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述第一個不同意。

    甘甘就給明檀打電話。

    明檀說：“三年高中本來就很忙，你們也不會經常見，你在那邊和在這邊，沒區別，好不容易考上重點，沒必要轉回來。”

    甘甘說：“媽媽，你是不是不想爸爸回去？”

    明檀笑，“那你能幫媽媽嗎？”

    甘甘隻能應下來，“那好吧，既然你都求到我這裏了。”

    明檀安，“你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一起看電影或者吃飯，隻是三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是這樣安兒，但其實心裏不是那麽想的。

    畢竟當初也是想著能和顧珺有一輩子的。

    也是想著扛過了顧氏醫院的風波，就可以幸福了。

    可最後呢。

    要是可以，真想讓甘甘選擇想選擇的。

    想多跟阿布在一起就跟，上私立也沒事，畢竟學習能力在那擺著。

    到時候再去國外係統的進修，回來還有顧沉敘帶著，一定能為一個好醫生的。

    可到底兒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每個人的命運也是不一樣的。

    阿布不是顧珺，也不會像顧珺那樣，半路離開的。

    “那媽媽，你好好教阿辰哥哥，別欺負他。”

    “你現在就護著他了？”

    甘甘笑：“在我心裏當然還是媽媽最重要，你好好吃飯好好休息，我會讓阿辰哥哥盯著你，給我匯報的。”

    明檀也笑，“好，你也照顧好自己。”

    甘甘說了拜拜，掛了電話，和阿布說了一聲。

    顧沉述聽完甘甘的轉述，也沒說什麽。

    他晚上給明檀打了電話，但是沒接。

    他又給顧沉敘打，讓他去看看，去問問。

    怕甘甘轉達的有問題。

    顧沉敘忙完去問了一句，得到回複，回撥電話，

    “哥，和甘甘說的差不多，大嫂沒讓甘甘回寧城，在那邊上完高中再說。”

    顧沉述：“多照顧一下。”

    顧沉敘應下來。

    他們兄弟倆，扛過了顧氏那麽大的劫難。

    卻在上，都栽了跟頭。

    但也怪不了別人。

    他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

    果不其然的，石沉大海。

    ……

    阿布在燕城陪甘甘半個月左右，就去寧城了。

    在機場，依依不舍。

    看的顧沉述牙疼。

    他跟甘甘這幾天關係不算好，給賀元白使眼。

    管管！

    賀元白開口：“行了，時間差不多了，別趕不上飛機了。”

    甘甘：“阿辰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阿布說，“倒是你，高中很辛苦的，別保持什麽材，要多吃飯。”

    “有空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甘甘點頭：“好。”

    阿布拍拍的肩膀，轉進去了。

    甘甘一直看著他。

    顧沉述沒忍住開口：“都看不見了，走吧。”

    甘甘腳步慢吞吞的。

    賀元白說：“現在在放假，等快開學的時候，叔叔和你一塊過去看他。”

    畢竟要上高中了，甘甘暑假請了老師，先預習高中的課程，學醫可不能懈怠。

    要不然就一起去寧城了。

    “我為什麽不能在寧城找老師補課？”

    賀元白剛要張，顧沉述說：“兩邊的考試容不一樣！”

    燕城是自考卷，寧城可是全國卷。

    難度不一樣。

    在這邊接教育和高考，跑來跑去，怎麽學的好？

    而且真跟阿布在一塊，還什麽心思學習。

    當然，這些話他沒說，會加深父矛盾了。

    “你爸爸說的對。”賀元白說。

    甘甘算是接了。

    後來因為補習比較忙碌，除去偶爾打電話，和阿布也很聯係了。

    阿布比還要忙碌一下。

    賀元白說話算話，在開學前，帶一塊去寧城看阿布。

    顧沉述沒跟著過去，他這邊還有些事。

    另外，他懶得看兒對別的男人那麽殷勤。

    不去，省的生氣。

    他倒是想看看明檀，但估計著也不想見他。

    他們已經到現在這個歲數了，結不結婚的，也無所謂了。

    有一個兒，總歸是不可能分開的。

    等甘甘高考完，他也是要一起回去的。

    不差這三年。

    分開一段時間，其實對關係的緩和也有幫助。

    年輕時那麽激進，也沒得到好臉。

    ……

    阿布知道甘甘和賀元白要過來，跟明檀說了聲，去接機了。

    他還準備了甘甘最喜歡的小雛。

    “阿辰哥哥！”

