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古代言情 箏簫誤:重生之錯惹清冷太傅 第4卷 第120章 你阿姐將你教的很好

《箏簫誤:重生之錯惹清冷太傅》 第4卷 第120章 你阿姐將你教的很好

祝箏在深宮中找了一圈,遍尋不獲那個人影,心急如焚中,最后想起了一個地方。

急匆匆穿越大半個皇宮,在一個窄廊轉角冷不丁撞見個人,氣定神閑地倚欄看竹。

顯然是在等

公儀灝眼上帶著的薄紗覆帶隨風揚起,負手而立。

“四妹。”

被他的稱呼的眉頭一皺,目沉了沉。

公儀灝不以為意,“在找阿衍?”

祝箏沒否認,“他在哪?”

公儀灝靠著廊沿坐下,“你找他何事?”

何事……

很多事,很多理由。

找他從來不需要什麼理由。

今日滿座貴賓高朋,沒辦法忍住不去看容衍,滿殿怪陸離之中,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喝酒。

離開時,也是孤零零一個。

他總是一個人,邊誰也沒有。

祝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出來。

沒來得及想明白的時候,就已經跑了出來。

祝箏沒答,被人擋在道上有些不耐,“殿下找我有事嗎?”

總不可能是偶遇。

就算是偶遇,他們二人也沒什麼閑談的必要。

公儀灝終于開門見山,從背后拿出個紫檀木的畫筒,“人之托,來給四妹還東西。”

他把畫筒打開,出里面的畫軸,呼啦一聲展開在祝箏眼前。

畫上的人是

大約剛及笄,臉上還略顯出稚氣,配上在臉上畫的那只紅烏,更顯出幾分稽。

祝箏記得這幅畫,特意請了宮廷畫師,畫工尚算的上一流,就是脾氣有些拜高踩低。

這是為還是儲宮太子的公儀灝選妃用的,祝箏就算記得,也只剩了個模糊印象,倒是看那只裝畫軸的紫檀木筒頗有些眼

祝箏興趣缺缺,“殿下怎麼還留著這些東西?”

怪怪的。

“跟我沒關系。”公儀灝看出中的狐疑,緩緩道,“記不清哪年了,阿衍以要我選妃的名義,尋著了四妹的畫像。”

Advertisement

“從送進宮里,這幅像就一直在阿衍手里。”

祝箏神略凝。

公儀灝繼續道,“他對你如何上心,就算不用旁人說,見到這幅畫像……不,就算沒有這張畫像,也早就昭然若揭了。”

祝箏掃過那張裝裱雅致的畫像,上頭的料卻有些褪了,像被描摹過很多次。

公儀灝看祝箏愣神的反應,似乎很是滿意。

施施然將畫軸卷起,擱在手里。

“如今,歸原主。”

祝箏虛握著手,明白他是替誰“還”這幅畫時,先疑的是他為什麼要幫這個忙。

“今日的圣旨,大殿下是不是早就知?”

若下半輩子真要去善磲城喝風吃沙子,他不會對容衍是這個反應,甚至還有心在這兒遞口信。

“四妹果然機敏過人。”公儀灝一愣,含糊其辭道,“不過這不關四妹的事。有些事,知道的越越好。”

有些人總以為而不宣是高明的手段。

祝箏哂然,避而不答也是答。

他這等于是承認知了。

直覺告訴,容衍再下一盤大棋,嚴格來說,他無時無刻不在布局下棋,這麼多年,已常事了。

握著手里的畫軸,祝箏抿了抿,聽見自己的聲音莫名有些發虛。

“那我便問與我有關的,賜婚也是大人的安排,對嗎?”

這一時,公儀灝似乎明白了些許,為何阿衍獨獨鐘了這個小姑娘。

確實有不可圈可點之

“阿衍這個人在想什麼,一向很難猜。”他笑答道。

“我亦猜不到多,倒是聽他說過一句,聶府的屋檐夠大。”

“四妹嫁進去不會委屈,還能將聶家拉攏過來,實乃一舉兩得的考慮。”

一舉兩得……

誰要舉,誰在得?

頭上的金釵珠串墜的仿佛千斤重,祝箏突然覺得一陣頭疼。

Advertisement

從來知道自己的親事不到自己做主,之事沒興趣,是因為離遠不可及。

一個生在宅院的子,命好的就會順利去到另一個高門宅院里等待死去。命不好的,就會像個蹴鞠球一樣被踢來踢去,直到最后,還是會被踢進一個合適的院子里。

不甘這樣度過此生,也因此在前世一直激烈反抗,妄圖自己的命途前路全由自己做主,結果飛來橫禍,最后落的個最最慘烈的結局。

現在,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最初的打算。

在這個打算上,容衍是真心要給一個廣闊的屋檐,一個龐碩的靠山?

