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出來后, 就去包包里找口紅。
“晚上吃米飯嗎?”
白黎背對著他嗯了聲。
顧明野視線朝撇來時, 剛好看見拔開口紅, 拿底盤的鏡子照臉, 凝眉道:“干什麼,口紅配米飯啊。”
白黎不理他,一屁坐到沙發上,繼續抹,一副:你管我。
果然,廚房里繼續響起爐灶燃火的聲音,沸騰的湯水咕嘟咕嘟地響著,白黎收拾完自己后,往廚房門口過去,眼睛好奇地在四周滴溜一圈,然后說:“難怪不要我的手表,原來要的是房子啊。”
顧明野聽出的怪氣,嗤笑了聲,說:“欸,白小姐,涂這麼紅,再撅,能當番茄醬沾餅吃了。”
白黎被他的形容詞氣得抬手捂住了,“我這明明是茶!”
顧明野:“化學用品,吃多了不健康。”
白黎呵了聲,“又不是讓你吃。”
話音一落,煤氣爐里的火苗“滋”的一聲響,在白黎心里炸開,轉眸一看,是鍋邊的水珠往下,掉進了火坑。
顧明野說:“上次在酒吧里,也是這管口紅?”
他的反問令白黎不由自主地回溯記憶,然后卡在那個被他在包廂里用力接吻的畫面里。
“不是。”
臉紅地否認,似乎為了轉移話題,手指了指那煤氣爐,說:“這里都撲出來弄臟了……”
話未說完,手指忽然讓顧明野抓住。
白黎心頭一,看見他把自己的手往回拉,離了火源,才說:“出去外面待著。”
他的手松開了,白黎屈了屈食指,有些麻。
“嘟嘟嘟~”
忽然,放在包包里的手機震響,白黎拿出來一看,是四叔的電話。
心氣又提了上來,神經繃:“喂,四叔。”
“今晚怎麼還沒回家,你爸媽的臉不太好,我不打電話過來,你是不是就不會主點認錯?”
白崇嚴的話在耳邊傳來,白黎一個頭兩個大,他年輕的時候跟著父親闖南方,幾兄弟里他年紀最小,白崇州也最信任他,白黎其實和他差不過十三歲,小時候也四叔四叔地喊,反而越長大越懂事,也就不親了。
“我還有事……”
“什麼事比家里人重要?”
這時廚房里的煤灶熄火,白黎眼神一抬,看見顧明野端著鍋出來。
白黎抿了抿,“那我吃完飯回去。”
白崇嚴:“家里好吃好喝的,在外面吃,對不好。”
白黎“嗯”了聲,闔上手機后,往餐桌走了過去,剛要幫忙擺筷子,就聽顧明野道:“去洗手。”
這一刻心里都想罵人,家里管著,好不容易隨心所找一個男人,也被管著,憋著洗完了手。
“怎麼,我的菜有那麼難以下咽?”
白黎:“你看見我嗓子了?怎麼知道我難以下咽?”
顧明野:“今天下午喝湯的時候像只小豬在那兒灌,今晚吃飯就像小一樣在那兒啄。”
白黎嘟道:“你才是小呢!”
禍從口出,顧明野放下了筷子,白黎腦袋了一下,聽他嗓音低沉道:“過來。”
白黎了一大口飯,鼓著腮幫子道:“我努力干飯呢。”
顧明野冷笑了聲,“上我這兒干啊。”
白黎覺得顧明野想揍死。
“你要說我是豬,我就說你是小……啊!”
坐在一旁的顧明野直接攬腰把抱到了上,白黎嚇得手肘按住了桌面,上一躬,跟前是抵著的桌沿,后則是一堵墻,疑似火燒。
“顧明野……我要吃飯……”
這時候知錯了,男人遒臂一手攬著腰下,另一道手把的碗筷挪到跟前,說:“就這麼吃。”
白黎兩條懸空,腳趾繃地蜷著,心臟被灌滿了,沒余地吞咽任何的食。
“要我喂你?”
他問。
“我要下去。”
顧明野給碗里夾了菜,“吃了這口就讓你下去。”
白黎低著頭,抓筷子的手控制不住地發,牙齒咬著,聞不見飯菜的香氣,渾上下都被涂滿了他的氣息一樣,白黎覺得自己不是自己。
張開吃了一蘆筍,顧明野故意的,挑了一最大的給,吃得面紅耳赤,恥涌了上來,左手撐在上,甚至在想,霧里看花還不如直接破給一個痛快的好。
咬下最后一節,顧明野把放回了椅子上,虛空再次漫來。
白黎喝了口湯,發鬢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這次到底是安分了。
兩人吃完飯后,白黎開口道:“我要回家了。”
顧明野收拾碗筷的作一頓,眉眼不抬,道:“我送你回去。”
白黎又去上了洗手間,小上的桃花都淹了。
再次出來,顧明野把碗放進了洗碗機,了手帕紙在手,指節一的干凈分明,白黎牽過它,但那種覺都不及昨晚,一瞬間的,天靈蓋是從那一瞬間被撬開的。
要瘋了。
直到電梯聲“叮”響,白黎抬頭,再次撞見那對有些年齡差的男。
顧明野的手下意識去牽,把藏在后,白黎被那堵荷爾蒙氣息制,呼吸細細。
“之前沒見過你們,剛搬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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