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晌午,姜歲歡帶著兒來到天下第一樓,司辰親自出門迎接。
看到大小姐帶回來一位小小姐,司辰激的心難以言表。
多年不見的主從二人,也向彼此說起了近些年發生在他們上的一些經歷。
司辰直至今日仍然未娶,但邊的紅知己卻是不。
這幾年在他的經營下,姜歲歡名下的資產已經多到無法計算。
不愧是師父當年親自為挑選的得力幫手,在經商方面,司辰果然有著可怕的天賦。
主仆二人聊至一半,便有下人來告知,樓來了一位貴客,正是長公主。
得知長公主來了,姜歲歡心頭一喜,連忙對司辰下令道:“安排個地方,我要與長公主見一面。”
司辰的執行力從來都不會讓失,很快便讓樓中的伙計,安排好一個私的房間。
許久未曾顧天下第一樓的長公主,今日之所以蒞臨此地,為的就是與數年不見的姜歲歡在此見上一面。
看著姜歲歡拉著一個小姑娘走進房間的那一刻,長公主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緒,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主上前抱了抱姜歲歡,長公主忍不住開口斥責道:“你這狠心的孩子,一走就是將近四年,早知如此,我當初實在不該放你一人去北境冒險。”
回想二人最后一次見面,是長公主哭著拜托姜歲歡,一定要把突然失蹤的西爵找回來。
哪曾想,姜歲歡離開京城不到十日,西爵便派人回京給送信,說自己有事要去北齊,讓家人不必為他擔心。
沒想到西爵失蹤這件事,還鬧了一場大烏龍。
于是元帝速速派人趕往北境,準備把姜家兄妹召回京城。
姜云霄是回來了,但姜歲歡卻留在北境不肯回。
這一別,便是四年。
姜歲歡也用力抱了抱長公主。
“這次回京我不會再走,今后就留在京城孝敬姑母。”
當姜歲歡喚出姑母二字的時候,長公主緒變得更激了。
“歲歡,當年的事,你都知道了?”
姜歲歡道:“我與七哥早在幾年前便在北齊了親,也知道長公主這些年為了七哥付出了多艱辛。雖然你名義上是七哥的姑母,但在我二人心中,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娘。”
別人面前,姜歲歡不便道出與西爵在北齊已經親的事實。
長公主面前,這件事絕不是。
說話間,姜歲歡把兒拉到長公主面前。
“如意,這位便是為娘與你提到的姑祖母。姑母,白如意,也是我與七哥的兒。”
白如意從小到大最懂得如何討長輩歡心。
一下子就撲到了長公主的懷里,甜甜地喚了對方一聲姑祖母。
白如意撲進自己懷中的這一刻,長公主的心就化了一灘水。
天底下怎麼可以有這麼招人疼的小姑娘。
長得漂亮也就罷了,一張小也像抹了。
長公主今日會來第一樓,正是聽侄子說,姜歲歡回來了,連同他們的兒也一起被帶了回來。
當年在一起朝夕相,長公主早把姜歲歡當了自己的孩子。
而且在長公主的心目中,從來不相信姜歲歡會死于海難。
定是有什麼難言之,才會讓躲了三年。
抱著招人疼的白如意稀罕了好一會兒,長公主激的緒才算慢慢穩定下來。
故人相見,彼此間自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得知長公主與武昌侯在幾年前便已和離,姜歲歡并不覺得有多奇怪。
在看來,武昌侯本配不上長公主。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陷婚姻中,等于浪費人生的大好蔭。
提起與武昌侯的那段婚姻,長公主也是一聲嘆息。
“都怪我當年意氣用事,才選擇嫁給這麼個男人。不但毀了他,也毀了我自己,好在我事后及時清醒,在爵兒登基前,果斷把他給休了。”
回想賀之章被休時的那副臉,長公主覺得那畫面還喜的。
賀之章這輩子最大的憾就是沒能生下一個兒子。
崔雪微死后,他先后又往侯府納了幾房小妾。
許是年輕時敗了,后來的人,竟一個孩子都沒給他生出來。
事后一查,才知道他敗得那麼厲害,都是崔雪微當年暗中所致。
崔雪微這個人頗有心計,擔心自己日后失寵,便在賀之章的吃食中下慢毒藥。
毒不死人,卻會讓他喪失生育機會。
等賀之章查明真相時,崔雪微已經死了,連算賬都找不到人。
賀之章又氣又恨,恨自己當年為何吃了豬油蒙了心,偏要為了個崔雪微,放棄對他心生慕的長公主。
更讓賀之章郁結于心的是,他被長公主休掉沒多久,西爵便以秦策的份坐上了皇位。
賀之章悔啊!
但凡他當年好好善待長公主,兩人的婚姻也不會破裂。
如果婚姻沒破裂,他就是陛下的親姑父。
陛下與長公主的同母子,連同他這個姑父,說不定也會跟著沾。
可惜啊可惜,一手好牌,竟被他打得稀爛。
提到武昌侯,長公主忍不住又說起他膝下那兩個不爭氣的兒。
崔雪微死后,賀清歌在京城的名聲到影響,那子清高勁兒,也被踩進了泥潭里。
好在賀清歌清醒得很快,當年乖乖接長公主為安排的親事。
門第不高,勝在人品還可以,婚后日子過得也還不錯。
賀初云當年與趙家兄妹攪到一起,事發后,被絞了頭發送到鳴寺當姑子。
第二年,就被寺里看不順眼的姑子們聯起手來給折磨死了。
說完武昌侯府的那些事,長公主忍不住問:“這些年,你可聽說過鎮國公府發生的事?”
這個話題,挑起了姜歲歡的好奇心。
“鎮國公府發生了什麼?”
說起國公府,姜歲歡記得,長公主與國公東府的夫人秦明月,當年還結下過仇怨呢。
長公主說:“兩年前,鎮國公因病離世,容瑾承襲了國公之位,曾經頗爭議的東西兩府,也因為西府夫人卓聽藍的離世被解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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