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別墅外,一路擁吻,到了客廳,二樓,房間。
整個臥室的月,仿佛都要跌進這烈火纏綿之中。
林聽已經有六年,沒有和男人做過這種事了。
太久沒有過男人,顯得有些笨拙和生疏。
加上這是周自衡的第一次。
兩人索了很久。
雨歇云收,已經是大半夜了。
半遮半掩的窗簾被風吹起。
月灑進來,落在床邊的地毯上,又落在地毯上層層疊的服上。
男人的,人的。
那只纏著紗布的,瘦有力的手臂,環在人纖瘦白皙的腰間,久久不愿松開。
滾熱的,輕吻著人的發。
“林聽,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嗎?”
林聽大概知道了。
應該是從六歲那年,義無反顧跳進泳池里,去營救周自衡開始,這個男人就盤算著將來要娶當媳婦。
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翻從他懷里爬起來,無比嚴肅地看著他。
“周自衡,我不管,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
“以后,你要對我坦誠,要知無不言,尤其是周家的事,你要是遇到像那天被大貨車撞的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否則我會跟你翻臉的。”
周自衡拉著的手腕,重新把帶懷里。
前的一片雪白,撞在他結實的膛上。
即使這樣捅著,他仍舊覺得不夠。
下頜抵在的腦袋上,深吻著的發,“嗯。”
淺淺的月中,林聽無意識地瞥見一抹鮮紅。
那是從周自衡的右臂紗布上,浸出來的一片鮮。
這個男人前幾天才替擋了刀子,合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
“周自衡,你的手臂流了。”
開了燈一看,果然是流了。
鮮浸在白的紗布上,染紅了一大片。
又心疼,又責備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剛剛那般用力,很疼吧?”
周自衡沒有回應林聽。
燈照得一室明亮。
如緞般的薄被,纏在林聽纖瘦白皙的腰。
腰之上,什麼也沒穿。
周自衡打量著前的一片雪白,耳尖竟然紅紅的。
終于得到了,在他人生三十三歲的這個深秋之夜,他所有的沉穩和淡定在這一刻都被擊垮,他赧得像個剛剛步青春期的大男孩。
涼風吹過來,他帶著耳尖的那抹紅,拉著被子,裹在的上,“別著涼了。”
他毫不顧自己傷的手臂,滲出這件事。
從小到大,他吃過太多的苦,過太多的傷。
這點傷對他來說,就像是被螞蟻咬了一下,無足輕重。
可是林聽卻心疼得不行。
拉過周自衡的手臂來,眼眶突然泛起淚花來。
連聲音都哽咽了,“周自衡……”
“怎麼還哭了?就是一點小傷而已,沒事的。”周自衡拭過的臉頰,拭去那顆從鼻尖落的淚水,輕輕擁懷,“真的不疼,沒事的。”
抬頭,認真而又嚴肅地看著他,“下次再發生這種事,不許替我擋刀子了,很危險的,知道嗎?”
為了,他已經替擋過三次刀子了。
兩次都是蘇秀珍捅過來的。
還有一次,雖是替江遇擋的,可是那一次他也是為了。
他為了不讓難過,為了讓江遇好好活著,和好好在一起,那一次醫鬧事件,傷及周自衡的脾胃,差點要了他的命。
寧愿傷的是自己,也不愿這個從小就沒有人疼的男人,次次為傷。
沒人疼他。
以后,來疼。
很快,掀開上如緞的薄被,下了床。
一雙纖細白皙的玉足,踩在深地毯,彎腰撿起地上凌的服,穿在上,“我去給你拿藥箱子,給你重新包扎一下。”
后的周自衡,拉住的手腕,“你去洗個澡吧。”
見到滿眼擔憂的樣子,周自衡空缺的心被填得滿滿的。
從來沒有人這般在意過他。
從小到大別說是了一點小傷,哪怕是就快要死掉了,都沒有人像林聽此刻這樣著急。
周自衡突然有些寵若驚,“我自己簡單理一下就好,真的沒事的。”
“不行。”林聽甩開他的手,堅持道,“我必須給你包扎,一會兒給你包扎完,我再去洗澡,你先在這里等我。”
很快,從一樓拿來了醫藥箱。
坐在床邊,抬起他傷的右手,一圈一圈地繞開浸著鮮的紗布。
直到出他滲的傷口來,林聽這才發現,他傷口的針,何止他之前說的才了三針而已?
