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陸先生的時間不多了,好好考慮,要哪個孩子,對了,也別想著報警,魚死網破對誰都不好。”
說完,對方掛斷電話。
陸雋深手機,姜斕雪的電話又跟催命一樣打過來。
陸雋深煩躁地接通。
“雋深,那些人說給我們二十四小時準備一個億和拿一個孩子換,他們要穗穗,我們把穗穗給他們吧,救安安要啊。”
電話打給他的同時,另一個電話也打給了姜斕雪。
說明對方人數不,而且很了解陸家的況,知道陸家最在乎陸安安的人是姜斕雪。
陸雋深沒回姜斕雪的話,姜斕雪急了,“雋深!陸雋深,你聽到了沒有,你一定要救我的安安,還那麼小,在那些窮兇極惡的人手里會害怕的啊。”
“穗穗就不會害怕嗎?”陸雋深沉著聲音問。
姜斕雪的聲音當即止住。
“陸安安上下學都有人接,為什麼會被人綁架保護的人都是干什麼吃的”
陸家給了陸安安很好的條件,讓去上最好的貴族學校,學校的安保管理都是一流的,所以在校被綁架是不可能的。
出了學校,正常況下也不會被綁架。
接陸安安的是一個司機一個保鏢一個保姆,大庭廣眾的,誰敢直接綁架。
“他們說是安安非要自己跑開,一眨眼就不見了,應該就是孩子自己貪玩。”
陸雋深眉心了。
他想不通這些綁匪的目的是什麼。
還有,他們是如何這麼了解陸家的。
要錢,拿陸安安當要挾一樣能要錢。
要人質,一個陸安安也夠了,何必要換人質,多此一舉,徒增風險。
還是說這就是沖著穗穗來的。
陸雋深突然想到上次穗穗被綁架時,夏南枝的話……
綁架穗穗是許若晴干的!
“雋深,你倒是給句準確話啊,怎麼辦,媽這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我的安安不能有事啊。”
陸雋深直接掛了電話,打了另一通電話立刻問,“許若晴還在不在國”
“先生,許小姐今天一早就出國了。”
早上出國了,陸安安被抓是下午的事。
陸雋深瞇起眸子。
雖沒證據直接指向許若晴,但他現在卻有點相信夏南枝的話了。
“叔叔,你怎麼了”
穗穗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樓,水靈靈的大眼睛正看著陸雋深。
陸雋深抬頭,看向穗穗。
放任陸安安不管,讓死在那些綁匪手上顯然不可能,他現在不知道他們的位置在哪,若是能靠著換孩子引他們出來,或許也是個辦法。
只是……
穗穗會有危險。
那是一群亡命徒!還是一群綁架過穗穗的亡命徒。
上次的事,穗穗對他們已經有了心理影。
再讓穗穗落到他們手上,就是把穗穗曾經的傷口再生生揭開。
陸雋深的視線深了深。
穗穗不知道陸雋深為什麼一直不說話的盯著自己。
但穗穗看出了陸雋深此刻很苦惱。
“陸叔叔你是遇到煩心事了嗎?”
陸雋深看著面前呼呼的小團子,只有五歲,他怎麼能拿去冒險。
陸雋深在心里狠狠責備自己不是人。
站起,陸雋深牽著穗穗回房間,“穗穗回去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叔叔工作遇到了點困難,在解決。”
“叔叔也早點睡,媽咪說熬夜對不好。”
陸雋深點頭,“好。”
穗穗走進房間,陸雋深看著,“穗穗今天不要叔叔講故事了嗎?”
“叔叔不是在忙工作嗎?”
