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付。”夜無咎理直氣壯,“放心,彭叔不是吃虧的主兒,他會記我爺爺賬上的。”
“……”
也對,夜老爺子是這里的常客,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夜家這種門庭不至于付不起一頓飯錢。
只是……
夜老爺子知道他有這麼個坑爺的孫子嗎?
楚辭遲遲沒說話,夜無咎抬眸看一眼,“想什麼呢,這麼迷?”
“在想你能平安長大真是個奇跡。”
“嗯?”夜無咎眉梢緩緩挑起,睇一個眼神過來。
楚辭立刻改口,“在想你們祖孫關系和睦,令人羨慕。”
當然,覺得主要是老爺子脾氣好。
車子駛底下停車場,兩人乘坐電梯直接上五樓電影城。
楚辭本來還怕夜無咎被人認出來,有點拘謹,但看周圍全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眼里本沒有別人,繃的心弦頓時放下來不。
電影院晚上的排片多,恐怖片,畫片,科幻片和片都有。
夜無咎站在一排海報前問,“想看哪個?”
楚辭毫不猶豫的指向恐怖片,“看這個。”
夜無咎看一眼那個背景灰敗的海報,空中晃的繩子和人恐怖的臉,出一手指把楚辭的手腕撥到冒著紅泡泡的片那里,“看這個?”
“好。”他掏出兩張票,遞楚辭手里一張,“你先去檢票,我去買米花和可樂。”
楚辭拿著票仰頭看他,“你早買好了還問我干什麼?”
夜無咎理所當然,“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
他甚至反咬一口,“跟追求者一起看恐怖片,你腦子怎麼想的?嫌棄我喜歡你不夠深,用吊橋效應攻略我?”
說完,他后知后覺‘嘖’一聲,作勢要拿回楚辭手里的票,“那看恐怖片吧。”
楚辭立刻將手背到后,“就看片。”
手幫夜無咎轉,“你去買米花,我要喝雪碧。”
楚辭來電影院看電影的次數屈指可數,小時候楚家有私人影院,到了陸家,陸家也有,和院線同步,在家就能看,自己都記不清上次來是什麼時候了。
觀察幾個人后排著隊檢完票,站在檢票口等夜無咎。
男人抱著米花,提著飲料邁著長過來,檢票的大姐都沒忍住多看兩眼。
看看楚辭,又看看夜無咎,“小伙子真帥氣,跟朋友一起看電影啊?可真般配!”
“快過去吧,你朋友等你好一會兒了。”
‘朋友’三個字取悅了夜無咎。
他好脾氣的道謝,“謝謝姐。”
楚辭隔著一段距離,人聲嘈雜聽不到夜無咎和檢票員說了什麼,只看到檢票大姐看看又看看夜無咎,笑的見牙不見眼。
沒等想明白,男人已經踩著慵懶的步伐過來,語氣散漫,“這麼離不開我?買個飲料還要等我一起進去?”
楚辭著手指實話實說,“我經驗不足,不太會找座位。”
夜無咎“呵”的冷笑出聲,把手里的雪碧遞給,“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煞風景。”
楚辭接過飲料,“有。”
“有?”能說出這種話的,十有八九是敵。
夜無咎磨牙,“誰?”
楚辭淡定的吸一口雪碧,“你。”
夜無咎盯著看了半晌,“楚辭,你真的,真的學壞了。”
他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甚至嗓音里著點小愉悅。
楚辭復雜的看著他,“我學壞了,你高興什麼?”
“會欺負別人總比被別人欺負的好。”他空著的手的腦袋,“以后看誰不順眼盡管懟,天塌了有我給你頂著。”
他垂眸看著,頭頂的燈照下來,深邃的眼窩藏在暗影里,一雙眸子亮得驚人。
那目太炙熱,楚辭有點不住的移開眼,“電影要開始了。”
抬步往岔路口走,夜無咎提醒,“走錯了,這邊。”
某人的笑聲里,楚辭捂臉轉回來。
兩人落座,電影恰好開始。
這是一部經典題材電影,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男主在經歷重重誤會,最終修正果的故事。
夜無咎剛看到開頭小男主為了小主站在凳子上學做菜的畫面,心里就把給他推薦這個電影的秦助理狠狠記了一筆。
一轉頭,見楚辭捧著米花看的津津有味,頭一哽,從懷里一顆米花扔進里,咬碎,“八歲小孩玩火,違規使用煤氣,可真刑。”
楚辭咬著米花,“電影嘛,較真就沒意思了,現實生活中,這麼小的孩子當然是不能煤氣的。”
一眨眼,親無間的玩伴長大,上中學有了男意識,關系日漸微妙。
他們還是一起上下學,只是為了避免流言紛擾,會在即將抵達學校時分開前后腳踏進學校,又會在教室里視線相,各自分開。
在學校,他們是兩條不相的平行線,在校外,他們是鄰居,是伙伴,是近鄰們調侃的對象。
這種微妙的平衡在高二下學期被一個熱漂亮的轉校生打破。
喜歡男主,并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大熒幕上,活潑可的把男生堵在巷子里,踮起腳尖吻向心的男孩,而主就站在不遠的巷口,靜靜地看著。
影院里小們竊竊私語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了,楚辭手指著一粒米花,遲遲沒送進里。
瓣即將上的那一刻,楚辭瞪大眼,眼前一黑,什麼也沒看到。
溫熱的大掌覆在眼上,耳邊是夜無咎略顯冷淡的嗓音,“兒不宜。”
怎麼可能?兒不宜的東西本播不出來,楚辭是二十五歲,又不是十五歲,拉開擋在眼前的手,畫面已經轉走了,不由得轉頭怒視夜無咎。
他剛才抬手過來捂的眼,靠的很近,近到一轉頭鼻尖差點上他的鼻尖,近到能聽到兩人呼吸聲,“夜無咎…”
本能想要后退,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拉回來,男人嗓音低沉,著啞,“看人接吻有什麼意思?我把自己借給你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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