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疾馳著從耳畔掠過,因為速度太快,林霧眼睛都要被吹得睜不開,刺骨的冷意讓慶幸自己嚴嚴實實戴了帽子和耳罩。
盆在冰道上飛馳,每一次顛簸都讓微微彈起,又穩穩落回盆中,這樣的坡度不會給人失重,反而有種奇妙的樂趣,于是起初的張害怕漸漸被新奇取代,林霧會到刺激的心。
521米的距離,幾分鐘就到達終點。
賀景洲正在那里等。
盆緩慢停下,他邁步上前,微微俯,手穩穩地將人帶出來,生鼻尖和臉頰都被吹得紅紅的,睫還粘著雪花。
見興雀躍模樣,賀景洲角微勾,“好玩嗎?”
林霧連連點頭,仰著臉看他時眼睛很亮,發梢還沾著雪花,開心道,“好玩。”
“你也去玩吧,”像是急于分快樂,拽著他手臂晃了晃,“我在這里等你。”
賀景洲替整理好被風吹得七八糟的頭發,嗓音慵懶,“晚上再來,到時候燈更好看。”
經過堆積著雪圈的地方時,他漫不經心看一圈,最終挑了個的,掃碼付款。
林霧正好奇,他輕拍拍的腰,“去坐。”
愣了下,“我嗎?”
賀景洲微微挑眉,“不然呢。”
林霧乖乖坐進去,陷墊子,路都不用走了,全靠賀景洲牽著雪圈上的繩子,在冰面上慢悠悠。
剛開始還覺得有趣,左顧右盼。
直到一段時間后,發現旁邊和同樣坐在雪圈上被拉著走的,是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孩。
臉頰一燙,趕手忙腳起下來。
賀景洲見狀,慵懶語調調侃,“十八歲就不是小孩了嗎。”
“那怎麼能一樣。”林霧耳尖發熱。
這樣說著,目卻不自覺追隨著那對母。
小孩正開心晃悠著雙,而的媽媽一邊拉著雪圈,一邊笑著回頭和講話,眉眼彎溫的弧度。
注意到的視線,賀景洲沒說什麼。
兩人接下來又去玩了冰上車。
經過剛剛大梯的鍛煉,林霧提出想試試自己開一輛玩。
賀景洲聞言神淡下來。
瞥一眼,似笑非笑。
“行啊。”
歡快音樂開始時,林霧抓著方向盤,正準備嘗試往前緩緩啟。
這時,后面忽然被輕輕撞了一下。
驚得肩膀一,手忙腳地還沒想好怎麼應對,車又猛地一震,整個人被撞得往前傾了傾。
著急轉過頭,就對上賀景洲懶散的視線,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閑適地支著下,見看過來,惡劣地彎彎。
然后慢悠悠往后退一段距離。
見他這樣,林霧心頓時警鈴大作,立刻踩油門試圖逃離,賀景洲不不慢追上,準地又一次撞上的車尾。
整個游戲過程,就是林霧努力想逃離他的追捕,反而被他抓著撞來撞去,像冰面上晃悠的不倒翁。
玩得腦袋都有些暈了,聽見后傳來低低笑聲,抿一條直線。
下車后,賀景洲三兩步追上人,跟在后面低聲哄。
“我錯了,寶寶。”
“再來一次好不好,這次我絕對不,你來撞我。”
見不理,手指輕輕勾住的角。
“寶寶。”
“公主。”
林霧耳子,輕易又被他哄著牽著,回到車場地,重新玩了一次。
小藍車,賀景洲果然沒再,安安分分地停在冰場中央,任笨笨撞向自己。
偶爾轉著方向盤慢慢逃跑,假裝被抓住撞上,給就。
結束后,拉著的手,指腹在掌心輕輕撓了撓,“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
這會兒林霧已經緩過神來,忽然覺剛才的自己有點任,發脾氣,出來玩不應該這樣,垂著眼不知所措,指尖無意識揪著圍巾垂下來的那端。
見人不吭聲,賀景洲低頭看表,“寶寶?”
淡淡薄荷冷香混雜著冰雪氣息,林霧下意識視線閃躲,“……嗯。”
停頓兩秒,心虛地小聲辯解。
“我沒生氣。”
賀景洲聞言微微挑眉,“再不拉住你都要靠走回家了,還說沒生氣。”
指尖揪。
“對不起。”
?
眉眼間的懶散斂去,賀景洲神平靜,淡聲問,“你道什麼歉。”
“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抿。
停頓幾秒,指腹輕輕挲手腕,賀景洲嗓音低緩,放語氣無奈開口,“為什麼要這樣說?”
林霧微微愣住。
“你可以生氣,也可以朝我發火。”
“不管是砸東西,罵我,還是咬我,公主,你想干什麼都可以。”
他頓了頓,很輕地笑了下。
“那樣我只會覺得很爽。”
林霧眼睛驀地睜大。
他在說什麼東西啊……
垂眸看著生恍惚模樣,賀景洲懶洋洋開口:“現在知道了嗎?”
見還沒回神,神不明,漆黑視線似笑非笑地盯著。
約覺到危險,林霧連忙點頭,“知,知道。”
“下次再和我說對不起……”他彎,輕緩嗓音似是溫,“就干脆別下床了。”
林霧驚慌想把手出來,卻被他修長的手指牢牢扣住。
“我肯定不說。”急忙聲討饒。
賀景洲輕笑,握著的手低頭親親指尖,溫道,“乖寶寶。”
在園區玩到晚上,燈全部亮起,整個冰雪世界顯得更加漂亮,冰雕的彩相輝映。
林霧又坐了幾次大梯,冰道在夜中化作發銀河,登上天后,明座艙緩緩上升,腳下的冰雪世界逐漸小一片璀璨的燈海,令人炫目。
八點半,煙花準時燃放,金藍的如雨點般墜落,瞬間照亮了整個夜空。
林霧在窗戶,呼出的氣息在玻璃漸漸暈出團白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外面璀璨的星火。
輕聲嘆,喃喃道,“好漂亮。”
賀景洲沒有看煙花,而是在旁邊安靜盯著,目流連在側臉,看瞳孔里映出的變幻的彩,角不自覺輕輕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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