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什麼啊？！

寧穗覺季晏辭現在的狀態好像是氣瘋了。

可他在氣什麼啊？！

話落，接著，季晏辭一把將寧穗從床上撈起來，兩人面對面坐在一起。

“穗穗。”他開口。

寧穗：“嗯嗯。”

季晏辭溫聲說：“你愿意和我往嗎？”

寧穗噎了一下才配合地回答：“我愿意。”

“行。”季晏辭頷首，“下一步呢？”

臥室里突兀地安靜了幾秒。

寧穗反應過來季晏辭是在問。

可怎麼知道？

又沒談過。

說起來，事怎麼就變現在這樣了。

寧穗迷茫又崩潰。

“嗯？”季晏辭追問，“下一步是什麼？”

寧穗抿角，小聲說：“我，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季晏辭追不舍，“穗穗這麼漂亮，肯定過不男朋友吧。”

“我沒過男朋友！”寧穗連忙反駁，“我忙著讀書，哪有時間男朋友？”

“哦——”季晏辭發出意味深長的嘆，他又說，“那追你的男生肯定不吧。”

“沒有。”

這一聲“沒有”顯得沒什麼底氣。

寧穗高中時，比大一屆的校草追過，與同屆的隔壁班班草追過，比小一屆的籃球特長生追過。

但眼里只有學習。

班草為了追，還專門找人堵。

寧穗轉頭就找老師告狀。

班草挨了罵，悲傷地捧著心口說寧穗沒有心。

當時這事兒還在學校里鬧了一段時間的笑話。

大學時，追的人就更多了。

這時，季晏辭低聲確認：“真沒有？”

寧穗頓時心虛。

況且，多人追過這件事，并不難打聽。

只好著頭皮敷衍地承認：“就幾個。”

季晏辭繼續問：“哪幾個？”

寧穗小聲回答：“大學有幾個學長追過我。”

“學長？”季晏辭神一凜，“你上次打電話找人辦事的那個學長？”

寧穗：“……”

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不是那個！”

“那是哪個？”

“我說出來你又不認識。”

“你先說。”

寧穗報了幾個名字。

季晏辭沉著臉說：“還有嗎？”

寧穗無奈，只好把高中大學追過的男生的名字全部說了一遍。

反正只是追過。

又沒談過。

今日之事，確實是寧穗理虧，季晏辭要揭老底，如實坦白，算是主示弱。

最近吵架已經吵出經驗了。

只要其中一方先示弱，事就算過去了。

坦白完，季晏辭依舊眸沉沉，他又確認了一次：“還有嗎？”

“沒有了，真沒有了。”寧穗往季晏辭的方向靠了靠，手按在他的大上。

家里暖氣開的足，季晏辭上穿的是一條黑的短款睡。

寧穗白皙小巧的手鉆進了口里。

也就這點水平。

再往上，就不敢了。

這也是求和的信號。

季晏辭神莫測地注視著寧穗。

正當寧穗以為事就算這麼過去了的時候。

季晏辭又勾起角發出一聲輕笑。

“呵——”

確認了。

辛苦兩年。

寧穗沒察覺季晏辭的追求。

他的確追得含蓄。

以偶遇、閑聊、約飯、互相悉為主。

但他時而也會表現出想要更進一步的想法。

看來是都沒察覺。

沒察覺也就算了。

關鍵是，季晏辭已經告訴寧穗，他從上大學開始就喜歡。

還有那個手工發夾。

季晏辭也已經告訴寧穗，他是在大一的時候故意撿的。

該不會，知道了這麼多，還是沒反應過來他當年追過吧？

季晏辭一把抓住寧穗的手腕，把的手從子里拿了出去。

“別忘了，我們才剛往。”季晏辭一臉冷笑，“別手腳。”

寧穗：“……”

不理解。

季晏辭到底在生哪門子氣？

能說的都說了。

寧穗略一思索，撲上前親了一下季晏辭的角。

輕聲問：“那可以親親嗎？”

季晏辭明顯晃了一下神。

他輕咳一聲，避開視線，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寧穗作勢又要往前撲。

季晏辭手住寧穗的后頸。

寧穗立刻問：“不可以嗎？”

季晏辭心里窩著一火，無可發，想好好把人審一審，又覺無從開口，寧穗撅著小裝可憐，越看越來氣。

他拇指探進的齒間。

把舌頭往下。

寧穗被迫張開。

這個姿勢，覺得不舒服，微微仰起頭，想把異甩開，又不敢。

不多時，眼中蓄起眼淚。

睫得像驚的蝶翅。

季晏辭結微，下心底的緒，緩緩收回手，摟住了寧穗的腰。

“睡覺。”

問題隔夜了。

次日清晨，寧穗還是不知道季晏辭生氣的原因。

他就像只鋸的葫蘆。

問就是沒事。

明明有事。

不過，最開始確實是寧穗的問題。

耐下子認真反思。

工作室里。

寧穗難得因私事影響工作進度。

趴在寬大的長桌上，手上還拿著鉛筆，大腦已經開始走神。

這樣下去不行。

決定尋求場外援助。

可當拿起手機，又不知道怎麼說。

憋了半天，在姐妹群里問：「你們說，用拇指按舌頭這個作，有什麼喻嗎？」

這個作，不是第一次做。

季晏辭在興時，克制時，生氣時，都會做。

之前寧穗上網搜過。

沒說有喻。

心煩躁，不知如何傾訴，隨口這麼一問。

姜書禾先回復：「拇指進去按舌頭嗎？」

寧穗正要解釋。

喬映霜：「他要你口。」

姜書禾：「？？？」

寧穗：「？？？？？？」

一語激起千層浪。

正在這時。

工作室門口傳來門鈴聲。

滿臉震驚的寧穗從手機上抬起頭，看到了門外一臉狼狽與焦急的尹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