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貴妃立刻召集人手去流芳湖那邊尋人。
可眼下已是夜深,不好大張旗鼓,要是讓人知道裴恩予一個外男竟夜留后宮不曾出宮去,那麻煩可就大了。
要是遇到有人問起,只讓宮奴們說是替尋找某個不慎落的件。
怡清宮的人找了大半夜,都一無所獲。
紅袖面張,道:“娘娘,會不會……”
掉湖里了。
嘉貴妃喝道:“閉上你的!”
第二天,裴恩予在凈房里大鬧,嘉貴妃才知道他竟然被送去了那等地方。
裴恩予一覺醒來,手空空的下,天都塌了。
嘉貴妃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忍無可忍,氣勢洶洶就去了中宮。
彼時馮婞坐在殿上,嘉貴妃進門就氣急敗壞道:“是誰允許你把他送去凈房的?!你縱為皇后,也沒有這個權力濫用私刑,更不能蓄意謀害世家子弟!
“馮氏,別人都奉承你,但本宮不怕你,在本宮眼里,你算個什麼東西!今日你若不拿個說法出來,本宮定不會饒你!朝廷百亦會將你口誅筆伐,讓你無容!”
汪明德從旁提醒道:“貴妃娘娘,這些話,您對皇后說出口,可是大逆不道。”
紅袖也嚇得不輕,勸道:“娘娘息怒。”
嘉貴妃知道自己是氣昏了頭了,心里積攢的怨氣已經很久很久了,恨死這馮氏。
要不是橫空冒出來,此刻坐在那座上的人就該是自己。
嘉貴妃道:“怎麼的,有本事皇后就死本宮!你敢嗎!”
馮婞:“……”
嘉貴妃自顧自罵了半天,發現這皇后一句話都不回,讓覺一通怒火全熄火了,就是對著狗罵狗還要吠兩聲呢!
這豬狗不如的皇后!
嘉貴妃肺都要氣炸了,偏生沒個回應,不由問:“你為什麼不說話?”
馮婞道:“我聽你罵了這麼久,完全搞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表達能力有問題?”
嘉貴妃氣得眼前發花,厲聲道:“馮氏!你害本宮親弟弟,你把他送去了凈房!”
馮婞:“我何時把你的親弟弟送去了凈房?我不認識你親弟弟。”
嘉貴妃咬牙切齒道:“凈房全部太監皆可作證,昨夜是你的宮把本宮的弟弟送過去的!”
馮婞支著下,思忖道:“昨夜是有這事,可送去的人不是那批新進宮當太監的兒郎之一麼,他估計是迷路了,夜深時分還在后宮徘徊,甚至對我的侍行不軌,被我當場逮住了。”
說著,掀了掀眼簾,看著嘉貴妃,“原來那是貴妃的親弟弟?”
嘉貴妃:“……”
嘉貴妃深吸一口氣,頓時火氣就下去了,頭不昏眼不花,腦子也清醒了。
皇后不認賬,口口聲聲說不認得弟弟,只是抓住了個混跡后宮的歹徒,可那個歹徒是的弟弟,弟弟行后宮,這可是重罪。
嘉貴妃道:“昨日丨本宮弟弟進宮給本宮送東西,本宮留他用膳,耽擱晚了些罷了。想必是于出宮的途中,被皇后攔下,給送去凈房的吧。”
馮婞道:“可他欺辱我的侍。”
摘桃用力點點頭,“對,就是我。”
嘉貴妃卻是喝道:“如此恬不知恥的事,你也有臉出來說!全憑你空口白牙胡言語是吧,怎不是你蓄意勾引,禍后宮,妄想著攀高枝!像你這樣的賤婢,本宮見得多了,日發白日夢!”
摘桃道:“可昨晚他差人送了個香囊給我,香囊里還留有他的字條。”
又拿出一張帕子,“他還準備了這帕子,帕子上還有迷藥。”
嘉貴妃臉非常難看。
這些東西真要是查起來,也是有跡可循的。
怪只怪裴恩予妄自尊大,把事想簡單了,竟沒有更謹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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