    孩穿著一小雛碎花的連，朝他飛奔而來。

    一把將他抱住。

    阿布也輕輕抱了一下，將手裏的花給。

    甘甘很高興，“謝謝阿辰哥哥。”

    賀元白問：“沒給我準備接機禮？”

    阿布：“……”

    賀元白歎息，“都說大不中留，我看兒子也一樣。”

    阿布鼻子，“我請你吃飯，雖然是跟師父學習，但也給我發了一些工資。”

    在寧城，他住在明檀醫院的宿舍，也不用花什麽錢。

    他都攢著，給甘甘買東西用。

    既然說到這裏了。

    就吃個飯吧。

    坐到小餛飩店的時候，賀元白有點無語，“就一碗小餛飩？”

    阿布說：“這個可好吃了，你可以吃兩碗。”

    賀元白都氣笑了，“掙點錢，請我吃個正經飯都舍不得。”

    阿布給甘甘理好餐說，“甘甘一直念叨想吃。”

    甘甘點頭，“是啊，我可想這個蝦仁小餛飩了，這跟燕城的不一樣。”

    賀元白能說什麽。

    吃完了小餛飩，晚上明檀請了大餐。

    賀元白詢問一些阿布的況。

    明檀說：“都好的，也很有天賦，我以前還在想，我這一本領要教給誰，甘甘對中醫沒興趣，我想著找不到徒弟，就要帶進土了，還好，你給我送了一個過來。”

    賀元白說：“我也沒想到他會對中醫興趣，本來讓他把各行各業都驗了，想找出一個興趣來，我也是想著在賀氏也不錯。”

    明檀：“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

    賀元白：“是，尊重即可。”

    吃完飯回去，阿布回宿舍，賀元白去附近的酒店住。

    甘甘許久沒見明檀，跟回家在一張床上。

    叭叭說個不停，明檀就聽著。

    “媽媽，我覺得三年也長的，我們還沒分開那麽長時間的。”

    明檀說：“還不是你非要和我分開的。”

    甘甘：“那我說回來，你還不願意。”

    明檀睨一眼。

    甘甘往懷裏蹭。

    明檀拍著的頭，“都多大了。”

    甘甘說：“多大了也是媽媽的兒，還是媽媽的懷抱最溫暖了。”

    明檀問：“和你爸相的不好？”

    甘甘說：“不太好，他總是防備阿辰哥哥，一提到就生氣，他好像很生氣，難怪你不喜歡他。”

    顧沉述生氣的時候，還真的。

    他一直都笑。

    那雙桃花眼是看狗都深。

    也是因為這樣，才很好區分開他和顧沉敘。

    可能男人看兒談都會生氣了。

    當初的親爹也是，不想摻和顧家的事。

    也不想和顧珺在一起。

    首先是份問題，老師學生的不好。

    年紀也差太多了。

    可還是一意孤行了。

    當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他也是擔心你，關心則。”

    甘甘說：“可是我不懂，我沒有和阿辰哥哥做什麽，隻是想待在一起也不行嗎？我學習也沒耽誤呀。”

    明檀也不提他了，“你開心就好，也不用多管他的意思。”

    甘甘知道媽媽不喜歡爸爸，就說起了別的事。

    兩人邊說著邊慢慢睡著了。

    ……

    轉天一早，甘甘就起來，找阿布去吃早餐。

    明檀也不打擾他們。

    賀元白在酒店吃的，有眼力見。

    但總有人沒有。

    顧沉述打視頻電話給他。

    賀元白說：“知道你擔心，但你也別這麽管著，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叛逆的。”

    他這時候想想，沒和江瑛生個兒也好。

    要是到這個年紀跟臭小子跑了，他真是要氣死。

    所以他才一直忍耐這顧沉述。

    不過該勸說還是要勸說兩句。

    “他們能有什麽事，頂多是吃個飯，看個電影，逛個街什麽的。”

    “賀辰我代過了。”

    顧沉述：“你代完他就聽了？”

    賀元白：“當然，他已經過了叛逆期了。”

    如果真一個人是不會舍得到傷害的。

    可能顧沉述自己有前車之鑒，不太相信男人吧。

    “我能保證沒事，結婚之前，賀辰都不會做出出格的事的。”

