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溫和又著客氣的語氣,卻莫名的給人一迫。
陳書是玄監會的新人,又是姜栩栩的,自然也聽說過偶像的這位大哥明明沒有半分靈力,卻僅僅只用兩年時間就走到了玄監會的關鍵位置。
真……
不愧是偶像的哥哥!
心里慨著,陳書到底也不是個傻的,知道姜先生應該是不滿自己在栩栩休假的時候拿公事打擾。
他其實也不是想打擾,就是初次見到偶像,還搭上了話,就忍不住……想多說兩句。
心里這麼想著,他面上卻很快調整過來,
“是,靈事負責人那邊已經有專門對接的人聯絡,一有消息也會給您通知。”
他以為自己這麼說就沒事了。
哪怕不能跟偶像搭話,就這樣跟待在一也是好的。
然而這樣的小愿也注定被打碎。
只聽旁邊,褚北鶴替姜栩栩慢吞吞完手后,又轉向姜淮,
“既然玄監會那邊忙,你在家遠程辦公到底不方便,不如回去忙完再回來。”
為好友,姜淮自然聽出了褚北鶴話里的意思。
這是嫌他把工作的“麻煩”帶回家打擾栩栩休息了。
雖然他也不希任何人打擾栩栩難得的假期,但是……褚北鶴這廝是不是有點小氣了?
不等姜淮開口,一旁的陳書已經目灼灼開口,
“其實遠程辦公也沒有妨礙,接下來我也會留在海市,姜先生有什麼事都可以代我,褚先生千萬別擔心。”
褚先生:……
見褚北鶴不說話,姜淮心下嘆了口氣,默默合上筆記本電腦,然后起示意陳書,
“你跟我來。”
陳書見姜淮拿著東西便要往屋里走,腳下雖然聽話地跟隨,但眼睛還是下意識瞥向姜栩栩。
想著自己主爭取的差事就為了近距離接偶像,擔心離開后一時半會兒見不到人,一咬牙,干脆扭,走到姜栩栩跟前,
“栩栩小姐,你是我的偶像,我很喜歡你!今天能夠在這里見到你真的很高興,然后就是這個,是我親手做的。”
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然后作極快地打開隨包包,行云流水般刷拉一下,一本制作的玄門手賬就在姜栩栩面前打開。
姜栩栩看著面前的手賬,手賬上以符文為號,著好幾個小紙人,手賬上甚至還掛了一只小小的鱷吊墜。
那鱷的樣子,分明是歸小墟。
歸小墟顯然也注意到了那跟小弟爪子一般小的小掛件,顧不得四腳朝天,咻一下騰著黑霧就飄到了手賬近前。
顯然是好奇,想看得更真切些。
姜栩栩注意到手賬上不元素都是自己在鏡頭前時有過的,這樣的DIY手賬,也曾在網上刷到過的做過。
再看眼前陳書那灼灼誠摯的目,姜栩栩卻沒有作。
玄師不能隨意在帶有陌生氣息的本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更別說,上還有妖族脈。
妖族對于名字向來謹慎,別說寫下,就算是有人念出名字都容易有所應。
眼前的人既然是玄門出,不會不懂這個規矩。
果然,就聽面前人將手賬往姜栩栩面前遞了遞,道,
“這個送給你。”
姜栩栩有些意外,一旁的褚北鶴臉卻直接黑了。
不只是因為這人的禮,更因為對方前頭那直言不諱的“喜歡你”。
當著他的面,搭話,握手,還送禮,告白……
呵呵,
是他不常在安全局面,導致現在的小年輕都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姜栩栩自然也到旁邊褚北鶴那明顯的不喜。
但看著面前滿眼真切的陳書,還是手將手賬接了過來,“謝謝,它很漂亮。”
旁邊小漂亮耳朵了,歪頭:栩栩我?
姜淮就站在不遠看著,面上一派平靜,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姜栩栩從陳書手里接過手賬,手的瞬間,愈發真切到手賬上的心意。
不止是陳書一人的心意。
而陳書,在看到姜栩栩親手收下那本手賬后,鼻頭莫名的一酸,眼底依舊帶著誠摯,再張口時,聲音卻莫名多了幾抑,
“你能回來,我們都很開心。”
他說,
“栩栩,謝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
不只是他,每個玄門中人,或是妖族,或是關注并知曉異世降臨被徹底解除的人們都知道,曾經為所有人做了什麼。
雖然哪怕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天道的份,只當做是以自獻祭解除異世降臨后的代價。
所以消失了,甚至被所有人忘。
也正因為知曉自己曾經忘記過什麼,對于眼前的姜栩栩才越發珍惜。
作為玄門中平平無奇的一名玄師,盡管這是他與第一次接,但他依舊想對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他想代表玄門以及網絡上那些和他一樣將奉為偶像的人們,真摯地向表達一次謝。
同時也謝謝,
謝謝能回來。
……
陳書說完想說的話,這次不需要任何人點,便干脆地轉跟上姜淮進屋。
花園里只剩下姜栩栩和褚北鶴兩人。
指尖挲著手中致的手賬,姜栩栩的視線從手賬轉向了一旁的褚北鶴,忽然湊近他,問,
“你生氣了?”
褚北鶴面如常,聲音沉沉,“沒有。”
“你有。”
姜栩栩很篤定。
拋開那些份,姜栩栩自然清楚,往中的兩個人,不該隨便接異贈送的禮。
這是對另一半的尊重。
姜栩栩原本也沒打算收,只是,從陳書眼底看到的那些熱烈的中,并不包括男之。
他就像他說的,單純的作為的,單純地喜歡。
更別說,這份禮里頭,不止有他一個人的心意。
姜栩栩想不到理由拒絕這樣一份心意。
但未婚夫吃醋,該哄還是要哄的。
“以后再有這樣的禮,我不收了?”
姜栩栩以為自己這麼哄了,褚北鶴會表現出滿意,然而他聞言,卻是眸一斂,隨后有些認真地看向,
“你不需要這麼做。”
褚北鶴說,
“在作為我的未婚妻之前,你還是你自己,你有權利對自己的事做出選擇,而我,不會干涉你的選擇。”
哪怕他為此吃醋別扭。
如果僅僅是因為他不喜,就剝奪收旁人禮的權利,這是對的不尊重。
所以他雖然拒絕對方和握手,卻沒有拒絕收下那份禮。
對,他從未想過掌控。
姜栩栩聽得出這是褚北鶴的真心話。
看得出來的事,褚北鶴必然也能看得出來。
但這依舊不妨礙他在聽到別人對“表白”時吃醋別扭。
姜栩栩思考了一下,再次朝他靠近幾分。
褚北鶴察覺陡然靠近的呼吸,微微一怔,問,“做什麼?”
姜栩栩便看著他,眼眸里含著細碎的笑意,只輕聲道,
“哄你。”
說罷,傾,猝不及防地,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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