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慶后,傅老爺子徹底臥病在床,沈懿夫婦被回莊園伺候老爺子到臨終。
大家都心知肚明,老爺子撐不了多久了。
傅硯禮偏巧在此時又被國外事務纏——如同兩年前那般,被困在了國外,一切通訊設備都被違法監聽。
羅習給姜音發消息,稱傅硯禮這次被調查,是因為集團部有人向國外司法部泄。
“姜小姐,傅總邊至親都不可信,他現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
姜音很無奈,“可我不在集團部,該怎麼幫他?”
幾乎是同一時刻,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姜音猶豫了片刻,接聽。
對面沉默了足足三四秒,“姜音?”
鞏萌的聲音。
“什麼事?”
鞏萌:“知道我是誰嗎?”
“嗯。”
“下午三點,去騰越會所找我,我有話和你說——”
姜音斬釘截鐵:“不去。”
鞏萌頓住,似紅挑起一抹驚悚的弧度:“我若是將你生母的‘從業’經歷發給,你猜那些狗仔會不會天天去蹲點擾你?你還想安安穩穩把孩子生下來嗎?”
姜音指骨收,“不去會所,找一間人多的咖啡廳見面,時間地點我訂。”
鞏萌呵笑,小丫頭警惕心強,“好,訂好發我短信,別讓我等太久,我沒那麼多耐——”
姜音懶得聽廢話,果斷掛斷電話。
然后點進和羅習的聊天頁面:「鞏萌約我見面。」
羅習:
「姜小姐,請一定要確保您和孩子的安全,在傅總心里,任何事都沒有你們重要。」
「另外,傅總想告訴您的是,這段時間,希您任何人都不要相信,哪怕是傅總的父母兄嫂。」
姜音:
「放心,我有分寸。」
「讓傅硯禮照顧好自己。」
羅習:「我一定原話帶到。」
……
下午兩點半,咖啡廳。
避開了上班族的時間,此時的咖啡廳人很,姜音坐在某角落,監控正下方。
鞏萌戴著口罩和墨鏡,渾都著對這種私不高的地方的不屑和厭惡。
“你平常就在這種地方消遣?”
姜音坦然,“是啊。”
鞏萌摘下口罩,嫌棄道:“怎麼說也和硯禮結了三年婚,品味怎麼還是這麼差!”
“你活了五十多年,還不是一如既往沒有教養。”
鞏萌冷了臉,“姜音,我怎麼說也算你的長輩,你就這麼和我說話?”
姜音好笑,“我和傅硯禮結婚的時候,你們一個兩個恨不能和我劃清界限,現在我和他離婚了,你倒是想起來擺長輩的架勢了。”
鞏萌心里嗤這丫頭牙尖利,擺手,“我不和你爭這些,今天來,是和你談一筆穩賺不賠的生意。”
“穩賺不賠?你還是我?”
“于我們而言,都穩賺不賠。”
姜音沒說什麼,靜看鞏萌打算怎麼把當傻子戲弄。
“這張卡里有一千萬,你先拿著,事之后,我再給你十倍報酬。”鞏萌說著,將一張卡推到姜音面前。
姜音睨著卡,眸平靜。
這麼對比,還是傅硯禮大方,不痛不地分給一個多億。
“你想讓我做什麼?”
鞏萌輕飄飄道:“控告傅硯禮對你婚qj。”
“誣陷?”
“你可以這麼理解,我會為你準備好一切證據,當然,證據鏈不會完整,硯禮畢竟是我的親侄兒,我自然不忍心他真的在國外坐牢。”
姜音恍然:“你讓我去國外告他,讓國外警察拖住他?”
鞏萌抿了一口姜音提前為點好的黑咖啡,眉微擰,“不錯。”
姜音后脊泛寒,強撐鎮定道:“你何必多此一舉,他現在不是形同被監,本回不了國嗎?”
鞏萌盯著姜音,眸飽含審視和打探的意味,默然不語。
在的計劃里,傅硯禮為了守住集團的核心技,本應死都不該向國外司法部妥協,可傅硯禮居然為了回國,答應了技共這無理且貪婪的要求。
就為了回國繼承老爺子所有產!
想到這里,發出尖銳的冷笑。
在老爺子跟前盡心盡孝三十多年,老爺子的囑里,居然要把集團的所有份都留給傅硯禮,其他子只配分一點房子和錢。
有什麼公平可言?
既然老爺子不仁在先,也沒必要再守什麼義。
沒弄死傅硯禮都算有良心!
“你不用管這些,只需要按我說的去做。”
姜音搖頭:“風險太大,弄不好我會被傅硯禮反送進監獄。”
鞏萌安:“你現在不是懷著孕嗎?硯禮不念及和你的分,也會念及這個孩子是他的種。”
姜音笑,“我不知道你和傅硯禮之間有什麼仇怨,可我和他實在沒有深仇大恨,只是做不了夫妻而已,日后因為孩子,不了還要打道,鬧太僵百害而無一利。”
鞏萌扯:“真是天真,你都懷孕了,他還跟你離婚,日后怎麼可能因為孩子對你們母子好?
等他娶了門當戶對的老婆,不出三年,兒雙全,你認為他還會記得你和你的孩子?
到時候你們上門討要養費,他只會嫌你們煩,更甚,會像打發花子一樣打發你們。
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我只是不想看你活在幻想和泡影里。越是有錢的男人,給錢越是有底線,越是一不拔,不信你等著看。”
姜音著咖啡勺,陷沉思。
鞏萌繼續道:“現在的人,一個比一個會算計,也一個比一個會提防算計,你還想走挾子令父的老路,可知早就行不通了?
男人有錢,必然兒孫滿堂,見得的都一堆,見不得的更是不知道多,你覺得他們會在乎其中一兩個野種的死活嗎?”
說到這里,姜音基本已經確定,鞏萌并不知傅硯禮和離婚是苦苦相的結果。
“好,我答應你,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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