    顧沉述掛了視頻。

    賀元白無語。

    他賀家又沒那樣的基因。

    但這話他肯定不能直接說。

    太痛了。

    ……

    甘甘和阿布玩了兩天，就要回去上學了。

    依然是在機場依依不舍。

    但這次沒人催。

    隻是時間來不及的時候，阿布讓他快進去。

    “我也會回去看你的。”

    “你說話算話。”

    “當然。”

    甘甘最後抱了阿布一下，轉進安檢。

    一步三回頭的揮手。

    阿布也一直跟揮手。

    直到進去。

    明檀說：“有時候還是有些驕縱的，畢竟我從小養著，沒特別固化的行為和思想。”

    阿布點頭：“是，我聽說小時候還會別人爸爸媽媽。”

    明檀說：“淘氣的很，像我小時候。”

    阿布說：“好的，活潑可。”

    明檀笑：“你這是人眼裏出西施了。”

    阿布彎，“對我也是一樣的。”

    明檀瞧瞧他這張臉。

    雖然不知道爹是誰，但長相不俗，隻是沒傳江瑛的那雙狐貍眼，他眼皮薄，眼褶也淺，冷臉的時候還是比較兇的。

    別說，甘甘和的喜好是一點不一樣。

    喜歡顧珺那樣博學多識，溫文爾雅的。

    阿布要不是為賀元白的兒子，跟個混混沒什麽區別。

    ……

    時間你看著它的時候，好像過的很慢。

    但一眨眼，三年就過去了。

    回想過去，才覺飛逝。

    阿布在甘甘高考當天才一早飛過來。

    正好在學校門口到，給說加油。

    “我會在門口一直等你出來的。”

    甘甘點點頭，轉進學校。

    這兩天，阿布都在這裏陪著，手裏拿著小雛。

    顧沉述也在，明檀也飛了過來。

    畢竟是人生大事。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過來過。

    打一個照麵就離開了。

    意思到位就好了。

    還不知道甘甘最想誰在這裏。

    “你真打算放任甘甘和他談？”

    顧沉述給明檀撐著傘，看了一眼旁邊的阿布，小聲詢問。

    明檀反問：“你能管得了？”

    顧沉述麵有些難看，“從小沒長在我邊。”

    明檀說：“幸虧沒長在你邊，有你的教導，恐怕早就把人良家婦男強了。”

    “……”顧沉述不說話了。

    甘甘在最後一科考完之後，出來第一時間就撲到了阿布的懷裏。

    現場有人拍攝，還記錄了這一刻。

    但是沒能傳播到網絡上。

    知道是賀家三爺和顧家千金，也沒人敢冒犯。

    “阿辰哥哥，我終於可以和你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阿布說：“我們什麽時候了？”

    晚上，賀元白和江瑛請甘甘一家吃飯。

    顧沉述是不想去的。

    明檀說他可以跟甘甘斷絕父關係的話，就不用去了。“

    顧沉述不敢說話。

    但赴約的時候，沒什麽好臉。

    賀元白都習慣了，和江瑛解釋了一下。

    江瑛笑了笑，“我能理解，如果我有兒的話，心肯定是一樣的。”

    “不過我覺得孩子有孩子的路要走，我們阿辰也沒有做傷害甘甘的事，並且一直恪守規矩的，他是真心想跟甘甘走下去，早就跟我一起準備了結婚需要的東西，當然我們的彩禮按照禮儀，也是隻多不的。”

    明檀笑著和杯，“有心了。”

    江瑛說，“應該做的。”

    賀元白跟顧沉述幹杯，“行了親家，這麽好的事，就別板著臉了。”

    顧沉述沒喝酒，但因為明檀在，也不敢說話。

    而且反對也沒用。

    明檀和江瑛已經談好了。

    甘甘也明顯是真喜歡阿布。

    這過了這麽多年，一直也沒見對其他人興趣。

    難道說，跟媽媽一樣，就是喜歡歲數大的？

    這點浮現在腦海中的時候，他角向下出了很深的痕跡。

    可真是母連心啊。

    喜歡人都是一樣的類型。

    阿布做事很溫，隻是長相稍微淩厲了一些。

    也足夠帥，是吸引小姑娘那種類型。

    越想越氣。

    他問明檀，“你這麽輕易的答應兒能和這麽大的男人，是因為你當初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