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魏征離開后,言媽打開裝石頭的袋子,驚訝出聲,“這塊石頭品質極好,個頭也大,小姐要不要先打一副玉鐲。”
錦朝朝包里還有好幾套和田玉的古董鐲子。
戴倒是沒問題,只是送人不行。
因為有年代的東西,氣重,容易招惹臟東西,哪怕不是墓中所出,也不適合普通人佩戴。
“先切一塊下來,打兩副鐲子,一副給小安,另一幅就添置在嫁妝里。剩下的料子留著,以后有需要再拿出來。”
兩人說話的空隙,錦朝朝忽然想到上次言媽在海底撈上來的貨。
拿出空間符,想著今晚回去,一定要把這里面的東西都拿出來。
*
下午的時候,傅霆淵打電話讓錦朝朝去碼頭收貨。
他幫訂購的紅酒和咖啡豆全都送來了。
起正準備關門的時候,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約三十歲,五生得單薄,但一頭黑發茂,拎著公文包的手腕上戴著價值不菲的腕表,走路姿態瀟灑,一副活力滿滿的樣子。
他進門看到錦朝朝以后,立即熱地打招呼。
“你好!我在門口看到這里能求簽,我能求一簽嗎?”他的聲音氣很足,雖然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人聽出了堅毅自信的味道。
錦朝朝收回打量的視線,微笑拒絕,“不可以!”
此時聽了的回答,不止男人驚訝,言媽都驚訝了。
這是第一次見錦朝朝拒絕別人。
寧世誠被拒絕,倒沒有生氣,而是笑問:“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錦朝朝直言:“卦不算不信者!”
寧世誠不解:“你又怎知我不信?”
錦朝朝冷銳的目落在男人上:“因為你驗證了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個能主宰自己命運的人,已經不需要別人指點,你很強,是我見過唯一一個能掌控自己人生的人。”
寧世誠站在原地,此時心的震撼無以復加。
他確實不太相信命,畢竟他發現自己的五生來無福,從小家境也不好。
他拼命讀書,研究規則,參悟道理,就是想打破命運的枷鎖,不被命運所束縛。
他強迫自己改掉惡習,向高層次的能量鏈接,把自己變一個全新的自己,讓自己蛻變。
他覺得命運始終抓在自己手中。
他想要自己變什麼樣子,就能為什麼樣子。
又何須算命。
但他路過此地,看到這間店鋪,又莫名地被吸引過來。
進店鋪后,眼前年輕的姑娘,讓他覺得意外。
本來抱著來都來了,求一簽,又不費事的態度。
結果他一開口,就被拒絕。
對方甚至把他的所有事,一語道破。
短暫的沉默過后。
錦朝朝看向寧世誠,語氣平靜,“先生不用疑,你的容貌不是有福之人,但聲音很堅強,眼神從容,能看出在長這條路上你沒經歷挫折。一路逆風前行,破繭蝶,才有今日豁達和就。所謂命,不過是天地運行的規則,你已經懂了天地萬的運行規則,就已經打破了命運的枷鎖。”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很有靈,且很會學習,懂得變通,又堅強自信的人。
一個人的上,一旦有這幾個品質,面相生得再不好,未來也會越來越好。
天生的福相,和后修來的福相區別很大。
天生福相,是基因里自帶,是父母給予。觀五,就能看出來。
后修的福相,看神態、氣質、一舉一。
聲音堅定,說話語氣不疾不徐的人,一定是大破大立,凰涅槃后練就出來的能力。
神飽滿的人,健康,自信,樂觀。
更何況他一進門,錦朝朝就發現他戴的腕表價值不菲,三十歲已然是個功人士。
足以說明,這個人生活中很自律,做事有清晰的思路,才能有如此就。
且看他頭頂彩照人,亦能看出,此人心懷明,平日里也樂于幫助他人。
寧世誠一時間給整不會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有了知天命,一眼看別人的能力。
卻不曾想,今日在這里,一眼讓別人給看了。
并且對方還是個年輕的小丫頭。
錦朝朝見他半天不說話,再次開口,“我等會兒還有事,得關門了。先生回去好好想想,若是誠心求簽,下次再來也不遲。”
如果不誠心,想必下次也不會再來了。
寧世誠眼看著錦朝朝關閉店門,離開這條街。
他站在路口,著天空中的驕,莫名地覺得有點兒冷。
片刻后,他又忍不住苦笑。
這世間果然如此,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回想起他剛才的行為,雖然沒有出格,但他仔細回想,竟然看到自己潛意識里的傲慢。
他打心眼里覺得自己從一個普通人,逆襲一個功人士,勘破規則,了解人,通為人世之道,自己很了不起。
他覺得這簽,求一支,也不妨礙他對自己的人生運籌帷幄。
事實如此!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
午后的港口,依舊很熱鬧。
傅霆淵就站在甲板上,聽下屬十月匯報工作。
“此行,一共收購了十六萬瓶紅酒,其中百分之八十為名牌,百分之二十是口碑。所有紅酒,年份皆在十年以上,是各大酒莊存貨中品質最好的酒。”
包括咖啡豆,全部是高質量的品。
錦朝朝存這些,自然不是為了自己喝,更何況一個人哪喝得了這些。
好東西存下去,只會越來越有價值,用來待客,送禮,傳承才是這些東西最大的價值。
就在這時候,錦朝朝在張助理的帶領下,踏上貨船。
看到傅霆淵,微微一笑,沖他招了招手。海風吹了的秀發,卻讓那張臉更加嫵人。
傅霆淵走上前,牽過的手,“貨都在船艙里!”
他已經提前把船上的所有人都打發走了。
十月和張助理隨后也被指派了其他任務,離開了港口。
錦朝朝來到船艙,看到貨架上整齊地擺放著紅酒,隨便取出一瓶和傅霆淵一起品嘗。
不愧是大眾認可的品牌,不管是氣味還是口都沒得挑。
傅霆淵對錦朝朝道:“全世界最好的紅酒,都在這里了。”
錦朝朝上前,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傅先生,辛苦!”
傅霆淵沒想到還有這種驚喜。
他高興之余,眼里只剩下寵溺,“這點兒小事,一點兒都不辛苦,以后也樂意為老婆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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