這麻麻的,至十幾針。
而且是學醫的,照著這傷勢看來,這至得里三層外三層,合了好幾層。
又心疼,又責備地瞪了他一眼,“周自衡,這才了三針而已?”
謊言被拆穿的周自衡,理直氣壯道,“三針和十針有什麼區別,對我來說都跟撓一樣。”
“這也不只十針啊。”林聽是想想,就覺得很疼。
心疼的淚水,不由冒出來,一串一串的。
周自衡看見一哭,憐惜得不得了,趕替淚,“對我來說真的像撓一樣,一點也不疼的,不哭,乖!”
那眼淚,他替掉了,又冒出來。
就像關不掉的水龍頭一樣。
周自衡不太會哄孩子。
不知道孩子哭了,該怎麼哄。
只好流多淚,他便替多次。
想到周自衡從小到大的遭遇,爹不疼娘不,有那麼多兄弟手足,一個個的都想要他的命,就連他最好的兄弟江遇都錯怪了他。
他就像是一個無的浮萍一樣。
不,他就像是之前他的微信頭像圖片一樣,是一葉飄搖于狂風大浪之中的破破爛爛的孤舟。
越是心疼他,林聽越是哭得洶涌。
又覺得自己和他同病相憐,都是可憐的人兒。
哭得太投,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
周自衡過手來,要替氣掉鼻尖冒出的泡泡,躲開了,“你別給我,臟死了。”
他出一張床頭柜的紙巾,要掉鼻尖冒出的泡泡,“哭得可難看了。”
林聽自己奪過紙巾,又了,“難看你還要看?”
周自衡笑得爽朗,“再難看,以后都是我周自衡的老婆了。”
說著,將抱進懷里。
那如緞的薄被,纏在他勁瘦有力的腰間。
出的上半實、,而又充滿了力量。
林聽靠著這堵結實的膛,到他每一塊勁瘦有力的前,都蓄滿了男人磅礴的力量。
這個男人力氣太大了,難怪剛剛失控時,手上的傷口裂開了都不知道。
推開他的膛,埋下頭來,重新抬起他的右手,開始做正事。
“好啦,不打鬧了,乖一點,別,我重新給你包扎。”
怕他疼,拿起蘸了碘伏的棉簽落下去時,作小心翼翼的,“疼嗎?”
他搖頭,“不疼。”
可還是得小心翼翼。
周自衡第一次會到,原來傷了也是一種幸福。
又問,“真的不疼?”
“嗯。”周自衡看著這個白貌的人,寧靜幸福的眼神里,有一陣克制,“不過一會兒洗澡的時候,可能要你幫我。”
林聽自愿道,“那我幫你洗。”
重新包扎好紗布,林聽在他結實有力的手臂上,打上了一個蝴蝶結。
周自衡不由夸贊道,“我老婆包括的,果然比護士包括的好看。”
“別臭了。”林聽打趣一笑,“還不是你老婆呢。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惹我不高興了,才不給你做老婆。”
周自衡故作失落道,“那小柚子可能要失落了。”
那小妮子,可是天天盼著爸爸媽媽給生弟弟妹妹。
周自衡故意笑道,“小柚子昨天還問我,媽媽什麼時候能給生弟弟妹妹。”
“你就會收買人心。”林聽故意笑著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剛出獄的時候,對柚子就格外親切。那個時候就盤算著,怎麼收買柚子了吧?”
