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又道:“主坦白者,朕可饒他不死,可若是被朕查出來,后果自負!”
百還是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沒人敢站出來,只在心里反復確認:是自己傳的嗎?應該不是吧?好像自己沒往外說這事,只不過跟幾個要好的同僚講了幾句,同僚們當場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不管誰傳的,反正自己別認就是了。這事滿朝文武私下里都知道了,又不是只有自己知道。
于是乎最后百們全都直呼冤枉:“皇上非要說是臣等往外傳的,就拿出證據來,那臣等無話可說。”
“可若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把這事叩臣等頭上,那臣等不服。”
沈奉看著他們一個個大義凜然的樣子,著臉坐在龍椅上,聽他們言之鑿鑿自證清白,等他們全都說完了,沈奉才冷沉沉地道:“都不是你們傳的,難道是朕傳的?”
百們著脖子:那就不知道了。
大雍言論比較自由,而且百姓們都知道當今皇上又不是什麼暴君,所以講起他的事來很是帶勁,前前后后不知道傳了多個版本。
周正奉命帶著士兵們挨街巡邏,看看到底是哪個茶館在大肆宣揚。
只不過各茶樓酒肆里提前著人風,見著那街頭有差來了,就連忙進去通風報信:“快別講了,兵來了!”
于是等周正帶著人從門前路過時,只見里面一派和風細雨,談論的不是今天的天氣就是明天的天氣,甚至是后天的天氣。
周正停馬聽了一會兒,沒聽出個什麼名堂來,就又帶著人去巡邏下一家。
等人從門前走遠,茶樓酒肆里的客人們話風一轉,又熱烈地討論起來:“看到沒有,剛剛那個就是皇上的寵臣之一,他也被馬夾在中間糟蹋了。”
“聽說足足一個時辰,要是我肯定有影,這輩子都不想騎馬了,可他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當街騎馬,可見十分的堅強。”
外頭關于皇上和他的寵臣們的二三事傳得滿城皆知,而周正整天在外巡邏,派出去一路往西北去追蹤的人手又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他回宮還要繼續氣挨罵,搞得是焦頭爛額。
有時候周正眼見著徐來在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就有些生氣,道:“徐大人倒是會冷眼旁觀。”
徐來攤攤手:“那怎麼辦,我又不懂,就不添了。”
此時,他們著急尋找的皇后正在客棧里,忙著拆的冠。
三人把冠上的寶石一顆顆全拆了下來,用荷包裝著。
等全部拆完,寶石都裝了滿滿一荷袋。
馮婞把荷袋給折柳摘桃:“明天把這些拿去賣。”
折柳摘桃看著禿禿的冠,問:“那這金冠怎麼辦?”
馮婞道:“既然賣不出個好價錢,就不賣了,又不是花不出去。”說著把金冠拿上手,手指收攏一,隨即就像紙團一般,居然把個金冠給了一團。
又道:“我們去找個鐵匠鋪子,把這個熔了,弄金豆子花。”
第二天三人先去了鐵匠鋪子,給了點錢,借鋪子里的火爐和工熔金。
三人熔金時,就聽見外面街上時不時就響起重重的馬蹄聲。
摘桃道:“最近街上怎麼這麼多人騎馬。”
打鐵匠道:“近來街上巡查的兵多了起來,好像是在查什麼人,不過也可能是在查那些關于皇上的流言蜚語的來。”
折柳摘桃好奇地跑到門邊探頭往外瞅了兩眼,就見著一隊兵正縱馬從鐵鋪門前跑過不遠。
兩人瞧了瞧跑在最前面的那個帶頭的背影,摘桃道:“那不是周統領麼。”
折柳:“好像是。”
摘桃:“他總是跑得這麼急。”
折柳:“可能著急去抓什麼人吧。”
于是兩人又轉進鋪子里,繼續熔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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