

醫生木著臉：“想法很好，問題是你求婚對象上不上得去。”

他印象里的商明寶瘦得像紙片，皮雪白，很難說服別人是個出戶外的人。

向斐然頷首：“上得去。”

——雖然以防萬一，他兩個月前就開始讓商明寶做針對訓練了。

醫生猜得不錯，商明寶本就是個不健的人，在游泳池劃幾個來回就是一周運量的總和了。

過去跟向斐然出野外，純是仗著年輕拉。

面對那張循序漸進、迷極強、專業科學的訓練表時，商明寶瞇著眼，目狐疑地在向斐然和表格之間逡巡了數個來回。

“不想跟我一起出野外了？”向斐然看著，淡聲問。

鬼使神差的，商明寶是從他的平靜中看出了些忐忑和傷。

“想，當然想。”搖頭又點頭，語氣干脆，“我陪你去，以后每一次我都陪你去。”

放任他一個人遇到危險這種事，不會再允許發生第二次。

這麼堅定，目里簡直有視死如歸之，連那張訓練表也被下意識地攥皺了。

向斐然失笑一聲，從手心將紙張解救出來：“商明寶，你想的是陪我一起出野外，還是一起去死？”

商明寶一把捂住他的，漂亮的眉頭蹙得死：“你不準說。”

向斐然還是說到底了，若有所思一陣，像是認真地建議：“你確實不應該跟我一起出野外，這樣我出事了，你還能聯系救援隊。”

說的后果是，他一整天都沒能再跟說上話。

各類檢查報告和單據打印完畢，疊厚實的一沓。

醫生在上面扣上一枚回形針，笑著問：“再去戶外，你不怕？一般來說，多都會留下點心里影，有個敏期。”

他是否是問了什麼可笑的問題？

眼見著一貫表稀的男人從邊牽出了一笑，意味不明的，但大約帶著自嘲。

如果他要留下心理影，那麼早在談說月遇難的現場，這影就已經烙印下了。

“有影。”向斐然接過單據，從椅子上起：“影是，想做的事趁早，想表達的話也要趁早。”

從醫院出來，一謝做東請客，要為他慶祝。

酒杯被一謝敲得叮叮當當，他執杯，清清嗓子說祝酒詞：“話不多說，這杯酒祝咱們小人魚——”

向斐然微瞇眼，遲疑地問：“什麼？”

一謝不怵他，無辜地一歪腦袋：“小人魚啊，有錯嗎？”

這回滿桌子的人都聽清了，齊刷刷「噗」的一聲笑開來。

商明寶笑得倒進向斐然懷里，被他無奈攬住：“別跟他們鬧。”

方隨寧沒撲，滾到圓桌底下，一謝沒多想，順手攙了一把。兩人一上一下對視一眼，目一頓，都明明白白出個黑加的「滾」字。

酒過三巡，問起接下來想做什麼，商明寶答說上雪山，向導都聯系好了。

太邪門兒了，哪個植人一復健完就著上雪山的？

一謝口而出：“不會是要上雪山求婚吧？”

向斐然：“……”

一謝拍口順氣：“哦哦，忘了你們已經求過婚了，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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