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沒什麼著急事就不回去。”霍知舟不不慢反駁，“要是你跟你媽咪需要我，也可以提前回。”

“我不需要你。”歲歲連忙說，一點兒面子都沒給，順帶還跟姜說道，“媽咪，您也不需要他，是吧。”

姜：“嗯。”

歲歲有了底氣：“聽到沒。”

“聽到了。”霍知舟大大方方承認，“但我回去有要事。”

歲歲：“？”

歲歲問：“什麼要事？”

霍知舟：“當你爸爸。”

歲歲：“……”

歲歲一個字都不想再跟他說。

霍知舟故意逗著他玩兒：“這幾天你的這麼認真，我總得讓你媽咪給我個名分，不然讓外人聽到像什麼話。”

歲歲腦門上一串串問號。

似是不明白他后半句什麼意思。

他是他爸爸這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不是你說跟你媽咪在一起的人才配當你爸爸？”霍知舟提醒他，“為了不讓你被人說認爸爸，我回去努努力。”

“無恥。”歲歲說他一點兒心理負擔都沒有，“想追媽咪就明說，還拿我當借口。”

霍知舟：“嗯，想追你媽咪。”

歲歲：“我不同意。”

霍知舟：“從你爸爸開始你就變相同意了。”

聽著兩父子的斗，姜有種聽稚園小朋友吵架的覺。

吵的毫無水準。

還很稚。

“媽咪，你別跟他在一起好不好。”歲歲對著兒手表說，知道自家老爸神都變好后，兩父子的相模式又恢復到以前。

姜陪著他玩兒：“好，都聽你的。”

霍知舟抬手了歲歲的臉，看起來很用力但一點兒都不疼：“小沒良心的。”

歲歲別開臉。

冷哼一聲。

霍知舟將兒手表從他的手腕上取下來，拿過去跟姜閑聊：“。”

姜：“嗯。”

“你吃飯了嗎？”霍知舟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啰嗦。

姜：“吃了。”

霍知舟：“吃的什麼。”

姜：“午餐。”

霍知舟眸底漾一圈圈笑意，臉上有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

愿意跟他廢話流。

算不算更近一步？

看著他的表，歲歲眼中全是疑。

這不什麼都沒說嗎？

怎麼樂這樣？

“我還有事，先掛了，你們慢慢吃。”說了這話姜就切斷電話，為了照顧歲歲緒，在掛斷后還給歲歲單獨發了條消息。

蘇竹在一旁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全部。

見掛了電話才開了口：“你倆平時這麼聊天的？”

“這是個意外。”姜拿起餐。

“為了跟你說話他也是拼了。”蘇竹跟日常閑聊，“這麼無聊的容也能聊那麼多句。”

姜眸微。

腦子里不由得出現以往的日常。

五年婚姻里，這樣的廢話其實很多。

那時候的霍知舟對雖然只有希，但很耐心也很細節，每次跟他分日常時他耐心傾聽，陪說些廢話。

廢話容和剛剛差不多。

“你在這邊還有事嗎？”蘇竹忽然問。

“沒有。”姜如實回答，“上午已經把該忙的忙完了。”

蘇竹：“要不咱今天回去？”

姜一頓。

有些意外。

“以霍知舟的格，大概率到海城第一時間就會去你家拜訪。”蘇竹考慮事比較周到，“你不得給姜姨他們一個心理準備？”

姜想了想。

好像有道理。

“也行。”

“歲歲要跟咱一起嗎？”蘇竹問。

“他跟霍知舟一起。”姜知道他心里想霍知舟，也想跟他說話聊天。

兩父子斗歸斗，但心里都有對方。只不過歲歲和一樣，對于過去的事有些在意，以至于有時候會表現的有些傲和小脾氣。

蘇竹：“那咱走？”

姜：“行。”

蘇竹：“要跟霍知舟說嗎？”

姜：“不說。”

當天下午。

姜跟蘇竹和莫陌前往機場。

雖然沒跟霍知舟說，但還是跟歲歲說了。

十多個小時的行程，加上異地時差，到海城已經第二天中午。

到時姜安他們正在吃飯。

飯桌上除了秦老爺子和姜安以外，還有厚著臉皮來蹭飯的厲致深。

一開始只是單純吃飯。

吃著吃著厲致深視線頻頻朝姜安看去。

后者對此表現很平淡，只是在他又一次看過來時平靜說道：“不想吃就下去，回你的厲家。”

“想吃。”厲致深說，視線朝秦老爺子那邊看了一眼，耍了點兒小心思，“只是和歲歲不在，飯桌上有點兒冷清。”

姜安停下吃飯作，目沒有的落在他上。

他什麼心思，一清二楚。

“我就說這幾天吃飯怎麼怪怪的。”秦老爺子開了口，“原來是丫頭跟歲歲不在。”

厲致深湊過去：“是吧。”

秦老爺子：“也不知道丫頭什麼時候回來。”

厲致深：“問問？”

姜安盯著他：“厲致深。”

厲致深一臉單純：“嗯？”

姜安都想唐白把人扔出去了。

小心思打到老爺子頭上。

真是欠收拾。

“你們這是在……”姜的聲音忽低響起，剛進門就察覺到詭異的氛圍，再看各自的表，像是在討論什麼事？

姜安：“？”

厲致深：“？”

秦老爺子：“？”

三人聽到靜立馬看過來。

看到是跟莫陌時，姜安頓了頓：“你們？”

姜走過去，淡笑的打了招呼：“媽媽。”

“怎麼忽然回來了。”姜安有些意外，畢竟前天晚上打電話時霍知舟了傷，的緒聽起來也有點擔心。

現在……

姜表現的自然：“忙完了。”

姜安有很多話想問，但看到臉上的疲態后了下去，站起挽著的胳膊：“過來吃飯，吃了去休息。”

姜：“好。”

姜安：“莫陌，一起。”

莫陌：“好的。”

吃飯過程中。

眾人視線全落在姜上。

饒是一向不怎麼干涉的姜安，此刻對姜的突然回來也有些意外和困，按照電話里聊的容看，怎麼也會再在那邊待幾天。

至等到霍知舟好轉，跟他談完。

現在忽然回來是鬧翻，還是其他？

正想的出神，旁邊的厲致深用胳膊肘了一下。

姜安：“？”

姜安看向他：想被扔出去？

厲致深：不問問？

姜安懶得搭理他。

厲致深又他，低聲音在耳邊低語：“你不覺得突然回來怪怪的？以前去哪兒都會跟你說，回來也會給你發消息，這次沒有吧。”

姜安看了眼他跟自己的距離，意思很明確。

厲致深自覺將挪開些。

這一幕被姜看在眼里，見他們還是跟之前一樣也就沒多說。

“歲歲沒一起回來？”姜安隔了好一會兒才問。

“他明天跟霍知舟一起坐專機回來。”姜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在高空飛了十多個小時沒有什麼胃口。

厲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