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織回家后簡單洗漱一下便睡了，明天得和媽媽飛馬代。

行李箱早就收拾好了，早上起來看見桌上那束鮮花，想著自己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在家，獨留它默默枯萎實在殘忍。

拍了張照片，放進相冊里讓這束花永葆鮮活。

下樓吃早飯時見了裴晉。

他今天也要去機場，他是和他那群朋友去玩。

相對沉默，裴晉去冰箱里拿了瓶氣泡水，路過餐桌，他看了眼姜明織。

錯而過，他沒說的是：昨晚他又夢見了。

這是他第二次做關于的夢，夢里他們談上了，對外依舊是吵吵鬧鬧的，其實背地里一起去了游樂場，在天上接吻。

夢很真實，甚至的他都能到。

一切都是那麼青好，仿佛有一層濾鏡。

裴晉醒來后只覺得割裂，他已經準備放下，努力讓自己對姜明織無所謂，為什麼還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夢？

裴晉的航班往太平洋方向飛，姜明織的航班去往相反方向，亦如他們的人生軌道，已經完全不同也不相。

空姐給姜明織拿了眼罩，在飛機上開始補覺。

同一時間的京市，關鯨序也沉在夢鄉。

時間倒回昨夜，他到家后就收到了莊賀楊的關心：“怎麼樣序哥，單了沒！”

關鯨序不想回答。

莊賀楊急了，“序哥你什麼況？”

“說要考慮一下。”

莊賀楊大喊，“考慮！？有什麼好考慮的！？”

意識到現在是半夜，要是吵醒爸媽要挨罵，他低了聲音，“不是，姜妹妹怎麼想的啊，該不會是不喜歡你吧，覺是在婉拒你，因為太了不好意思直說。”

關鯨序覺心上被捅了一刀，原來失是這種覺。

想哭。

不對，他還沒，連失都不是。

憋屈。

莊賀楊覺電話那頭的好兄弟都快碎了，趕給他出主意：“你給我說說是什麼況，你是怎麼表白的，我給你問題分析。”

關鯨序將事經過說了。

莊賀楊：“......”

稀碎啊稀碎。

“你連一句‘喜歡你’都沒說，怪不得要考慮呢，換我我也得考慮。”

關鯨序：“......”

莊賀楊：“不過還請你吃了關東煮，說明不討厭你，有希的哥們。”

關鯨序有氣無力“嗯”了聲。

莊賀楊繼續替他分析：“還有啊，老板娘說你們是，都沒反駁，說明也是喜歡你的，生都矜持，說不定睡一覺醒來就答應你了。”

關鯨序覺得有道理。

籠罩在心頭的烏云散了些。

莊賀楊：“別放棄，我覺得姜妹妹可能就是那種矜持的生，一次不行你就告白兩次、三次。說不定喜歡那種霸道的，要不你試試先親再說？”

關鯨序：“我要是被扇掌，我能回來扇你嗎？”

莊賀楊了臉，“那算了，要不你再試試好好告白一次？”

關鯨序沒回答這個問題，抓了抓頭發，“上號，打游戲。”

拉著莊賀楊打了會游戲，一不留神玩了個通宵。

與其說是打游戲，不如說是借游戲發泄心中郁悶。

關鯨序一覺睡到下午三點，第一時間拿過手機看了眼，沒有任何一條消息是姜明織發來的。

失縈繞心頭，他給姜明織發了條消息，卻遲遲收不到回復。

一直到晚上七點多，才收到的回復：【剛到馬累】

關鯨序秒回：【玩幾天？】

姜明織：【23號回京】

那是出績的前一天。

關鯨序在手機上打字又刪除，來來回回。

最后還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將手機丟一邊。

他想問問姜明織考慮好了嗎。

卻害怕反，也害怕得到那個不想要的答案。

他相信姜明織遲早會給他一個答復的，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

姜明織看著“對方正在輸中...”消失又出現，反復幾次。

退出了聊天頁面。

縱使明白關鯨序此刻的煎熬，也沒辦法立馬給出一個答復。

因為也同樣煎熬。

在1開頭的年紀，是沒打算的。

再加上一段不功的經驗，讓打心底害怕陪一個男孩長。

同樣，也擔心關鯨序是因為畢業季影響，在緒上。恰好自己是和他邊比較要好的朋友。

給自己一些時間，同時也是給關鯨序一些時間冷靜。

只不過思緒復雜，并不能用單一的況概括。

姜明織躺在酒店床上翻了個，又覺得應該當下。

管他什麼未來以后，當下快樂就行。

況且關鯨序和裴晉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在裴晉上栽過的坑不一定會在別人上重演。

理與拉扯，讓一向不耗的姜明織失眠了。

的心理年齡，迫使想得更多。

——

沒過幾天，莊賀楊給關鯨序分了一個抖音視頻。

【這是你和姜妹妹告白那天吧？】

關鯨序點開視頻，正是那天他站在路邊和姜明織告白的場景，幸好拍攝者離得遠，他們的臉沒有拍的特別清晰。

不過只要是認識他們的人看了視頻都能認出來。

視頻第二個片段是他和姜明織坐在店里吃關東煮，只有他的背影，姜明織被桌上的花束擋住。

關鯨序瞬間明白，這個視頻是那位關東煮老板拍的。

視頻已經有四百多萬贊，怪不得傳到當事人這里了。

點開下面評論，基本上是祝福。

【好的青春，讓我想起了我還不是毒婦的時候】

【這個男生看側臉和背影就知道是個帥哥啊啊啊好般配】

【接，甜甜的快點到我】

關鯨序本想聯系視頻發布者刪除視頻，但一想到底下那麼多好的評論，他有點不舍。

留著吧，就當是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