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他不來了。”寧穗說。
“這麼突然?”喬映霜驚訝。
剛剛聽季晏辭的語氣,還覺得他像一只開屏的公獅子,恨不得立刻趕過來把寧穗叼回巢里。
“嗯。”其實寧穗也意外。
這似乎還是季晏辭第一次說好什麼事之后又臨時改口。
以前從沒有過。
況且兩人正在冷戰。
季晏辭尋找一切機會恨不能黏在寧穗上。
估計是真有什麼急事。
“隨他。”寧穗沒太在意,看向喬映霜,“我們吃飯去嗎?”
喬映霜看了一眼時間,才剛過下午五點:“還早,你想不想去參觀我的辦公室?”
“好呀。”
兩人結伴走出咖啡店,進了旁邊的辦公大樓。
喬映霜的辦公室沒什麼特別。
空間不大,東西凌,唯有文件一摞一摞整齊地堆在書桌上。
“別看了,文件是書堆的,他不我的私人品,所以一半整齊一半。”
“剛剛門口跟我們打招呼那個男的是你的書嗎?”
“是。”
“他長得好清秀。”
“你喜歡這種類型?”
“你在這里誣陷我。”寧穗無語地瞪了喬映霜一眼,“我就是隨便夸一句。”
“我懂的。”喬映霜樂得不行,“只是欣賞。”
從手機里翻出幾張照片:“我書長得太斯文了,看起來就不太行,我給你看我健教練的照片,那種才是真的一看就很行。”
寧穗:“我看看。”
“還有我那幾個保鏢,肱二頭結實得能把袖子撐。”
“我見過,你上次安排給我的那兩個保鏢也特別壯實。”
“是吧,你非要退貨。”
“……”
寧穗又問:“對了,秦越呢?他最近還來公司嗎?”
“不來了。”喬映霜淡淡道,“上回他和供應商打架進了警局,花錢把他撈出來之后,被我公公婆婆聯手關了一段時間的閉,他就學乖了,又恢復到了以前吃喝玩樂的生活。”
“啊?”寧穗驚訝,“他這麼容易妥協?”
“可不是麼。”喬映霜笑了一下,“其實吧,就算沒出打架的事,他在公司也呆不久。”
寧穗問:“怎麼說?”
“他鬧著來公司,無非是不滿我做決定,他覺得他是男人,他有權掌控我。”
喬映霜解釋道:“換句話說,他其實也覺得各過各的日子好,但因為這是我提出的要求,我還因此算計他,所以他不能接。”
寧穗看了喬映霜一眼:“秦越是不是還想跟你和好?”
喬映霜又是一笑。
笑容里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是啊。”
“他確實想跟我和好,為此,他可以來工作,可以不跟人曖昧,可以每天回家,還可以稍微花點心思來照顧我。”
“但只要我松口原諒他,他又會慢慢變壞,我鬧,他改,我不鬧,他不改,本如此,這就是一個死循環。”
寧穗輕輕嘆了口氣:“他這樣糾纏也讓人覺得好累。”
“是啊。”喬映霜也跟著嘆了口氣,“所以我打算生完孩子就離婚。”
“啊?”寧穗驚訝地瞪大眼,“那公司……”
“你聽我跟你說。”喬映霜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的手機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
心煩地“嘖”了一聲。
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電話。
按下接聽:“你好?”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喬映霜的眉峰越擰越,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等掛斷電話,寧穗忙問:“怎麼了?”
喬映霜:“秦越又打架進警局了。”
寧穗:“……”
“我現在要去撈他,你怎麼說?”
“我跟你一起去。”
“也行。”
這次打架倒不是秦越的問題。
他是拉架的時候被人用胳膊肘打到了腦袋,他一氣之下還了對方一拳頭。
“你們是沒看見,凌枝一個孩子,打起架來那一個狠。”
見到寧穗和喬映霜,秦越還繪聲繪地給兩人描述打架場景。
“沖上去就給了哥一掌,爸沖出來給了一掌,捎起桌上的飯盒就往爸頭上砸。”
寧穗一臉震驚:“你是說沈凌枝嗎?”
秦越連連點頭:“是啊。”
寧穗又問:“你剛剛和沈凌枝在一塊兒?”
“是啊。”秦越道,“我們剛剛在喝酒,老周不知道跟凌枝說了什麼,氣沖沖地說要回去找哥,我們兄弟幾個就陪一起去。”
“哥生病住院了,進病房說了幾句話,里頭就打起來了。”
“我聽那意思,像是哥搶了的項目,結果爸媽還站哥那。”
寧穗拖了兩條椅子過來,喊喬映霜一起坐在秦越對面。
又對秦越說:“你詳細說說。”
喬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