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的心臟被扎了一刀。
姜眠繼續小聲說:“所以回了家我也沒有更多的話要說給你聽。”
講完,意識到自己還被他摟著,人也立刻從他懷里退了出來。
秦封:“……”
那麼著急說不喜歡他不他,就是在為最后這句做鋪墊吧
還真是生怕他纏著要說話給他聽。
他作自然地將垂落下來的手抄進兜。
姜眠發現,秦封似乎并不在意這樣直白地表達真實。
可能因為,他也不喜歡吧,所以并不會覺得傷。
須臾,秦封忽而問姜眠:“老婆,你信是可以培養的嗎”
可能是他的話題太過跳躍,姜眠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輕蹙眉疑問:“啊”
秦封垂眸笑看,語調散漫又溫:“我信。”
姜眠眨了眨眼,下一秒就被他牽住手,慌地快速了幾下長睫,有點無措地低頭看向被他握在掌心的手。
秦封繼續說:“你說的不喜歡我不我,都只是你現在、此刻、當下的,不能代表以后你也一定不會喜歡我。”
姜眠試著了,沒能把手回來。
秦封霸道地攥著的手,面上一派溫和,角噙笑道:“我會好好培養我們的,現在多努力,這樣的話,等到未來某天,我們就相了。”
“老婆,”他語氣溫地哄:“你也要多多配合我啊。”
姜眠沒說話,只點了點頭,也沒再試圖把手從他掌心回來,任他牽著了的手。
兩個人手牽手往前走著,秦封又忽然說:“我會說話,你想聽嗎”
姜眠剛要回他“不必了”,他就自顧自地率先說了出來:“我步你,我困于你。”
姜眠:“……”
所以問想不想聽的意義在哪兒啊
秦封笑著問:“還想聽嗎我還有。”
姜眠這次趕在秦封開口之前急忙阻止:“不用了!”
頓了頓,緩聲說:“這兩句已經足夠了。”
秦封低聲笑了笑,沒再繼續鬧。
其實還有一句,是他最想說的——
我你。
秦封的車停在學校門口。
兩個人出了學校來到車旁,秦封替姜眠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姜眠看著副駕駛座上放的那束滿天星,臉上瞬間漾開淺笑。
抱起這束花,扭臉對秦封說了句:“謝謝。”
語氣里含著幾分雀躍和開心。
秦封失笑道:“太客氣了。”
姜眠意識到自己又跟他見外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那我下次不跟你道謝了。”
秦封挑眉,站在車邊看著坐進車里的單手拉安全帶,便彎了腰,上半探進車里,從手中拿過安全帶,幫扣好。
“要是你下次又跟我道謝了怎麼辦”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勾問。
姜眠眨眨眼,瞅著和距離很近的男人,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
秦封下一秒就提議道:“這樣吧老婆,要是你以后再跟我道歉或者道謝……”
他單手摁著的椅背,突然往前湊近,幾乎要跟鼻尖相蹭,角翹起一抹弧度,目溫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話語也溫和到了極致:“我就親你。”
“你說一次,我就親你一次。”
姜眠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瞬間震驚地睜大眼眸,腦子里一片空白,遲鈍到本沒說出拒絕的話。
等到反應過來哪里不對勁兒時,秦封已經開車帶離開津海大學了。
姜眠抱著懷里這束滿天星低頭凝思,覺自己稀里糊涂地跟他打了個賭
.
因為秦封擅自定下的那個要求,姜眠從那晚開始,跟他說話就格外注意,再也沒提一謝謝或者對不起。
四月中旬的周五晚上,秦封洗完澡出來時,姜眠正坐在床邊給花瓶里那束百合拍照。
他坐到姜眠側,話語溫醇道:“老婆,跟你說件事。”
“嗯”姜眠的注意力還在手機鏡頭上,語氣清淡地回:“什麼事”
秦封說:“秦家有個規矩,每個月的月中,也就是15號當晚,要回秦宅吃飯。”
“明天就是15號了,又剛好是周六,”秦封頓了頓,詢問:“明天白天拍攝婚紗照的行程,要取消嗎”
畢竟拍婚紗照本就很累,如果白天忙忙碌碌拍婚紗照,晚上還要應付那群人,他怕心俱疲,吃不消。
姜眠終于扭過臉看向他。
目茫然地問:“為什麼要取消”
秦封和對視著,有些無奈地笑說:“怕你累啊。”
他提醒:“家里那群人可是各懷鬼胎,回去了是要分心神應付他們的。”
姜眠眨了眨眼,說:“我知道啊。”
“大叔叔家和二叔叔家表面看起來和諧,一致針對你,其實他們兩家私底下也在較勁,他們想先聯手把你踢出局,利用完了對方再踢掉對方,這樣自己就能拿到最后的掌權位。”語氣如常道:“領證那天去秦宅我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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