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儀喜不自勝,日盼夜盼,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興只維持了一小會兒,蕭令儀又想到了另一個麻煩人。
“那個方梨你準備如何理?”
差點忘了,秦淮景這位表妹,可是要做平妻的。
秦淮景眼中劃過一狠。
“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人,自然沒有再存在的必要。”
蕭令儀面一喜,“你要除掉?”
秦淮景沒承認也沒否認。
“明日我要出京一趟,順便讓某些不必要的人在京城消失。”
想要為他的平妻,憑方梨也配!
這天晚上,窩了一肚子火氣的蕭令儀被秦淮景哄得很開心。
翌日清晨,秦淮景風風火火的離開了。
他一走,蕭府又恢復了之前的冷清。
這棟宅院是朝廷為蕭令儀安排的臨時住所,因為有軍功在,規格待遇還算面。
即便如此,蕭令儀仍對這樣的安排心生不滿。
總覺得自己被朝廷怠慢了。
“小姐下個月就要風嫁人,為何還要哀聲嘆氣?”
竹月面前,蕭令儀也沒瞞著。
“我與淮景回京也有十余日,可直到現在,連陛下的面都未曾見到,總覺得有什麼不可預料的事要發生。”
竹月給倒了一杯茶,好言勸道:“陛下近日龍抱恙,莫說秦將軍和小姐未被召見,聽說連朝中大臣想見陛下一面也難如登天。”
蕭令儀接過茶杯淺酌一口。
“見不到陛下,封侯的旨意便遙遙無期。長此以往拖下去,對我,對淮景都沒好。”
竹月安:“小姐和秦將軍為朝廷立下戰功是不爭的事實,有軍功在,賞賜早晚都會賜下來,小姐只需安心等侯。”
蕭令儀神復雜地看了竹月一眼,“恐怕有人不愿意見到我與淮景在朝廷冒頭。”
竹月問道:“何人對小姐這般嫉恨?”
“祈郡王西爵。”
昨天夜里,秦淮景與廝纏之后說過一。
西爵曾在議政殿揭趙云笙帶著八百舊部,在二人的慫恿下做了急先鋒,最終被南楚團滅的。
由于趙云笙和那八百舊部全軍覆沒,蕭令儀又讓秦淮景打點了當時的知者。
便以為這件事不會被人出去。
沒想到西爵不但當眾講出此事,還在議政殿眾大臣面前痛斥與淮景德不配位。
回想西爵在京城的風評,蕭令儀心中一陣惡寒。
長公主膝下唯一的兒子,又是當朝陛下的親外甥,份是皇城司總指揮使,據傳此人手中還掌控著一支神力量。
一個強大到可以在京城橫著走的人,和秦淮景并沒有能力與之對抗。
竹月細細思量這個名字,忽然說:“姜歲歡昨日與秦將軍高調合離時,祈郡王曾帶著皇城司的人為其開路。”
蕭令儀難以置信地看向竹月,“此消息可當真?”
竹月點頭,“今早去菜市買菜,聽到街上的老百姓都這麼說。”
蕭令儀心越來越復雜,“祈郡王與姜歲歡難道是舊識?”
竹月回道:“據說皇城司辦案時途經秦府,看到那邊圍滿百姓,得知事始末后,才公然要給那姓姜的開路。”
蕭令儀心里“咯噔”一聲。
“祈郡王此舉,是公然站到了淮景的對立面。”
作為被朝廷定的太子,秦淮景的境并沒有外表看著那麼風。
朝中大臣心思各異,不可能每個人都把淮景當準皇位繼承人。
總有那麼一波勢力,并不認可淮景的份。
祈郡王以幫姜歲歡開路為由搞這番陣勢,說不定是向某些勢力釋放信號。
他不支持秦淮景被立為大晉儲君。
若真如此,事可就麻煩了。
祈郡王背后的勢力是長公主,長公主又是當今陛下的雙胞胎姐姐。
親姐和親外甥聯手反對秦淮景上位,影響陛下的決定是必然的。
難怪二人京之后遲遲未得陛下召見,現在想來,變數可能早就存在了。
“竹月,立刻去一趟伽藍寺,請云清大師府一敘。”
一個時辰后,穿僧的云清出現在蕭令儀的宅院。
他雙掌合十做了一揖,“蕭施主,別來無恙。”
云清上散發著一淡淡的花香,不刺鼻,也很好聞,令人孔舒張,心曠神怡。
每次聞到這個味道,蕭令儀都有種莫名心安的覺。
連忙讓竹月看座,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幾分討好和恭維。
“承蒙大師惦記。”
幾日不見,意外的發現云清神略顯憔悴,右臉頰的地方,還殘留著一道淺淺的疤痕。
“云清大師,你臉怎麼了?”
云清淡然一笑,“前幾日被寺院的樹枝劃了臉,無礙。”
臉上的傷是大小姐劃的,略重。
不過大小姐去皇城司提他出來時給了他一瓶藥。
短短一夜時間,傷口竟以驚人的速度愈合了。
不愧是被閣主當鬼才一手養大的天機閣繼承人,這一手醫簡直逆天。
蕭令儀心思并不在云清臉上的傷口上,今日請他來,是有重要的事求其解。
“自從我踏京城地界,便覺事事皆不順利。請大師為我解,問題究竟出在何?”
蕭令儀非常相信命理一說,偶然機會結識了伽藍寺的僧人云清。
被對方批過一次八字,批示的結果準到讓汗倒豎。
從那日起,隔三差五便去伽藍寺拜訪,簡直把云清當了天神拜。
云清問道:“貧僧讓施主購回祖宅,如今是否有了眉目?”
提到祖宅,蕭令儀便一陣頭痛。
“不瞞大師,這些年我漂泊在外,十余日前才重歸故里。”
“這邊的人脈已經斷了,所以那祖宅被何人買走,我目前還未查到端倪。”
停頓半晌,蕭令儀又不死心地問:
“大師為何堅持要我購回祖宅,那祖宅對我未來的命數真的那麼重要嗎?”
云清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從面相觀測,貧僧看到你邊纏著數條冤魂,冤魂皆從戰場而來。”
“雖然施主是為國建功,但有人枉死也是事實。”
“憑施主的八字重量,鎮不住這些魂魄,長此以往,便在他們的折磨下被敗了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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