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基地的化妝間。

這個基地市場有藝人之類的過來拍雜志，化妝間布置得十分專業，且基本都是單間。

于是，和陸知讓暫時分開。

溫書瑜邁進門，就看見化妝臺上擺滿的各種化妝品。

這邊的化妝師是個人，看起來年紀比大些，心地幫拉開椅子，詢問對妝容的偏好。

溫書瑜不懂這些，只說：“化淡一點就好。”

化妝師笑著打量鏡子里的，“好，你這種長相也不適合太艷麗的妝容。”

化妝加上做頭發，全程大約一個多小時。

溫書瑜不常化妝，等全部化好，只覺臉上像是厚厚扣了一層面，眼瞼上的假睫也非常沉重。

鏡子里的孩兒都不太像自己了…

化妝師似是猜到的想法，安說：“鏡頭會吃妝，這已經算很淡了。”

“好的…”

溫書瑜繃著臉站起，又去旁邊的更室換服。

姜晚緹幫調婚紗的時候問過的意見，回答說隨便怎樣的都可以，反正也穿不了幾次。

拉開簾子，才第一次看見這件婚紗。

潔白的一條子，上面裝飾著各種白紗和碎鉆，擺拖到地面，又大又蓬，像小時候父母買給的芭比娃娃的子。

在造型師的幫助下，溫書瑜艱難地把子穿好，踩上高跟鞋，整個人搖搖墜，有種連膝蓋都無法彎曲的錯覺。

又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陌生更加強烈。

而且子是肩的，材偏瘦，白皙又骨干的肩部和脖頸都在外面，仿佛臨時地穿越到一個話世界。

溫書瑜緩緩呼出一口氣，一步一頓地往外走，以烏般的步速去往隔壁化妝間。

男人造型換服都更快一些。

推開門，就看到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的陸知讓。

他已經換上一致的西裝，頭發也做了簡單造型，劉海整齊利落，氣質比平時許多，五更加立。

乍一看，致得宛如一尊雕塑，出清冷又的氣質。

似是聽到腳步，陸知讓緩緩睜眼，頭朝門口微偏過來。

視線匯的瞬間，兩人皆是一怔。

幾秒后，陸知讓才張口，低沉的聲音稍帶著些啞。

“好了？”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溫書瑜這樣打扮，好看得不太真實。

溫書瑜輕“嗯”一聲。

又有種很奇怪的覺。

他們現在的造型，更像是心打扮的演員，但很奇怪，待會兒的戲明明也是只演給自己看。

或者說，并不是“演”。他們本來就是真的準備結婚。

兩人對視許久，陸知讓站起，正要說話，外面的攝影師阿葉風風火火從樓道跑過來：“妝造還沒搞定嗎？再晚線就太強了，你們…”

阿葉留著絡腮胡，到化妝間口，看到兩個人的模樣，腳步停住，聲音也戛然而止。

做這行的人，平時見慣了好看的皮相，但他看到眼前這一對時，還是被驚艷到。

陸知讓站起，不疾不徐道：“可以拍了。”

阿葉：“行，我們先去水池那邊拍。”

他還帶了助手，一行人往樓外走。

快到門口時，陸知讓一回頭，注意的溫書瑜走路姿勢非常別扭。

大概是不習慣穿這樣的子。

他停住腳步等。

“走路不舒服嗎？”

溫書瑜不不適應這條子，也沒習慣過于厚重的妝容，依舊繃著臉，面無表點了下頭：“嗯，不過沒事…”

旁邊的造型師拎著一雙拖鞋追過來：“先穿這個吧，等拍的時候再換高跟鞋。”

溫書瑜如釋重負，把鞋子暫時踢掉，換上那雙拖鞋。

即使換了鞋，擺依舊不方便。

陸知讓思忖著，朝出胳膊，暗示可以扶著自己。

溫書瑜目不斜視，沒看見朝自己抬起的那條胳膊，踩著小拖鞋徑直往外走。

陸知讓挑了下眉，又若無其事放下手。

-

“誒喲，覺都可以原圖直出了這次。”

阿葉看著取景框里的兩個人，語氣非常滿意。

溫書瑜和陸知讓一左一右站在水池前，都直子看著鏡頭，表嚴肅地像是拍份證照片。

阿葉試拍了幾張之后，開始揚聲引導：“您二位笑一下，咱們這是婚紗照啊，風格也選的是這種浪漫溫馨的。來，笑一下

溫書瑜深吸一口氣，盡力扯出一個笑容。

旁邊，陸知讓也彎彎角。

阿葉又按幾下快門，眉頭皺了起來：“生笑得自然點，不要假笑。”

溫書瑜：“……”

看著鏡頭，笑得更加用力。

阿葉：“再自然點。”

“生再再自然點兒，笑容幸福一點

溫書瑜覺角都僵了，阿葉還是再重復這句話。

嘆了聲氣，弱弱地問：“我剛才，真的很不自然嗎？”

阿葉放下相機，走過來，語氣無奈：“你看看呢。”

他從相機里調出剛才拍的預覽圖。

溫書瑜低著頭，看到照片里的自己，也愣住了…

確實是皮笑不笑。

這表讓想起了之前網上流行的“假笑男孩”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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