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阮時笙靠著椅背,悠悠開口,“我二哥以前有個很喜歡的姑娘,倆人從高中到大學,一直不錯。”
孟縉北嗯一聲,“有聽說過一些。”
只是外界傳言并不多,他知道的有限。
阮時笙說,“當時我大伯是不同意的。”
袁黎家境不好,父母離異,跟著母親生活,全家的收靠著母親擺攤。
阮云章不同意也實屬正常,他們這樣的家庭,不說一定要找個能給自己助力的,至也不應該拖后。
只是阮城向來有主意,認準了便不回頭。
那個時候他跟家里人關系很僵,甚至搬了出去。
只是還不等父子倆分出個勝負,袁黎就倒下了。
從確診到走,一年不到。
阮時笙說,“后來我大伯低頭了。”
其實他應該也是看出來了,就袁黎那個狀況,拖不久的。
他再反對其實也沒有意義,這個時候點頭,還能緩解父子倆的關系。
如他所料,阮城沒有等來他和袁黎的婚禮,先來的是的病危通知。
只是最后袁黎沒有死在醫院,也沒有死于疾病。
阮時笙說,“是溺亡的。”
阮城將帶出了醫院,帶著跳了河。
安城通往白城的路上有條河,他們查著路控,找到倆人時,他們已經在河里飄著了。
最后當然是被救上來了,袁黎本來子就弱,撈上來人就已經沒了。
阮城僅有那麼一點兒氣兒,也險些沒救過來。
阮時笙說,“你沒有見過他一個人的樣子,不知道他曾多麼的鮮活。”
說到這里,難免有些哽咽。
后來阮城拖著半死不活的子給袁黎下了葬。
袁黎的母親,一個在溫飽線上掙扎的普通婦,在獨過世后,一下子就垮了。
可就是這樣,還是抓著阮城的手勸他好好活下去,說這就是命。
沒怪阮城,還說謝謝他,至在袁黎的記憶里,有他為殉的畫面,的也算是有了個落腳點。
孟縉北手去握著阮時笙的手,“你二哥這些年……”
“沒有。”阮時笙說,“他把他的生活過了一潭死水,再也沒有過波瀾。”
商場上男人多,人也不,阮城長得不錯,又有能力,自然也會吸引來異的眼。
但他的視線,再沒有為任何一個人停留過。
他曾開玩笑的對阮時笙說,“其實這樣就夠了,我的也完完整整。”
除了沒有白頭到老,其余的,他并不比別人缺什麼。
一個孩子,從萌芽,到生命消逝,這一生,只過他一個人,他得到了完整的。
他沒有什麼不知足的。
這個話題不太好,說的阮時笙心有些沉重。
以至于到了家,車子停了下來,還沒有緩過來。
孟縉北過來開了車門,猶豫一下,直接彎腰將抱下來。
阮時笙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懷里,“我有點難。”
孟縉北側頭親了一下,也沒辦法安,“你難,孩子是會覺到的,他也會難過。”
阮時笙一聽閉上眼了,“討厭,只會嚇唬我。”
倆人上了樓,孟縉北將放在床上,幫了鞋和外套,“休息一會兒。”
他也沒走,躺在旁邊,靠著床頭,像哄小孩子一樣,一下一下地拍著。
沒過一會兒,他的手向下,覆在的肚子上。
滿打滿算兩個月,什麼都覺不到,但他還是得很認真。
阮時笙被弄得有點,扭著子躲了躲,“別鬧。”
孟縉北問,“你喜歡兒子還是兒?”
