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你的煙。”
他說:“我不。”
肖泉“喲”了聲, “前段時間是誰天天煙酒都來, 現在潔自好了?”
說到這,他低聲音道:“怎麼,打算備孕啊?”
顧明野說了聲“滾”,但語氣卻是帶著笑的。
剛要回酒店,忽然想到什麼, 朝肖泉道:“你聯系人查查周牧覺。”
他語氣微沉,肖泉就聽出話里的意思,“我也煩這個姓周的, 實在不行我們整整他?”
顧明野扯了道:“不用,我們正經人。”
肖泉“噢”了聲,有些失, 就聽顧明野道:“把他那個前友弄過來。”
他話音一落, 肖泉瞳孔震驚:“我靠, 還得是野哥有手段。”
代完工作,顧明野回去已經是披星戴月,鐵柵門推開, 屋子里卻沒有,眉頭一凝, 徑直往主臥走了進去。
“黎黎?”
“別開燈!”
就在顧明野的手扶上開關的時候, 白黎在夜里喊了他一聲, 男人作一頓, 問:“怎麼了?”
白黎說:“萬一被你看了怎麼辦!”
顧明野心腔震震, 罵了聲,然后轉就出去了,白黎愣了下,剛要開口住他,就聽見浴室里傳來了嗡嗡的水流聲。
白黎撓了撓腦袋,沒等多久,顧明野就赤著膛進來了,說:“別以為你著子躺在床上就能勾引我。”
白黎歪了下頭,斜眼呵笑了聲:“把門關上,上來。”
顧明野關了門,剛要坐上床,白黎忙道:“掀被子!”
“我就不看。”
他說。
“那你剛才急著洗什麼澡,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嗎?你快點掀開被子!”
白黎已經讓他惹急了。
顧明野結滾了下,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但是著子的小白梨。
食指和中指夾起被子一角,白黎催促他:“掀高一點。”
他輕咳了聲,適應了黑夜的眼睛往里探,忽然,漆沉的瞳仁里現出了一點亮,而后斑斑點點,有無數的星從被子里飛舞而出。
顧明野就坐在床側,仰頭驚愕地看著這漫天流螢,像迷途的小狗在尋找他的主人,他看向了白黎。
白黎的手把被子掖得更開了,抬頭朝他笑道:“顧明野,我沒騙你,我把星星給你摘下來了。”
男人沉呼了口氣,問:“哪兒抓的?”
白黎說:“去工地路上的那片叢林,都是我自己抓的,我拿了網。”
顧明野膝蓋在被衾上,把攔腰撈了過去,抱在懷里:“大晚上的,搞這麼多螢火蟲在被子里,一會有得我收拾了。”
白黎雙手環在他肩頭:“顧明野,我今晚在抓螢火蟲的時候想了很多,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總怕你聽不明白。”
顧明野攬著腰的手收,鼻梁輕了下的鼻尖,人骨馨香,他像抱著一團雪白的棉花。
白黎輕聲道:“一開始我讓你做我男朋友,是場易,但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不會用這種方法。”
顧明野扶在腰上的手倏忽箍,氣息快要把灼熱了,但他忍著極大的耐去聽慢慢道來。
“后來我回了京北,我發現我想你了。”
顧明野的手在著的后背,白黎說:“你要聽我講完,不然又要吵架了。”
男人“嗯”了聲,“你講完我再做。”
白黎吸了吸鼻子,“沒想到你就跟來了,我當時很開心,但是又很害怕。”
顧明野低聲道:“你說你怕對任何人負責任,所以,我沒想過給你這些力。”
白黎垂著腦袋:“從來沒有人為了我從一個地方追到另一個地方,從夏浦到京北,飛機都要三個多小時,好遠啊,從小到大,我爸媽永遠都是從京北飛往南方……”
只見過從北到南的候鳥,除了顧明野。
“在夏浦島,我什麼都不用考慮,只顧著跟你自由地快樂就好。但當我回到京北,現實都在沖擊我,我跟你的開心就像泡沫一樣,一就破,我怕我們沒有一個好的結尾。”
見過太多男,開始時轟轟烈烈,結尾時一地,連最好的時都被染了污漬,不愿提起。
顧明野大掌托著腦袋,低聲道:“還沒開始談,就想這麼多啊,真是傻豬豬。”
白黎坐在他上,要他抬頭認真聽自己講話,“可是想這麼多有什麼用,事本就不按預期發展,我還沒想好我們的關系怎麼辦呢,你就已經把我辦了。”
“大晚上的我去酒店,還讓我帶套,難道不是你勾引在先?”
“那我還能強上了你?”
說。
顧明野結滾了兩下:“我本來是想給你點教訓,后來沒守住。”
白黎哼了聲,“玩過火了。”
“不過后來我想,談之前給你驗驗貨,也沒什麼。”
白黎笑了聲:“你還會自我安。”
“不然呢,名分都是我你給我的。”
他沉聲一落,白黎愣了下,大概知道他介意的是什麼。
白黎低頭吻了下他鼻梁,蜻蜓點水一般的,說:“顧明野,難道這種事要我你麼?”
顧明野狹長的眼瞼微垂,實的手臂抱得開始有些吸不上氣,說:“我可以為你跟家里吵架,為你跑來這個偏遠的小島,為你想要在這里做民宿,我可以朝你走很多步,但我你這三個字,必須你來說,不可以孩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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