還是想起這顆棋子,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既然他賜婚賜的面,又何必這時候拿出幅本不知道的畫像,平白擾人心。

突然忘了自己方才為什麼那麼急著找他,祝箏臉上泛起一笑,定格在角,有些意味不明。

“他為什麼不自己來還?”問道。

公儀灝默了一會兒,像是在想答案,開口講出的卻是一則往事。

“經年前,宮里起過一回大火。阿衍到救火救人,沖進一行宮時,被砸下來的房梁住了。他隨帶著匕首,毫不猶豫就要把割斷……匕首刃鈍,他割的很是鍥而不舍,幸而護衛及時趕到,將他救了出來。”

“不然……你現在見到的,就是一個獨眼太子,配一個獨太傅了。”

聽見他毫不避諱地說自己獨眼,祝箏抬眉看了他一眼。

公儀灝倒是大方,一把將眼上的覆帶扯了下來,平靜地與祝箏對視,一只眼珠泛著毫無生機的灰白。

祝箏沒什麼窺探別人的缺殘的癖好,轉開了目

早知他是半瞎,震驚的不過是他的話外之意。

崇弘大師曾經告訴,容衍的子倔強倨傲,認準要去做的事,一向做的沒有半點回頭的余地。

Advertisement

公儀灝現在告訴,當斷則斷,即便祝箏是他上一塊,該剜的時候也會剜下來。

祝箏忽然懂了。

他此時還畫像,意為這是他的了結。

而不親自來,應當也是不想再與見面了。

怪不得從前那麼容易找到的人,今天怎麼都找不到……

原來被人躲著是這種覺。

當真是不太好

祝箏卷起畫軸,平靜道,“煩請殿下替我銷毀了吧。”

大雍向來有風俗,自己毀壞自己的畫像,不太吉利。

這副畫像畫的是,可也從來不屬于,談不上“歸原主”。

“另請殿下幫我轉告一句……”出個干的笑,“大人真是我見過最爽快、最說話算話的人。”

公儀灝本以為自己接的是個燙手山芋,卻沒想到祝箏當得上是不卑不,不怨不懟。

“四妹也不遑多讓。”他恭維了一句。

祝箏的笑漸淡,“殿下是不是改口太早了,似乎對我姐姐勢在必得了。”

公儀灝提醒,“你姐姐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殿下若是這樣自信,這陣子就不會千方百計地阻止我同阿姐見面。”祝箏神漸冷。

“這個孩子如何來的,殿下當真問心無愧嗎?”

公儀灝臉一僵。

祝箏繼續道,“我們府門不幸,養出來的若是沒有骨,早就了一攤爛泥了。”

“殿下和阿姐之間,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大夫說失憶是憂思過度,你最好祈禱永遠不會想起來,若是用了什麼折辱的手段……”

“你和,絕不可能再有善終的結局。”

公儀灝由著綿里藏針,也不惱,反而忽然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你姐姐將你教的很好。”

姐姐是將教的盡心盡力,但這句話不該是他來說。

因為一定會想辦法和祝清重圓,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Advertisement

祝箏冷麗的臉上神采黯淡,忽覺一陣對牛彈琴的索然。

“言盡于此,告辭了。”

*

承壹殿前,枯黃竹葉搖落一地,又隨風揚起。

公儀灝轉過檐角,向站著出神的人道,“還看呢?人走遠了。”

竹影下,容衍斂眉回神,看向公儀灝的目里略顯不滿。

“我說了,只用還畫像。”

這是嫌他多多舌了。

“說錯了?還畫像難道不是要絕,絕不是越狠越有效?”公儀灝挑了挑眉。

“還是說,你們兩個這是為了做戲給我那好‘弟弟’看?他可沒那麼好騙。”

容衍目視遠方,朝著祝箏離開的方向,沉聲道,“他早就知道了。”

公儀灝沒接茬,靜了一會兒,才又恢復了風流笑意,調侃道,“那又是何必?”

“依我看,四妹的子還是跟你更配些,難道就因為怕了我妹夫,從此被我一頭?”

容衍沒理會他,從他手里走了畫像,抬腳就進了承壹殿。

看來調侃砍到了大傷口,公儀灝無奈道,“話還沒說完呢,還讓我轉告你……”

容衍:“聽到了。”

話音落,殿門已經關嚴了。

公儀灝一鼻子灰,做完這里外不是人的打鴛鴦大棒,準備回去看祝清。

路上專門去了一趟太醫院,親自抓了兩副安胎藥帶回去。

自從太子之位被廢之后,東宮易主,他便搬到了偏安一隅的靖和宮。

宮人對此不太上心,靖和宮門口長草叢生,此時有個人正等在門口。

“皇兄,久睽。”

公儀休臉上掛著個白牙閃閃的笑容。

公儀灝看也沒看,冷淡地錯向前。

公儀休笑容更甚,在背后高聲道,“聽聞皇兄要封妃,皇嫂恰是舊相識,來敘敘舊也不歡迎?”

皇嫂……”公儀灝腳步忽然停住,意有所指的頓了頓。

“你配嗎?阿。”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