陸雋深走進去,“再忙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那叔叔今晚就講一個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好。”
穗穗躺回小床上,陸雋深坐在一旁給講故事。
這幾天下來陸雋深進步多了,從剛開始的毫無緒,到現在已經會溫下語調,自加上一些緒了。
這些稚的故事他看一遍也都會背了,但依舊會拿著故事書,耐心的講給穗穗聽。
所以穗穗對陸雋深暫時有所改觀。
壞爹地有時候還是好的。
等陸雋深的故事念完,穗穗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這時,“叮咚”一聲。
有消息進來。
是匿名消息,一張圖片。
而這張圖片里的陸安安不再是被五花大綁著,而是被綁在柱子上,雙手手腕被割開一個口子,下面一個木桶接著陸安安的。
等傷口凝固了再割開,割開了又凝固,凝固了再割開,反復幾次,陸安安堅持不了幾個小時。
這些人折磨人的手段很高明,他能讓人清醒著自己的流失,直到死亡。
這不僅對孩子是一種折磨,對家長也是。
沒有家長看到這種圖片能無于衷,顯然他們用這種方式,不知道敲詐勒索了多家庭。
陸雋深低下頭,了眉心。
陸安安不是他親生,他對也沒,但陸家收養了,陸家對就有責任,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陸雋深看向躺在被窩里睡的穗穗,心中有所搖。
一夜未眠。
姜斕雪一大早就趕了過來,拿著照片,眼睛通紅一片,顯然是哭了一夜。
“雋深,快想辦法救安安啊,你雖然不認,但這孩子至也過你爸爸,你不能看著死啊。”
“我在想辦法。”
“但是現在沒時間了,綁匪只給了我們二十四個小時,現在已經過去九個小時了。”姜斕雪痛哭。
“那你想要怎麼辦”
姜斕雪抬起頭,“拿錢和穗穗去換,先把安安救出來,我們再想辦法救穗穗,這些綁匪無非是想多要點錢,我們給他們就是。”
此話一出,陸雋深上的氣息更冷了一些。
“這對穗穗不公平,不是我們陸家的孩子,我們有什麼資格做主的人生,拿去換。”
姜斕雪心想,穗穗要是陸家的孩子,也就不會拿去換了。
想著,也有點愧疚,但很快愧疚消失,告訴自己,拿穗穗換安安只是緩兵之計,等救出安安,他們也會救穗穗的。
姜斕雪咬了咬牙,直接大步上樓。
穗穗剛起床,背上小書包要下樓。
姜斕雪上前拉住穗穗。
穗穗不明所以,“姜”
“穗穗,你聽我說,你安安姐姐出事了,你得救……”
姜斕雪話來不及說完,被陸雋深攔了下來,陸雋深聲音低沉,“媽,還是個孩子。”
“可安安也是個孩子,陸雋深,你忍心讓安安一個孩子面對那些人嗎?”
陸雋深面容繃,讓傭人先帶穗穗去吃早餐。
穗穗看著他們,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
然后穗穗就看到姜斕雪突然沖到窗口,作勢要跳下去。
陸雋深原是喜怒不形于的人,此刻也是睜大了眼睛。
“陸雋深,安安出事,我也不活了。”
陸雋深后槽牙咬。
旁邊的傭人也嚇壞了,著急地看向陸雋深,“先生”
“帶穗穗去吃早餐。”
“穗穗小姐,跟我走吧。”傭人拉著穗穗離開。
姜斕雪見這計不行,痛苦地看著冷的陸雋深,“陸雋深,我是你媽,你就這樣看著,無于衷嗎?”
陸雋深不語,因為他知道姜斕雪在乎陸安安,但沒在乎到為了去跳樓的地步。
“下來吧,我會再想辦法,你不用拿這種方式威脅我,沒用。”
陸雋深說完,轉下樓。
姜斕雪連忙追上去。
這時陸雋深的手機里又發來一條信息,是陸安安被折磨的視頻。
這次他們更加殘忍,把陸安安打得遍鱗傷,陸安安哭著喊著疼。
陸雋深眸子了,他知道這是他們的威脅,也是提醒,時間不多了。
后面傭人大了一聲。
同樣收到視頻的姜斕雪嚇得雙癱下去,直接跌坐在地上。
“先生。”這時,江則快速走進來,對著陸雋深搖了搖頭。
昨晚陸雋深就派了江則去查,可惜一無所獲。
陸雋深也清楚,就算真的查到他們在什麼位置,只要陸安安在他們手上,主權就不在自己這,他只能按照他們的要求照做。
這群綁匪干了這麼多起綁架案,沒有失手的原因都是沒有人敢拿孩子的命去賭綁匪的人。
“先生,按照目前的況來看,安安小姐堅持不了幾個小時,就可能……”后面的話江則沒說下去,大家都知道了,“還請先生早做決斷。”
救,就拿穗穗和錢去換。
不救,就讓陸安安去死。
陸雋深看向被傭人帶去吃早飯的穗穗,眸愈發郁。
別墅突然寂靜一瞬。
陸雋深抿,遲疑了好久,百般糾結下走向穗穗。
穗穗正拿著勺子喝粥,見陸雋深過來,在邊蹲下,穗穗歪著頭問,“叔叔,怎麼了?”
陸雋深艱難開口,“穗穗,安安被綁架了……”
“所以叔叔打算拿穗穗換安安”
穗穗不是傻子,昨晚穗穗就發現不對勁了,剛剛姜斕雪又說讓救安安。
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怎麼救得了陸安安,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想拿換陸安安。
心思被一個小孩子破,陸雋深眼中愧疚更甚。
姜斕雪跑過來,拉住穗穗,把陸安安折磨的視頻拿給穗穗看,“穗穗,你救你安安姐姐好不好你不救,你安安姐姐會死的。”
穗穗看著哭哭啼啼的姜斕雪,很冷靜地問:
“所以姜,穗穗的命就不是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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