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宜覺得也是，換了別的話題，“你兒以後也這樣追男人，你怎麽辦？”

    陳則：“給他打折。”

    許靜宜笑，“你舍得？”

    陳則嗬了聲，“這有什麽不舍得的，敢勾搭我兒為他不遠千裏，我肯定饒不了那個臭小子。”

    許靜宜這才反應過來，他是給誰的打折。

    哭笑不得的，從他懷裏出來。

    男人卻不放手。

    許靜宜按住他的手，“在公司，你注意點。”

    陳則有些訕訕。

    誰不知道他們夫妻倆在公司幹什麽。

    此地無銀的。

    但他也不敢說什麽。

    給整理了服，鬆開了手。

    *

    阿布在燕大，他學校的旁邊，有個中學，甘甘就在那裏上學。

    初一的課程還不算張，甘甘放學就去燕大找阿布。

    十三歲的姑娘已經開始出落的漂亮。

    在大學生中雖然還顯得稚，但畢竟是新麵孔，還是引起了注意。

    阿布初中沒跟上，高中努力後倒是考上的重點大學，隻是大學也無法躺平。

    因為他不努力提升自己，怎麽配得上甘甘的喜歡。

    所以有的時候，他並不在意。

    下課的時候，也沒著急走。

    而是聽到有人他，他才看過去。

    甘甘已經被幾個男同學圍住了，他連忙過去將帶出來，問：“你怎麽過來了？”

    “原來是賀爺的人啊，唐突了。”

    “賀，不介紹一下？”

    阿布將甘甘護在後，看向他們的眼神很冷。

    幾個男同學悻悻的離開了。

    阿布收拾書包，帶甘甘一起離開。

    “以後不要自己過來，我的聯係方式你不是有嗎？給我發消息。”

    甘甘笑，“可我放學比你早呀。”

    阿布角勾了下，“我要是下午沒課，你就會撲空了。”

    甘甘俏皮眨眼，“我已經有你的課表啦。”

    兩個人並肩走出學校，甘甘準備去阿布的住寫作業，滿眼都是阿布，本沒注意到校門口的其他。

    直到被了大名，“明念珺。”

    甘甘腳步一頓，看到那邊倚車而立的老父親。

    不是很高興，但也不得不過去。

    “爸爸。”

    顧沉述打開車門，“上車。”

    甘甘不願意，“爸爸，我要去阿辰哥哥家寫作業。”

    顧沉述冷漠重複，“上車。”

    阿布走過來，禮貌和顧沉述打招呼，但顧沉述沒理。

    阿布和甘甘說：“跟你爸爸回去吧。”

    甘甘重新出笑容，“那我給你打電話。”

    阿布點點頭。

    顧沉述看不下去，給甘甘塞進了車子，揚長而去。

    阿布去坐地鐵回家。

    在地鐵上聽英文。

    ……

    甘甘在車上就給明檀打電話告狀。

    “媽媽，你能不能把爸爸帶回去？”

    明檀問為什麽。

    甘甘嗯嗯唧唧的。

    明檀笑了笑，“你能確定一直喜歡他嗎？”

    甘甘很認真的說：“可以，我這輩子非他不嫁。”

    明檀當初也是非顧珺不嫁。

    還放棄了家裏的一些事，連外婆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陪他撐住顧家，可最後他卻沒能撐住。

    這未來的事，變數太多了，在當下上頭的時候，都會夢永遠。

    但夢易碎啊。

    “甘甘，你爸爸是擔心你，你不要鬧脾氣，如果你和他有緣分，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在一起，而且你想掙你爸爸和我的話，就要自己有本事，而你有本事的方式，就是好好學習，年之後，我們不再是你的監護人，你的需要你自己來努力和維護的。”

    甘甘是一直和明檀相依為命的。

    三四歲的時候，顧沉述才出現。

    而且明檀和顧沉述之間明顯有矛盾。

    也不讓多和顧沉述親近，所以更聽明檀的話。

    隻是爸爸他也沒做錯什麽，是關心。

    “我知道了媽媽。”

    “嗯，告訴你爸爸，也不要太盯著你，就說我說的。”

    甘甘的手機是公放的，車裏安靜，就他們父倆，顧沉述聽得清楚。

    “明檀，你不能這麽慣孩子。”

    明檀沒理他，跟甘甘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甘甘眼珠子一轉，跟顧沉述道歉，“對不起爸爸，我剛才不該和你生氣，你是為我好。”

