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林霧正巧看到對面的彩票店，視線不由自主停頓幾秒。

捕捉到似乎想要嘗試的目，賀景洲牽著的手，“走吧，去刮幾張。”

臨近圣誕節，街道上氛圍濃厚，旁邊飾品店擺滿裝飾，last Christmas的音樂還過門約傳過來。

柜臺前，五六的卡片擺滿，旁邊還有整排自助購票機，賀景洲看著挑選得一臉嚴肅認真的生，角微勾。

他俯湊近，虛心請教。

“公主，有什麼挑選訣竅嗎？”

林霧其實只是在看眼緣瞎選，聞言輕咳一聲，老實回答。“沒有。”

忽然想到什麼，拉過賀景洲，神低聲音道。

“但是我聽新說，好像可以看編號，100到120之間比較容易中。”

其實林霧以前同樣研究過，畢竟拮據的那些日子，也會偶爾做做夢，幻想萬一哪天能夠天降大獎，但這些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不會真的拿本就不多的錢去賭這種虛無縹緲的運氣。

他點點頭，買了二十張給。

林霧抱著一疊刮刮樂坐到桌子旁，有些張，玻璃對面的圣誕樹彩燈一閃一閃，掛著圣誕老人的禮盒。

銀灰涂層刮開，第一張就刮出五塊錢。

不可思議，滿臉驚喜地轉向賀景洲。

看生雀躍模樣，他笑，“寶寶怎麼這麼厲害。”

收獲緒價值的林霧高興地繼續，然而接下來的十幾張都是空白。

等到最后一張，刮開之前還閉眼虔誠許愿幾秒，才拿起工。

灰涂層去除，出一角。

是五百元。

扣除掉二十元一張的本，還賺一百。

差點驚呼出聲，趕回去，環顧四周后，林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賀景洲，比出五手指，“中了五百！”

“新講的那些也太準了吧，真的能中。”高興地拿著紙片反復觀看，圍巾將小巧的臉頰擋住大半，只出一雙彎月牙的眼睛。

賀景洲拿巾給手，將沾染的一點灰涂層弄干凈，懶洋洋道，“怎麼不說是公主運氣好。”

從老板那里兌完獎，林霧低頭認真作手機，下一秒，賀景洲手機屏幕亮起提示。

“分你一半。”仰起臉，眼里都是興高興，臉頰泛著淡淡的。

賀景洲很收到這個金額的轉賬。

盯著半晌，突然輕笑出聲，點擊收款。

修長指尖過的臉頰，來去。

林霧抬手捂住，“你干什麼。”

“解解癮，”賀景洲散漫說，“誰讓你這麼可，在外面又不給親。”

走出彩票店，冷風撲面而來。

因為剛進過醫院，林霧忽然想到他以前也說過有癮什麼的，猶豫幾秒，近他，很小聲地問道。

“你要不要也去看一下醫生。”

賀景洲：“？”

解釋，“就是，你之前說，有……”

賀景洲問，“什麼？”

林霧：“你剛才說的那個。”

賀景洲不解：“我說什麼了。”

只好扯扯他，示意他低下頭。

湊近他耳邊，小聲開口，“就是類似，癥那種。”說得很委婉，把癮改了更文明的詞匯。

微微挑眉，賀景洲深邃目漾著幾分玩味，慢條斯理地打量半晌，才懶散地拖長聲調：“怎麼辦，比這個嚴重。”

林霧倏地睜大眼睛：“啊？”

“早就看過了，治不好。”他嗓音平淡，垂下眼睫，“公主要因為這個嫌棄我嗎。”

“沒有沒有。”林霧慌道，“怎麼會。”

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聽說癥也覺剝奪，本質是人類對肢接的需求長期得不到滿足而產生的狀態。

建議著說：“而且我們還可以去看看中醫。”

賀景洲嘆口氣，”也看過，沒用。“

林霧聞言愣了下，怕他多想，忙輕聲安，“那也沒關系的，又不影響生活。”

瞥一眼，賀景洲沒說什麼，懶洋洋應了聲。

回程途中路過一家很漂亮的花店，賀景洲牽著走進去，雖然是冬天，但空運來的花束仍然鮮艷滴，橙多頭玫瑰，淡的洋桔梗，還有配合圣誕節日的槲寄生。

兩人一起挑選了幾個好看的玻璃花瓶，以及幾種不同的花束。

又去甜品店買了蛋糕。

回到家，賀景洲從后環住林霧，埋在頸側吻下去。

“等等，”脖子，想推開，“我的花還沒……”

“等不了，”他語氣自然，說話間帶著灼熱氣息，“寶寶，先讓我治會病。”

林霧沒來得及反應，他的手已經順著腕間下，接過搖搖墜的蛋糕盒，放在玄關柜上。

然后將人轉過來，低頭吻。

親了一會，齒纏間，林霧突然想起什麼，慌張抬手推了推，賀景洲稍稍分開，低聲問，嗓音微啞，“怎麼了？”

提醒，“……felix。”

聞言，他笑道，“剛剛就讓人帶它去散步了。”

說完重新覆下來，細碎的水聲夾雜著的窸窣，在寂靜玄關響起。

大概是把治病當真，林霧乖順地仰著臉，睫輕，卻始終沒有躲閃。

可這并沒有激起賀景洲的疼惜，反而讓他忍不住更惡劣，往前將進狹窄空間，像上次那樣，退無可退，纖薄脊背著門板。

可憐地夾在中間，只能被迫依附于他。

在控制不住要往下時，也故意不去扶，反而稍稍分開，隔著似親非親的距離。

“抱一點，公主。”

把人欺負得很徹底。

林霧鼻尖都沁出細汗，呼吸緩不過來。

勉強環在他頸間的手臂漸漸力，眼看就要支撐不住落，賀景洲這才攬著的腰，將人托起，抱著坐到玄關的矮柜上。

指腹蹭過悶得通紅的臉頰，輕笑，“好可憐啊寶寶。”

語調似是憐，卻沒有半分抱歉的意思。

不釋手流連到發燙的耳垂，漫不經心，似是苦惱道，“但這個病好像不太好治。”

林霧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他彬彬有禮詢問，“寶寶，可以再親一下別的地方嗎？”

？

眼睛驀地睜大，他這個病怎麼越來越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