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走過去,不知道從哪忽然響起悉的聲音,聲聲喊著,“盡歡!盡歡你醒醒!”
大概是這個聲音喚回了的理智,安盡歡一個激靈,驀地睜開了眼睛。
麵前是悉的家,悉的秦晉寒。
還有戚月和奕晟都站在麵前。
費力的出手了脹痛的眼睛,微微皺眉,聲音沙啞,“你們怎麽都來了?我發燒了?”
戚月連忙湊上前說,“當然!你剛才一直做夢說胡話,好不容易不打噴嚏了還一直燒個不停,再不醒我們就要把你送醫院去了!“
一聽到醫院兩個字,安盡歡眉頭皺,“我才不要去醫院!”
對那種地方真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以前媽媽就是連續幾年都在那裏度過,自己在國包括後來回國,還有前一陣子,跑醫院跑的都開始想吐了!
“是不是又說胡話?你要是一直不醒高燒不退還不去醫院,沒準你真的要被燒傻了!”
“……”
拖著沉重的眼皮看了看秦晉寒,“你有沒有聯係林東?幫我問問龐文嘉是不是也冒了?”
秦晉寒一臉的無奈,“你都什麽樣子了還惦記別人?”
“我們昨天一起淋的雨,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確實也沒好哪去,已經一早就讓林東給我打電話問你的況了。”
安盡歡牽扯著幹裂的笑了笑,“那還真是心有靈犀的。”
“心有靈犀?你們那臭味相投!”
秦晉寒一臉的不滿,說話也有些噎人。
安盡歡嗔怪的說,“我都病這個樣子了你就別說我了。”
支撐著胳膊想坐起,結果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人拉扯過的原因,竟然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好了你別了,快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們還要出去玩呢!”
“出去玩?”不解的看著戚月,“什麽出去玩?”
記得自己近期好像沒和約好要去什麽地方,難道失憶了?
戚月無奈的歎氣,“一猜你就忘了,上次我和奕晟在家裏吵架的時候你臨走說過幾天找我爬山,當時你走的匆忙,估計也沒往心裏去!”
經過這麽一提醒安盡歡才想起,好像是有這麽個事。
“哦我想起來了,那正好這幾天天氣不熱,我們找個溫度稍微能降一點的天氣去吧?”
“這件事不著急,你先養好再說。”
安盡歡忽然問,“不過話說我隻是個冒你們就拖家帶口的來看我,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奕晟開口,“我們本來隻是來轉一圈看看你,能到你生病完全是湊巧,主要你是沒看到你剛才的樣子,胡夢話不說,還不停的噎,也不知道你夢見了什麽。”
一提到夢,安盡歡的心猛地一跳。
剛才那個奇怪的夢到底在講些什麽本沒明白,後來還有兩個人一直過去,或許剛才真的應該去問問。
秦晉寒的手有些涼,覆在的額頭上傳來一陣陣的舒適。
閉上沉重的眼睛翻了個,實在是忍不住想睡一覺。
門外忽然傳來唯一的哭聲,倏地讓睜開眼睛,“兒子怎麽了?”
“從你生病開始他就一直斷斷續續的哭,大概是母子連心,他能到你不舒服。”
秦晉寒的話讓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昨天差點有那麽一瞬間就見不到兒子了,一個晚上過去再想想,還是覺後怕。
秦晉寒握住的手安,“好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現在你冒我不方便把他抱來給你看,總之你好了就行。”
安盡歡點點頭,“就是我還是覺得有點熱。”
“退燒沒有那麽快,你之前最燙的時候已經快到三十九度了,現在都好多了。”
“那就好……”
好在唯一也隻是哭了幾嗓子之後就停了下來,安盡歡閉上眼睛繼續醞釀睡意。
再次醒來的時候,家裏已經沒了戚月和奕晟的影子。
臥室門大咧咧的開著,秦晉寒在不遠的沙發上看著筆記本電腦,陪伴在側的已經換了保姆。
“太太你醒了!”
保姆的話把一直認真看著前方的秦晉寒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他坐到安盡歡的邊,出潔白修長的手的額頭,聲音低沉,“溫度不高了,應該的是已經好了。”
保姆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十分有眼的拿起的溫計,對準安盡歡的額頭按了一下。
“三十七度一,已經不發燒了爺。”
秦晉寒點頭,隨後對著安盡歡說,“還有哪不舒服嗎?”
安盡歡點頭,“後背不舒服,頭腦也很沉,而且我怎麽覺我這麽一摔,連視力都變差了的覺。”
“胡說什麽?”
“真的,我看著你都是兩個重影。”
“那是你累的!”秦晉寒瞥了一眼,“你別去你不聽,這回生病好一點了嗎?”
“好了你就別取笑我了,我都這樣了。”安盡歡轉頭看著他,“對了,昨天聽說你會聘請林東當秦氏的投資分析師?”
“這你都知道?”
安盡歡尖巧的下輕輕揚起,“當然!龐文嘉告訴我的!”
秦晉寒點頭,“是有這麽個事,昨天我們留下就是在聊這個。”
“太好了!”安盡歡牽著幹裂的有些發痛的笑著說,“那豈不是以後我又有一個朋友在邊了?等我好了,等他們正式的固定在這裏,以後我們就不是兩對而是三對了!”
“這有什麽可高興的?”
“難道你朋友來你不開心?”
“有什麽可開心的?對我來說他在哪都一樣。”
“怎麽能一樣呢?肯定不一樣啊!”連聲反抗,“你看以前的日子就是我們每天一起吃喝拉撒,不是忙孩子就是忙工作,生活的多沒新鮮?要是有朋友在,起碼你沒時間陪我的時候還能過來找我玩。”
秦晉寒黑曜石般的眸子流連了一瞬,“然後再喝酒?”
“……不喝了。”安盡歡的語氣忽然沒了底氣。
畢竟昨天雖然沒耍酒瘋,但因為回去的時候實在是太晚了,也沒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