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違心地補充:“不會再讓你那麼長時間都找不到我…”
雖然,就只有半小時。
陸知讓在視頻畫面里凝視著,勉勉強強地應了一聲,但依然緒不太高的樣子,也沒有開展新的話題。
溫書瑜跟他隔空對視,聯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話,不太確定地問:“如果你還是生氣,是不是…等過一會兒,你自己就好了?”
“你上次說的。”
就快被哄好的陸知讓表重新出現了一裂痕,微皺了皺眉,毫不猶豫地說:“不會!”
“噢。好吧。”
溫書瑜頓了下,慢吞吞地問:“那你現在還生氣嗎…”
陸知讓板著臉,半真半假地告訴:“是的,我很生氣。”
“……”
溫書瑜想了想,又醞釀好久,腦袋垂得更低,聲音也特別小,幾乎是從齒里出來:“親親老公,我好你啊,你別生氣了好嗎…”
說完,自己都覺得頭皮發麻。
如果在去年,或是更早的時候,肯定不會想象到有朝一日會說出這麼麻的稱呼。
而且,因為沒什麼實際意義的小緒,會陪一個人掰扯這麼久,也沒有像從前一樣覺得浪費時間或者方案。
視頻對面,陸知讓聽到這個稱呼,終于忍不住彎了下,出滿意的表。
但下一秒,他又把上揚的角回去一些,清清嗓子,裝作一本正經地樣子,大度道:“那好吧,原諒你了,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
接著,他又說:“不過,剛才被你扔到一邊的半小時,給我造了難以愈合的傷害,有待進一步的恢復。”
溫書瑜把手機拿到床上,靠在靠枕上,很配合地問他:“那要怎麼樣才能恢復?”
畫面里突然出現薩耶茸茸的大腦袋,睜著一雙小眼睛,好奇地看著屏幕。
陸知讓蹙眉,抬手把它的狗頭推開,有些不悅道:“特特,你走遠一點,擋到鏡頭了。”
溫書瑜眨了眨眼:“讓我再看看特特。”
陸知讓幽幽的小眼神又掃過來:“你不應該想看我嗎?”
溫書瑜如實說:“可是已經看你很久了啊,每天兩次視頻。”
陸知讓沉默一瞬,表再次崩壞,“這樣你就看膩我了。”
“那怎麼辦。”
“不然我去整容好了。”
溫書瑜看出他這次明顯是在演,抿笑了下,故意說:“那你整跟特特一樣的可以嗎?”
陸知讓緩緩沉出一口氣,惡聲惡氣地:“溫書瑜!”
畫面里,特特還在很應景地拼命往鏡頭里湊。
溫書瑜見好就收,立刻笑著說:“我開玩笑的。你怎麼連小狗的醋都吃啊,不稚…”
陸知讓哼哼,語氣還驕傲:“你知道我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上次也告訴過你,關于我泡在醋里長大這件事。”
“……”
七八糟閑扯一會兒,終于扯回到剛才“傷心靈如何恢復”的話題。
溫書瑜問:“那要怎麼恢復?”
作了一下還能被當正經事理。
陸知讓眼中浮起幸福的笑容,看著,沉思一會兒,這次倒是沒有得寸進尺,因為不健康話題在視頻通話里被手止了。
他站起,輕快地回答:“那陪我去遛狗吧。正好你不是想看特特嗎。”
溫書瑜困道:“今天嗎…那要怎麼陪啊?”
陸知讓拿起手機往帽間走,很自然地說:“打著視頻陪我就好了,你如果有別的事就可以把我放在那里。”
他乖巧地補充:“我可以安靜一點。”
溫書瑜想起了本科時的室友,當時談了,就每天在宿舍里跟男朋友視頻,甚至連睡覺都不愿意掛斷,把視頻轉語音放在枕頭旁邊掛著。
當時還很不理解,并且堅定認為自己就算談或者結婚,也不可能會這樣。
沒想到,還是會有這一天,而且接良好。
溫書瑜點點頭:“那我去整理資料吧。”
又拿著手機回到桌前,打開電腦,把“陸知讓”擺在桌上。
陸知讓把手機扔到床上,屏幕漆黑,傳來窸窸窣窣換服的聲音。
再拿起來時,溫書瑜看到他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運外套。
“你多穿一件,這兩天倒春寒,北還不到十度。”
陸知讓愣了下,隨即笑道:“原來你還看了我這里的天氣預報啊。”
他打開帽間的門,勉勉強強地換了一件稍微厚點的大,“其實我也看了你那邊的。這幾天有二十多度呢,你服帶厚了,出發前我拿給你的那幾件厚度就剛剛好。”
“對…”
溫書瑜無法反駁。
陸知讓舉著手機遛狗,溫書瑜就用電腦整理這次的會議資料和筆記,兩邊都很安靜,偶爾聽到特特或者小區里其他狗的聲。
直到半小時之后,手機里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這是你家的狗嗎?”
陸知讓挑眉:“當然。”
人:“我家也有只薩耶,不過剛才已經遛過了。你的狗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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