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緩緩挪開視線,抿畔算是默認了。
他沒注意到,夢安然的耳朵在漸漸變紅。只聽見繼續問:“那……你知道里面裝了什麼東西了?”
秦沐“嗯”了一聲,心里有點期待安小然能主告訴他,那對戒指到底是給誰的。
結果夢安然一拳錘在他肩上,哀怨道:“你怎麼能隨便看我的東西!”
秦沐抓住的手往后一扯,孩便整個人撲進他懷里。他低頭看著,聲音更加幽怨:“安小然,你開始藏小了?”
夢安然佯裝生氣地剜他一眼,“再親也得給對方點私人空間吧?”
“哦。”秦沐敷衍地應了一聲,明擺著沒聽進去,自顧自地追問道:“所以戒指是送給誰的?”
夢安然狡黠一笑,“你猜。”
秦沐輕啄一下的,“不猜,你告訴我。”
“就不說!”夢安然將他推開,逃離他的錮,轉跑進了洗浴間。
著的背影,秦沐長嘆一口氣。
那對戒指到底是為誰準備的?
另一邊,聽雨軒里,夢澄泓興地往上套裝備。
拽上羽絨服的拉鏈,裹上圍巾,戴好手套,再往腦袋上套個針織帽。
整裝待發!
“哥,你真的不去嗎?”他扭頭看向夢羽書,眼底跳躍著興的。
夢羽書彎笑得恬淡又溫,慢條斯理地泡著功夫茶,“不去了,明天要進組,今天再好好休息一天。”
“行吧。”夢澄泓說著,取了個空玻璃瓶塞進登山包里,“等我到山頂,給你裝瓶雪回來留念!”
一旁正在吃早餐的夢蓁忍不住笑了,弟弟從小到大總有那麼多天馬行空的想法,“哪里的雪都一樣,山頂的又不會比較白。”
“意義不同啊!”夢澄泓說得理直氣壯,“這可是我跋涉千里、勇攀高峰取回來的,是毅力的象征!”
“你能堅持到山頂再說吧。”清冷的嗓音幽幽傳來,下一秒夢安然的影便出現在門口。
“二姐,你能不能別打擊我。”夢澄泓幽怨地撇撇,自己難得這麼有力,被一盆冷水全澆滅了。
夢蓁放下手中的鋼叉看過去,“安然,吃早餐了嗎?還有一份拌面,要不要吃?”
“已經吃過了。”夢安然溫地笑了笑,補充一句:“秦沐給我做了三明治。”
“咦~”夢澄泓頓時嫌惡地睨過去,“大早上就是的酸臭味。”
夢安然皮笑不笑地睨著他,眼神中分明是威脅。
一想到自己有把柄在手上,夢澄泓立刻噤聲,捂住自己作惡的小。
眾人在大堂集合。
有孕在的柳枝不由己地被明璟裹了粽子,此刻正幽怨地瞪著自己的丈夫,有種恨不得將他耳朵咬下來的沖。
“包球一樣我怎麼爬山啊?滾上去嗎?”氣得忍不住發出控訴,聲音在大堂里回。
“你現在素質比之前下降許多,不能著涼。”明璟說著,又手理了理的圍巾,確保一寒風也無法趁虛而。
柳枝翻白眼,對這個男人屬實無語了,認識二十多年都沒發現他這麼,怎麼結了婚之后就變了呢?
看見親親好閨來了,柳枝的表立馬從生氣變了委屈,哭唧唧地抱上去:“安然寶貝,你看看他,將我裹這樣連走路都難,怎麼爬山啊……”
看見穿著白羽絨服像個雪球一樣圓滾滾的柳枝,夢安然先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噗呲”笑出聲來,“沒必要穿這麼多吧?我們是去爬山,又不是去鉆冰窟。”
柳枝癟著沒好氣地盯著明璟,附和地點點頭:“就是就是!”
明璟無奈地攤攤手,有閨撐腰的人就是不一樣,永遠都能恃寵而驕。
他能怎麼辦呢?
他能說什麼呢?
他將看戲的秦沐拽過來了,讓他來評評理:“秦沐,你說說,現在孕期三個月了,是不是應該注意保暖?本來抵抗力就下降了,外面冰天雪地的萬一吹著涼了,不知道得多久才能痊愈。”
突然被拽漩渦中心的秦沐一臉懵,對上安小然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立刻站隊:“確實應該注意保暖,但也沒必要穿這麼多吧?包著粽子一樣不方便行,萬一摔了豈不是更麻煩?”
明璟:……
兄弟什麼時候才能像閨一樣靠譜?
“行了,今天好的,風也不大,沒必要穿那麼多。”夢安然才不管明璟什麼想法呢,閨的最重要。
手扯開柳枝的羽絨服,幫忙下幾件服。
一件打底衫,兩件保暖,一件海馬絨,兩件針織,一件沖鋒,外面再套個羽絨服。
夢安然甚至有點敬佩明璟了,他到底是怎麼能夠給柳枝套上這麼多件服的?
難怪柳枝剛才走路的姿勢跟企鵝不相上下了。
明璟臉鐵青地看著自己老婆上的服被一件件下,全然沒注意到旁的秦沐正低著頭盯著他的右手仔細打量。
嘶——他的手指好像比我的一點,說不定能戴得進那枚戒指。
難不,對戒是送給明璟和柳枝的?
視線越發灼熱,明璟覺自己手指似乎開始發燙了。他扭過頭,就看見秦沐直勾勾地盯著他的手,那眼神活像要把他手指剁下來量尺寸。
“你干嘛?”明璟下意識把手藏到背后,“你那眼神看得我心里發。”
秦沐如夢初醒,尷尬地咳嗽一聲:“沒有,看你婚戒好看的。”
明璟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等會兒把設計師聯系方式推給你。”
剛才可把他給嚇的,還以為秦沐突然患上了什麼怪癖,喜歡男人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