阮時笙朝他懷里膩了一下,“都好。”
都是自己的孩子,沒有喜歡或更喜歡一說,都一樣。
孟縉北俯親了親,“我倒是希是個兒,像你一樣。”
……
薛晚宜又是兩天不見許靖川。
但是這次況好一點,他會打電話和發信息過來。
他應該是真的忙,每次電話說不了幾句,那邊就有人他,說有急事。
薛晚宜也不好奇他到底在忙什麼,他一有事,就配合著掛了電話。
兩天之后,古朝也來了電話。
說姐的況已經穩定了,醫生做了評估,說可以出院,后續好好養著就好。
薛晚宜接到的電話是有點心虛的,古朝喜歡許靖川,可現在是跟許靖川在一起了,總覺得有點對不起。
古朝應該是不知道,跟說話的語氣一如往常,說跟許靖川說好了,兩天后帶著姐離開。
在離開之前,想和薛晚宜見一面。
這個是之前就已經說好了的,薛晚宜自然沒拒絕。
有點過意不去,也不是很想瞞,想著見了面就跟說實話。
倆人約好了明天晚上在飯店見,電話也就掛了。
薛晚宜猶豫著要不要跟許靖川說一聲,他一直叮囑不要出門,出去見的又是他以前的緋聞友,總覺得應該打聲招呼。
可電話打過去,連這兩個對方都沒接。
這念頭也就散了。
等許靖川再次打電話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那邊應該是剛忙完,聽著聲音有些疲憊,說他才到家,正打算去洗個澡后睡覺。
薛晚宜問,“你到底在忙什麼?怎麼沒黑沒白的?”
許靖川說,“最近會所遭了賊,在捉賊,對方心思縝,藏得深。”
不過他又說,“不是大事兒,應該快抓住了。”
說這麼兩句話,他就打了倆哈欠,可見是真累了。
薛晚宜趕說,“那你先休息,有事等你醒了再說。”
許靖川嗯了一聲,電話也就掛了。
薛晚宜在家看了一下午電視,只等時間差不多,換了服,化了個妝,出門了。
開車去了與古朝約好的飯店,坐了沒一會兒,古朝就來了。
也是心打扮過的,跟以往的風塵氣息不同,這次看著溫溫婉婉,又很清爽。
一進來就笑著,“等很久了嗎?”
“也沒有。”薛晚宜說,“好幾天沒出門,今天就早點出來了。”
古朝嗯一聲,坐下后倒了杯茶,“好幾天沒出門,是阿川不讓你出門的?”
薛晚宜有點意外,猶豫了一下才嗯一聲。
古朝還是那副模樣,笑意盈盈,“我猜也是。”
說,“阿川最近很忙,我給他打電話,他大多數的時候是不接的,偶爾接那麼一兩次,忙的話都說不了幾句。”
緩了口氣,“他這個樣子我也不是沒見過,畢竟我跟在他邊的時間也長,他應該是遇到了麻煩事。”
薛晚宜了一聲的名字,“古朝。”
“聽我說。”古朝說,“先聽我把話說完。”
想了想,“可能不準,但是先聽我說一說吧。”
看著薛晚宜,“阿川是不是喜歡你?”
“你也喜歡他對吧?”古朝說完就笑了,“他那邊遇到了事,所以擔心牽連到你,不想讓你出門,對不對?”
這個……
薛晚宜也不是很清楚。
古朝緩了口氣,“我之前說過,如果不是我和他在一起,我希那個人是你,這話不是假的,所以你們倆在一起,我沒有不高興。”
接著又說,“再說了,我有什麼資格不高興,我和阿川什麼都沒有,又不是你撬了墻角。”
這麼說就讓薛晚宜有點過意不去,“古朝。”
古朝說,“其實我是能覺出一些的,只是從前被糊了眼,陷在的假象了,這幾天想一想,他表現的也明顯,但凡我冷靜一些,也不至于現在境這麼尷尬。”
說完笑出聲,搖著頭,“想想真丟人。”
隨后問,“你們倆之前是不是鬧了別扭?”
薛晚宜想了一下,也不是很確定,“算吧。”
倆人有段時間不來往,算是鬧別扭吧。
古朝嗯一聲,“那就差不多,他之后對我很好,好的有點兒過了,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應該是給你看的。”
薛晚宜皺眉,“啊?”
不太信,因為理解不了這個腦回路。
想緩和關系,然后對別的人好,那豈不是會更生氣。
古朝說,“應該是想讓你吃醋。”
嘆了口氣,“正常的,但是確實是氣人的。”
之后問薛晚宜,“現在你們倆是把話都說開了,在一起了嗎?”
薛晚宜著面前的茶杯,猶猶豫豫的,“算、算是在往了吧。”
倆人都互通了心意,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在一起,但應該就是在往了。
沒談過,不是很清楚,只能索著往前走。
古朝說,“好的,真的好的,如果是你們倆在一起,我就能放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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