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和報備嗎?
宋時微回:“好。”
餐桌上的鮮花換了白玫瑰,空曠的大平層只有一個人。
宋時微睡不著,索坐在沙發上等謝嶼舟。
家里沒有其他生,四周闃靜無聲,太過冷清,窗外夜正濃。
種菜游戲好無聊,機械化收割栽種,朋友在國外旅游,時差不同。
時針指向數字10,玄關終于有了靜,宋時微放下抱枕跑過去。
是孟新允送謝嶼舟回來,“太太,謝總今天喝得有點急,這是胃藥。”
男人走路平穩,看起來沒有大礙,只冷白的皮染上紅意,順著脖頸蔓延至鎖骨。
宋時微接過紙袋,微蹙眉頭,“孟助,謝總經常這樣喝酒嗎?”
孟新允:“對,談合作難免要應酬,尤其是謝總剛上任,都是上來就喝酒,今天還算好的。”
“難怪有胃病。”
“胃病不是,是老病,七年前在國外的時候落下的。”
國外?七年?
宋時微追問:“怎麼造的?”
孟新允:“就……”
謝嶼舟出聲嚴厲制止他,“孟新允,你今天話多了。”
孟新允被老板訓斥,及時止住話頭,“太太,我先走了。”
他在門外小聲說:“太太,謝總心可能不好,有人提到七年前的事。”
“好。”宋時微叮囑他,“你慢點,記得代駕。”
男人站在水吧臺前,仰頭灌下一杯溫水,堅的結滾,神冷峻如冰峰。
“你要吃藥嗎?”
“不用,我去洗澡。”
宋時微習慣了他冷冰冰的態度。
擔心謝嶼舟摔倒,宋時微站在衛生間門口等他。
淅淅瀝瀝的水聲停止,男人拉開門,看到一把將摟在懷里。
“謝嶼舟。”
宋時微心跳如擂鼓,試著喊他的名字,殘存的酒味混著雪松香氣鉆進的鼻尖。
“怎麼了?”
男人的下頜墊在的肩膀,雙臂箍住,彈不得。
長久的沉默中,他問:“時時,七年前為什麼不告而別?”
第12章
時隔七年,謝嶼舟再次宋時微‘時時’,屬于他獨一無二的昵稱。
浸了酒磁的嗓音,每每讀‘時時’別有韻味,曾經帶溫,現在只剩下疏離。
重逢至今,關于七年前,終于有人先開口了。
宋時微一直在自欺欺人,想著他不問便不說。
輕易被擊穿,手掌不自覺蜷球,垂下腦袋,悶悶出聲,“對不起。”
窩在謝嶼舟懷里,不敢抬眼看他。
當年的確是選擇放棄了他。
室再次陷寂靜,死一般的安靜,耳朵里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以及挨著的心跳聲。
謝嶼舟聲線冷,“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對不起’。”
明明是親無間的擁抱,他與好似相隔萬里,猜不不準的想法。
宋時微當然知道,能給的只有‘對不起’,弱弱地再次說道:“對不起。”
有些事不是某一個人造的問題,結果已經注定。
混了大麥香氣的空氣持續發酵,隨著第二聲‘對不起’急速冷凍,快要將侵蝕。
意料之中的答案,謝嶼舟自嘲似的勾了下,松開懷里的人。
宋時微偏頭,恰巧對上謝嶼舟的黑眸,微啟朱。
在白照耀下,喝了酒洗完澡的男人,眼神愈發黑亮,“不要再說‘對不起’。”
他的嗓音里似乎染上一層薄怒。
謝嶼舟神嚴肅,“算了,隨你。”
男人從邊肩而過,濃黑的瞳仁似黑曜石,漆黑碎發遮住眼里黯淡下去的。
宋時微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拽住謝嶼舟的胳膊,踮起腳尖徑直吻在他的上。
人學著他的作,含住他的薄,抖小巧的舌尖,試著向口腔里探。
這種生疏,最為致命。
謝嶼舟怔然數秒,扯住的手,不可置信地問:“宋時微,你……”
為了不讓他再糾結于七年前,竟然使出這種手段。
宋時微仰頭看他,清潤的眼睛里蒙上一層水霧,“謝嶼舟,你親親我,好不好?”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不好?”
“不要再問,好不好?”