現在所有人都站在周自衡這一邊。
宋律風也好,張淑琴和周國立也好,還是小柚子落落兩姐妹也好,都希他把娶了。
就連林建國和林振宇兩父子,也拋棄了江遇,站到了周自衡這邊。
“周自衡,我發現你好有心計。”
“這不心計,這縱橫謀略。”
“走啦,去洗一下。”
兩人剛剛溫存一番,這會兒上都黏糊糊的,全是汗。
拉著上蓋著薄被的周自衡,就要起。
周自衡耳尖一紅,“我沒穿子。”
站在床邊的林聽,看著周自衡起時,順帶抓著被子圍在腰間,實在是忍俊不。
想不到他一個三十三歲的大男人,平日里看起來鐵剛毅,足智多謀,就是一個城府極深的淡定之人。
沒想到也會有害的一刻。
林聽趕找出他的底,扔給他,“反正都看了,有什麼好害的。”
雖是紅著耳法,可是周自衡卻勾調戲道,“你說的,那我松手了。”
真到了周自衡松開圍在腰間的薄被,出腰腹以下來時,倒是林聽很害地別開了臉,“快穿子,我還要給你洗澡。”
周自衡也適應了兩人這樣的親無間相方式。
一只修長瘦又充滿力量的,穿過衩,“不是你說的,反正都看了?”
他穿好子,站在林聽面前,足足比高出快一個腦袋來。
捧起發燙的臉頰,讓正面面對著自己,“我的手不方便,一會兒洗澡就有勞你了,包括全。”
林聽瞪他一眼,“周自衡,你沒有全殘吧,真要我給你洗全?”
周自衡拉著往浴室走去。
這大半夜的,兩個不睡覺,卻在浴室里打罵俏。
周自衡以手傷了,不方便為由,全程纏著林聽給他洗澡。
洗到腰腹以下,林聽把手中的花灑扔給他,“左手沒傷,自己洗。”
花灑里的水流,卻突然間停了。
林聽抬眸一看,周自衡關掉了水,拿走手中的花酒。
帶著雪松的氣息,滾燙地落在的耳畔間,“再來一遍!”
“周自衡,你的手臂還有傷呢!”林聽試圖推開。
卻發現將他壁咚在陶瓷墻面的男人,本紋不。
起伏的腔,蓄滿了男人的力量,“你也知道,我為你守如玉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人。”
今天是先招惹他的。
他嘗到了從未嘗過的甜頭,哪里肯輕易喊停。
夜半,浴室里,又是新一的尤云殢雨,無休無止。
……
翌日,林聽在一陣綿無力中醒來。
窗簾輕輕掩著。
自然線,微微進來,朦朧而陶醉。
一睜眼,林聽便瞧見周自衡坐在床側一邊,手中翻看著一本書頁。
這一看才知道,那是婚紗定制的樣式圖本。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開下一頁,繼續瀏覽著,“醒了?”
直到床上的林聽懶洋洋如小貓咪一樣嗯了一聲,周自衡這才從書頁中的婚紗樣式開目,看向了。
隨即,放下這本婚紗定制的樣式圖本,“這些婚紗都不太理想。”
他決定,親自為設計。
到時候他畫好草圖,由設計師完善。
看著林聽抱起一塊枕頭,換了一個慵懶的姿勢,似乎還不想起床。
他手了的腦袋。
又順又的短發,從他指尖過,“我們今天去領證,好不好?”
“今天啊,會不會太倉促了?”林聽皺眉。
周自衡一聽這態度,也跟著皺起眉心來,故作委屈狀,“我守了三十三年的清白子,就這麼被你奪走了,想吃干抹凈不負責?”
聽他這麼一說,林聽忍俊不。
話說回來,從來沒有想過,還會再擁有第二個男人。
而且還是這麼一個癡種。
好像確實是占了他很大的便宜。
不過,今天確實是有更要的事。
“今天薛老要傳授他畢生的針灸手法,這是第一課,只有三個名額。我要是不去,會被他別的子弟頂替的。好不容易進這三個名額里,我必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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