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
首先,況不一樣,寧穗和季晏辭同住在主臥,回自己的房間,他們都不敲門。
寧穗換服的時候,季晏辭會隨便進來,甚至是洗澡的時候,寧穗反鎖浴室門,季晏辭還會拿鑰匙開門。
他們還為了這個事鬧過。
但是,寧穗在家里的工作間里工作時,季晏辭絕不會打擾,他連敲門都不來,擔心會影響寧穗的狀態,真有什麼事也是發信息。
如果不回,那就說明在專注的狀態里,不該打擾。
同樣,季晏辭在書房工作時,寧穗也不會隨便去打擾。
如果工作不怎麼要,季晏辭會開著書房門,方便寧穗過去找他。
他們的生活默契天。
不存在剛剛的那種況。
不過,試想一下,季晏辭在寧穗忙私事的時候不敲門突然闖進來,還說帶有催促和責備語氣的指令話語,寧穗可能不會說什麼,但心里必然會覺得不舒服。
非常敗好!
沒法跟這種人一起生活。
“季晏辭不會這樣。”寧穗說。
喬映霜一笑:“是我多此一問了。”
三人一起下樓參加儀式。
滿月酒儀式分洗禮、冠、剃發、戴金、滾災、祈福、送福、印足、封酒和食福。
由爸爸媽媽爺爺外公外婆分別執禮。
寧穗倚著季晏辭,認真觀禮,跟著一起默念祝詞。
秦越全程站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護著糖,他的程度,連之前一直對他不太滿意的喬母都忍不住夸他。
“是個好父親。”
寧穗瞧喬映霜的反應。
冷冷淡淡,沒什麼反應。
按照原計劃,喬映霜打算在出月子之后就和秦越領離婚證。
可若是秦越的表現太好,他又堅持不肯離婚,這件事就會非常被。
晚上回到家,姜書禾忍不住在群里說:「他真改好了怎麼辦?」
喬映霜秒回:「他不是改好了,他是知道他上周出去喝酒打人,是他做錯了事,他今天故意裝乖,是為了防我找他算上周的賬。」
「只要他今天表現夠好,他就可以說,我滿月酒的時候都干過一件正經事了,你干嘛非要抓著我之前干的錯事不放。」
「他也算有所長進,學會演戲了。」
姜書禾沉默幾秒,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
喬映霜答:「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機會來得很快。
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機會。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秦越的耐心逐漸耗盡,他不想繼續被困在家里當一個讓他覺得丟人的爸。
他天瘋玩刺激。
反正家里有保姆。
保姆比他更會照顧小孩。
他偶爾來看一眼就好了。
無論是誰來照顧,他都是糖的爸爸。
他來別墅的時間越來越。
相比起被人喊爸,有人為他養育孩子這件事更值得炫耀。
夏末秋初。
當喬映霜收到秦越對著一幫男男大放厥詞,說喬映霜厲害又如何,還不是要給他生孩子的視頻時,喬映霜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高興終于等到了離婚的機會。
悲哀之前居然會對秦越抱有期待。
怎麼敢對他抱有期待?
男人的發誓何時當真過?
真是生個孩子把腦子都給生傻了。
寧穗對喬映霜說:“你不是對他抱有期待,你是對完整的家庭抱有期待。”
不管怎樣。
現在只期待新公司的發展。
喬映霜把秦越侮辱的視頻發給了陳英。
陳英又一次押著秦越去簽離婚協議書。
秦越又一次撕掉離婚協議書,沖到喬映霜面前質問又要鬧什麼。
喬映霜只靜靜地看著秦越。
正當秦越到心煩意之時,突然接到了沈凌枝的電話。
之前為了穩住喬映霜,秦越拉黑了沈凌枝。
只拉黑了好友,沒有拉黑手機號。
沈凌枝打電話給秦越,說想讓他幫忙牽線認識一位負責港口貿易的領導。
那領導是秦父的舊友,介紹給沈凌枝認識,對秦越而言不是難事。
他爽快答應。
沈凌枝對秦越“恩戴德”,糖炮彈一套一套往他上砸,還說要請他去京市最豪華的會所喝酒。
秦越本來就吃沈凌枝這一套。
加上他最近心不好,拿喬映霜的無理取鬧和沈凌枝的善解人意一對比,他的心更是偏的不行。
去會所喝酒那天。
沈凌枝親自給秦越倒酒道謝。
還了幾個侍應生作陪。
其實秦越平時和兄弟出去喝酒,并不會外面的人陪。
他不兄弟也是已婚,他們都堅守所謂的原則,會逢場作戲,卻不會真踩他們眼里的底線。
但沈凌枝笑著說:“聽說你老婆剛生完孩子?那你們豈不是很久沒一起睡了?男人邊哪能缺人呀。”
秦越上抗辯:“我可不是渣男。”
“我懂。”沈凌枝眨眨眼,“只是一起喝杯酒。”
同為人的沈凌枝都這麼說了。
只是一起喝杯酒。
又沒做什麼。
秦越在侍應生的簇擁下一杯杯喝酒。
聽著沈凌枝人的贊。
后來,他醉了。
小憩片刻,半醉半醒間,秦越眼皮微斂,睨見喬映霜和沈凌枝正站在不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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