在宋時微一連串請求的‘好不好’中,謝嶼舟出手指,將掉落的劉海掖到耳后。
“好。”
明知道是慣常的手段,每一次都會如的愿。
宋時微主牽住他的手,抱住男人,趴在他前說:“謝嶼舟,我們好好過日子,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沒有人沒有事再可以分開我們。”
心里打鼓,不確定有沒有用。
等了一小會兒,宋時微得寸進尺,“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
謝嶼舟垂眸盯著的眼睛,聲音微微緩和,“你最好能做到。”
宋時微舉起右手的四個手指,“我會的,我發誓。”
謝嶼舟微闔雙眸,鼻,“繼續。”
“什麼?”
男人的手指在的上輕點,指腹上去,凌厲眼神隨著燈直直投下。
宋時微:“哦。”剛是迫不得已,是為了讓他閉,現在被人當面要求,難免扭。
謝嶼舟彎下腰,矜貴的臉湊到宋時微面前,薄抿,“嗯?不愿意?所以剛剛只是為了哄我?”
“不是。”
宋時微手指在擺打圈,有些心虛,被他直接拆穿。
為了打消他的顧慮,握住男人的手臂,再次墊腳,迎著他的目,吻了上去。
只是,被人盯著的張,吻偏了既定的航線,落在謝嶼舟的下頜上。
男人的嚨溢出淡淡的笑。
宋時微自暴自棄,點了下他的,就要逃離。
謝嶼舟攬住的腰,抵住的額頭,鼻尖相,“時時,這樣可不好。”
宋時微佯裝聽不懂他的意思,“親過了,你要睡覺嗎?頭疼嗎?要不要喝解酒茶,胃藥吃了嗎?”
“時時,這麼多年還是這套。”關鍵時刻岔開話題,男人笑容更甚,“我來教你。”
尾音和吻盡數落進宋時微的中。
月灼灼,人的口腔被渡薄荷味道和酒的香氣。
宋時微和謝嶼舟一起醉了,腦袋昏昏沉沉。
兩個人輾轉一邊吻一邊走進房間,齊齊倒在床上。
謝嶼舟趴在宋時微的上,食指刮過腫起的,瀲滟,“教這麼久,還是學不會。”
宋時微撇開男人赤的視線,氣回他,“你教得不好。”
男人再次下來,“慢慢教你。”
最后,主的人喪失了主權,變被學習的一方。
整晚,謝嶼舟好心教接吻、換氣,如之前的每天晚上。
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
只是今晚不太一樣,多了其他方面,男人的游移到耳垂、脖頸。
謝嶼舟咬住宋時微的脖頸,在貝齒間挲。
“謝嶼舟,好。”
“那我輕點。”男人的吻和他說的話是兩個相反的極端。
“痛。”
謝嶼舟似乎喜歡聽‘哼唧’的聲音,宋時微嚨里溢出‘唔’的聲響。
他一只手箍的手腕,不讓逃離,不讓彈。
男人發狠地咬住的脖子,宋時微手指蜷,“好疼。”
似乎是在懲罰。
“咬我。”謝嶼舟的手指進的里,讓咬他的手指緩解。
他陪一起痛。
如果不是恰巧生理期,恐怕早已干柴烈火。
他咬的脖子,咬他的手指。
謝嶼舟睡著后,宋時微撈起床頭的手機,給孟新允發消息。
【孟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
七年前只是暫時被用吻了下去,沒有和他對著干,謝嶼舟才沒有追問。
孟新允:【太太,有些人仗著年紀大,提到七年前謝總找您的事,說了幾句不太好聽的話,謝總沒表現出來,但讓我停了合作,后面酒喝得急。】
宋時微:【說了什麼?】
孟新允:【說什麼樣的人沒有啊,不要為了一個人要死要活,那波人就喜歡教育人,還要給謝總介紹人,你放心,謝總心里只有你,這麼多年一直潔自好。】
他趁熱打鐵,【謝總晚上一直在看手機,我猜是在等你電話,丈夫在外應酬,很多太太都會打電話查崗問什麼時候回去。】
宋時微:【胃病呢?】
孟新允:【剛到國外,飲食不習慣,加上謝總在逃避一些事,廢寢忘食,睡得也不好,經常看錢包里你的照片,我就是撿到錢包和謝總認識的。】
老板,我能做的都做了,后面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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