    顧沉述其實都沒立場生氣。

    他也沒帶過甘甘，了那麽多年的陪伴。

    和明檀之間的誤會一直也解不清楚。

    可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他做不到。

    可兒都這麽說了，他也隻能暫時妥協下來，“嗯，我原諒你了。”

    甘甘：“爸爸，我請你吃飯吧。”

    顧沉述桃花眼重新染上笑意，“是你有想吃的東西了吧。”

    甘甘嘿嘿笑，“我想吃披薩。”

    顧沉述：“那就吃。”

    他開車去商超。

    ……

    阿布回到家，阿姨已經做好飯了。

    和他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這個公寓，賀元白將廚房重新裝修了一下。

    他吃完飯，把剩下的倒了，碗筷放進洗碗機就可以了。

    阿姨早上來做飯的時候，自然會拿出來。

    他現在長大了，更是習慣一個人獨了。

    但沒想到賀元白會過來。

    難怪他覺得今天的菜有點多。

    “賀叔叔。”

    賀元白應了聲，在餐桌前坐下，“吃飯。”

    他們兩個的格都冷。

    但阿布和賀元白接和說話，還是比江瑛多。

    除去一些場合，幾乎是見不到江瑛。

    “看起來不高興？”

    “沒有。”

    賀元白給他夾菜，“聽說你差點把人閨拐到家裏來？”

    阿布搖頭。

    賀元白說：“你現在年了，是大人了，但還是要有些分寸，畢竟還是個小姑娘，你倆差了八歲，別忘了。”

    “嗯。”阿布說，“我會等長大，之前我都不會對出格的。”

    賀元白好奇的，“就是個黃丫頭，你喜歡什麽？就因為小時候送你糖？還是前兩年，你收了人的陪聘禮？”

    阿布說，“我很能上對我這麽不設防，掏心掏肺的人。”

    連江瑛都做不到。

    甘甘卻把那麽多錢都給他了。

    而且每次，眼裏都隻有自己。

    這種覺，他不知道別人能不能懂。

    他也不需要別人能懂。

    隻要確定自己，是想保護一輩子就好。

    “我不會來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賀元白沒想手這件事。

    但顧沉述實在是太煩了。

    都上他單位去了。

    說他作為人民公仆，卻縱容他兒子犯罪。

    真是加之罪。

    但他也能理解。

    如果他有兒，肯定也要防備著。

    畢竟這兩個人差了那麽多歲，而且阿布已經是大學生。

    擔心是人之常。

    “那也不能帶到家裏來。”

    一個年，一個未年。

    沒有大人在，實在是像犯罪現場。

    “以後娶回家了，天天都能在家裏了。”

    阿布點頭，“今天我也是想簡單了，我雖是能保證自己，但也要站在顧叔叔的角度想問題。”

    賀元白欣的。

    阿布被易琛關著的那些年，沒扭曲。

    隻是剛接回來的時候，想得到江瑛的關注鬧了鬧。

    一直以來，都是個很懂事的孩子。

    “我多說一句，外麵有些地方，你也不能單獨帶去。”

    阿布問：“比如呢？”

    賀元白：“用份證的都不行，不用份證的，你拿不準，就給我打電話。”

    阿布問：“看電影可以嗎？”

    賀元白：“那沒問題。”

    ……

    甘甘回到燕城的住，就鑽進自己房間，給阿布打電話。

    說自己吃了什麽，覺得那家披薩不錯，想周末跟他再去吃一次。

    還可以順便看個電影。

    阿布答應下來。

    甘甘還想聊什麽，顧沉述敲響了的房門。

    不不願的掛了電話，打開房門，說要寫作業了。

    顧沉述把水果給，“寫吧。”

    甘甘吃了顆草莓，趴在書桌前，在草稿紙上寫：

    我想快快長大，做阿辰哥哥的新娘子。

    周末這天。

    顧沉述分院和總院有個匯總會議。

    他本來是想帶著甘甘來醫院的辦公室，在這裏玩和寫作業。

    但一早就穿上漂亮的子跑了。

    連早飯都沒吃。

    給他氣得不行。

    但明檀說的對，叛逆期，越阻止越不行。

    他給賀元白打了個電話，讓他找個人去盯著。

    賀元白說：“看個電影而已，如果那臭小子真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我直接給他抓起來，行了嗎？”

