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道:“倘若皇后一心放在皇上上,事事以皇上為先,替皇上考慮,還愁馮家不為皇上所用嗎?”
要是皇后能事事以他為重,把他放在的家族前面,那這皇后倒也留得;比他安排一個替皇后穩住馮家更有用。
沈奉道:“你說得好聽,可惜皇后腦子里裝的沒那些。”
真要是有那心,還把他往后宮安排個什麼勁。
徐來道:“那是因為皇后也不曾到過皇上的意。皇上魅力無限,整個后宮為之傾倒,若是稍用心思在皇后上,還怕皇后不搖麼。”
沈奉瞇著眼道:“看來你比朕還懂。”
徐來揖道:“臣也只是紙上談兵,磨槍上陣還得是皇上親征才行。”頓了頓,又道,“皇上在皇后那里屢出意外,怕是還沒與皇后圓房吧。”
雖然外面傳得是過度激烈,但只要有心之人往宮里打探,就能探到點風聲。
徐來道:“眼下帝后婚數月尚沒人敢說什麼,可時間久了,若是一直保持這樣,怕也是不妥。為了大局考慮,這房無論如何是得圓的,否則會顯得皇上輕慢了皇后,帝后不和,則易被人趁虛而。”
沈奉道:“這些還用不著你來教朕。”
“臣言盡于此,皇上斟酌便是。”
之前沈奉頻頻往中宮去,還夜宿中宮,除了想探一探皇后那三人組的底以外,也是想堵外面的悠悠眾口。
只是圓房一事,皇后沒這想法,他更加沒有。
新婚夜試過用灼丹,可惜對無效。
思及此,沈奉把玩著手里的丹藥瓶子,道:“你這丹藥,藥效似乎不穩定,是不是在星辰殿當差久了,也開始敷衍朕了。”
徐來聞言,連忙正道:“臣哪里敢,丹藥一直是由臣親自把關,從未出過錯。”
“是嗎,”沈奉道,“可為何朕新婚夜的時候把這藥給皇后吃了卻沒用?”
徐來:“還有這事?敢問皇上是怎麼給皇后用的?”
沈奉:“混在酒里。”
徐來道:“此丹茶酒不忌,不應當啊。皇上可親眼看見皇后喝下去了?”
沈奉:“酒杯是空了。”
可細細想來,當天晚上黑燈瞎火的,是有喝酒的作,可喝沒喝誰知道,他不就沒喝。
徐來也想到了這一點:“有沒有可能,皇后本沒喝?”
而后徐來再三保證:“臣的丹藥絕對沒問題,皇上在后宮應付了這麼多次,不也沒出過這樣的事。”
沈奉神莫測,“新婚夜連合巹酒都不喝,這皇后會一心一意放在朕上?”
徐來勸道:“剛開始不悉,等相下來就會改變想法了。再說,皇上應該也沒喝合巹酒吧。”
所以說你半斤就不要嫌棄人家八兩了。
沈奉對人沒興趣,要想讓他以試法去跟皇后圓房,他是做不了的;但為了大局,他可以逢場作戲。
他只要重新想辦法把這灼丹給皇后喂下去,讓產生已與他圓房的幻覺便是了。
人服下此丹后的狀他見得多了,見得多了也就麻木了,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別說一下了。
可想到要是皇后服下此丹,他倒不介意好好欣賞一下的丑態。但他又想,人無非就是這樣,他頓時又興致全無了。
不過,隔兩日,他還是又往中宮去了。
照例要在中宮吃飯菜,晚上還要在中宮留宿。
嘉貴妃聽說皇上又要在頤坤宮留宿,氣得手里的帕子都絞爛了。
皇上可從來沒在怡清宮里留宿過,可他都在中宮留宿第二次了。
這個皇后,到底有什麼本事,讓皇上對如此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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