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是最后一次,陳禾不免就心了。
其實,也并沒有外表表現得那麼的干脆利落。
心也會有不舍。
如果有這樣一個機會,來讓和周京年好好告別,其實,也并不排斥。
于是,輕輕“嗯”了一聲。
下一刻,漫天的吻再次將淹沒……
夜幕如墨,月上樹梢。
月似一層輕紗幔,過窗戶,輕輕披灑進來,為房間里燃燒的天地籠罩上一層好靜謐。
清晨。
一室凌中,二人纏綿在一起補覺。
門口突然傳來巧克力的聲,十分響亮,擾人清夢。
陳禾半夢半醒間,拿被子罩住了頭。
周京年則下床,打開門。
只見巧克力十分主地叼著牽狗繩,小尾一搖一搖的,十分地看著周京年。
很顯然,它這是要周京年帶他出去遛。
周京年也很困,昨晚折騰到半宿,這個點實在沒力帶巧克力出去遛。
于是,他半蹲下,了巧克力,“這幾天我們就不出去了,你自己在家里遛遛吧。”
巧克力搖了搖尾,像是聽懂了,轉跑了。
周京年折返回床上,將被子從陳禾的腦袋上拿下來,再將人擁在懷里,滿足地閉眼補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禾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而醒來后,發現自己正以一個被周京年的長臂錮的方式,在懷里。
任他為所為著。
“醒了?”周京年啞聲在耳邊,滿足地喟嘆,呼出的熱浪滾燙,“抱歉,本來想溫點的,沒想到還是把你弄醒了。”
陳禾的面頰漸漸浮現紅。
其實是想推開周京年的,但渾也沒力氣,再加上大概也并沒有很想推開,因此,只能寄希于,周京年可以主放過。
提醒道:“周大哥,昨晚你說好最后一次的。”
周京年停頓下來。
但他并沒有放過陳禾,而是低聲笑了一下,帶著幾分得逞的壞笑,在陳禾耳邊低聲說著:“周大哥今天就教你一個道理。”
陳禾眨著眼,一臉的茫然。
周京年:“男人在床上的話,是不可信的。”
轟!
陳禾瞳仁一,臉頰、耳,連帶著脖子都紅一片。
“周大哥……”赧地手推著周京年,奈何渾沒力氣,最后在周京年強勢又溫的包裹下,漸漸也妥協了。
誰民政局這幾天都不上班。
等這年一過,倆人領完離婚證,徹底分開了就好了吧……
初一這天,管家回來了。
周京年不用再親自下廚,并且,他也不帶陳禾去餐廳用餐。
一日三餐,皆讓管家親自送到陳禾的小院子里來。
整整七天七夜。
二人除了吃,其它時間,皆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里,在那一張凌不堪的床上,耳鬢廝磨,纏綿悱惻,日子到了極點。
直到初七晚上,周父、周母度完假回來,二人這才穿戴整齊,久違地踏出了小院,出門迎接二老。
陳禾其實走路都在發,都得強撐著,才能勉強不讓自己昏倒。
相比之下,剛度完假回來的周母,則臉紅潤,心比年前那陣眼可見地愉悅不。
但是陡然一看到這二人,則是嚇了一大跳!
“陳禾,我這也沒走幾天啊,怎麼覺你一下瘦了好多?是這幾天沒吃好嗎?”
陳禾:“……我吃好的。”
“還有你,京年。”周母擔憂地打量著他,“你的氣神瞧著怎麼這麼差?像是被什麼掏空了似的,該不會是被什麼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吧?柴醫生回來了嗎?你這得去找柴醫生給你好好調理調理啊!”
周京年:“……等柴醫生回來,我會去看的。”
周母皺著眉,自顧嘟囔著:“才幾天沒見,你倆怎麼都像換了一個人,這幾天你倆都干啥了啊!”
陳禾:“……”
周京年:“……”
吃過晚飯,周京年跟著陳禾回到小院。
站在院門口,陳禾咬著,到底還是轉過,拒絕了周京年的進:“周大哥,明天民政局就上班了。”
周京年眼眸微。
陳禾說:“明天一早,我們去把離婚證領了吧。”
周京年頓了片刻,不聲地拒絕:“明天我會很忙。”
陳禾:“那后天?”
周京年沉默。
“大后天呢?”
周京年依舊不說話。
陳禾不免就有些惱了:“周大哥,我們說好了的!”
周京年很想說,都是單方面說好。
他可從來沒答應過。
但他也知道,這話說出來,只會更加惹惱陳禾,于是他選擇繼續閉。
陳禾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病假也休差不多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公司,等你不忙的時候,我們就去一趟民政局。
“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頓了頓,又說:“對了,明天我會去人事部申請離職。”
沉默不語的周京年,終于有了反應。
他眉頭微蹙:“辭職?”
“是,既然我們要離婚了,我肯定就不能再待在你公司了。。”
周京年微微深吸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平和的語氣,勸:“即便我們離婚也不影響什麼,你可以繼續在我這里上班。”
“可我會覺得尷尬,我們在辦公室里……”
玩過那麼多花樣。
陳禾紅了臉,到底還是沒好意思把后面半句說出來。
但相信,周京年肯定懂了。
“所以,我還是辭職吧。”說,“申請離職后,我會有一個月的接時間,希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你可以盡快找到另外合適的生活助理。”
“如果找不到呢?”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我不能因為你找不到合適的員工,就一直留在你那里,一個月之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離開公司。”
說完,陳禾頭也不回地進院子里,并把院門從里鎖上,拒絕周京年的進。
周京年站在一門之外,著天邊的枯枝樹梢和半掩的彎月,不免長嘆了一聲。
這幾天都和他纏綿那樣了,轉頭就能冷靜地和他,又是【離婚】,又是【辭職】的。
他“嘖”了一聲,不免也有幾分幽怨:“心可真夠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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