    顧沉述才不信他。

    如果是他自己的兒子，還有點說服力，那可是江瑛的兒子。

    就他？

    嗬嗬。

    “等出事就晚了。”

    賀元白頭疼：“那你想怎麽辦？人孩子看個電影，你讓我派人去盯著，不是啊，顧院長，我們的警力也很張啊。”

    顧沉述直接要掛電話，“那我自己派人去。”

    賀元白道：“友提示，別的太。”

    顧沉述最終沒派人去盯著。

    但這一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開完會立刻聯係甘甘。

    甘甘已經和阿布看完電影，正帶著阿布去那家披薩店。

    今天心好，看到顧沉述來電，立刻接起來，“爸爸！”

    顧沉述頓了頓，“在吃飯嗎？”

    背景有些吵。

    應該在公眾場合。

    甘甘點頭，“是呀，在和阿辰哥哥吃披薩。”

    顧沉述又問：“電影好看嗎？”

    甘甘說：“好看的。”

    顧沉述還想問點什麽，但在公眾場合沒問。

    “早點回家。”

    “好的爸爸。”

    甘甘掛了電話，給阿布推薦。

    阿布按照說的，點了兩個。

    甘甘剛才吃了米花，但依然能吃下很多披薩。

    阿布看著纖瘦的型，也不知道都吃哪裏去了。

    “還是多吃點有營養的食品。”

    甘甘眨眨大眼睛，“阿辰哥哥，你是覺得我太瘦了？”

    阿布搖頭，“不是，是想你的好好的。”

    甘甘笑，出齊齊的大白牙，“阿辰哥哥最好了。”

    “賀。”阿布的同學自來的湊過來，“帶妹妹吃飯嗎？”

    阿布的人緣並不好，因為他習慣獨來獨往。

    而且他也不需要去結什麽，畢竟他的份賀家也從未瞞過。

    不過想跟他結的人就很多了。

    比如麵前這個二世祖。

    想跟他打好關係，萬一有什麽事，賀元白可以走個後門。

    阿布不喜歡。

    躲開他的胳膊，冷淡回：“和你有關係？”

    男生笑，自顧自的坐下，盯著甘甘看，“真水靈這小姑娘，怎麽從來沒聽說你有妹妹，這該不會是你的養媳吧。”

    事發生的太快，甘甘喊阿布的時候，阿布已經一腳給那個男生踹翻了。

    他抓住他的領口，一拳一拳搭在他的臉上。

    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會說話，這就別要了。”

    甘甘也覺得這個男生該打。

    但是公眾場合，還是趕上前阻止了阿布。

    “阿辰哥哥，別打了。”

    阿布被抱住手臂，立刻停下了拳頭。

    恐怕傷到。

    但那個男生已經躺在地上，滿臉的。

    說不出一句話來了。

    商超附近有個警局。

    警察過來，把阿布控製住。

    打了急救電話。

    顧沉述正在家裏坐立不安，就接到了甘甘的電話。

    “爸爸，來警局，給賀三叔叔打電話，一起來，地址是……”

    顧沉述連忙起，差點給自己絆倒。

    他邊啟車子邊往那邊趕。

    賀元白聽到顧沉述的語氣不對，也沒問，先趕了過去。

    幾乎是前後腳到的。

    顧沉述冷冷掃了他一眼。

    賀元白有點悻悻的。

    進去之後，顧沉述直奔在休息區坐著的甘甘，將拉起來，仔仔細細，前前後後的檢查。

    “怎麽了，是他……”那種話不能在公眾場合說，“爸爸帶你去醫院，不怕。”

    他的聲線都是抖的。

    賀元白有點張不開。

    直到有人他，“賀隊。”

    賀元白問：“這姑娘怎麽回事？是不是有個大學生跟他一塊？”

    警員說是的。

    然後把況都說了一遍，“您認識？”

    賀元白說：“賀辰是我的兒子。”

    就是因為詢問的時候，聽到阿布說他賀辰，所以警員有些顧及，想著知會賀元白一聲。

    沒想到他就過來了。

    “如果是您兒子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是對方先挑釁的。”

    “方家？”賀元白問。

    警員點頭，“那可是警局的常客，我們也很頭疼。”

    賀元白心中有數，“我能帶我兒子走了嗎？”

    “可以。”警員把賀辰帶出來。

    賀元白看他沒掛彩，鬆了口氣。

    “走吧，英雄。”

    阿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