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也看到了群通知,截圖發給北錚。
恰好,北錚也截圖給發來。
從看到群通知那一刻起,南迦全就開始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死,心emo地回了北錚一個打工人心態崩了的表包,很好的詮釋了此時此刻的心。
北錚看見南迦的表包,勾著角回了一個抱抱的表包。
民航人休息期最討厭被航司占用時間開各種會,或者安排參加培訓和活,還有,更討厭在休息期間突然接到調度電話。
南迦最煩在主備的時候接到調度電話,而且每次還怕接不到調度電話,會把手機鈴聲開到最大,因為沒接到電話,會被記作飛。
而飛就意味著這個月要減扣績效、獎金。
點了個夜宵,南迦吃完洗漱躺下。
打開微信盯著北錚的微信頭像看了會兒,還是發了條消息問:睡了嗎?
北錚隔了幾秒回的:準備了,怎麼了?
南迦:我明晚要去參加航大同學聚會。
北錚盯著屏幕上的消息,想到了今天在公司地下車庫的那一幕,眼神暗了暗,斟酌了回:聚會結束我去接你?
南迦本想自己開車的,見北錚這麼問,只好打消開車的想法,打字回他:好,我把地址發你,要結束提前和你說。
北錚勾:OK。
南迦:那我睡了,晚安。
北錚:晚安,空乘小姐。
-
翌日下午一點鐘。
南迦起床和北錚一起吃了個飯,之后便認命地穿上制服,盤發,化上淡妝。收拾完畢,這才坐上北錚的車前往公司開會。
雖是休息期,但北航有規定,只要出現在公司就要保持規范,制服仍舊要穿,頭發也要盤,妝也要化。飛行組也得穿上制服。
這次的作風整頓會召開是因昨日下午一架航班落地前,當班機長和乘務員發生爭執,并在客艙互相毆打事件。
就著這次事件,北航開展會議重點放在查思想、查紀律、查作風三個問題上,并決定啟百日作風紀律安全整頓活,專門立了監督檢查小組。
這就意味著,航司將會明察暗訪,隨機查,要是為幸運兒,那會面臨一定的懲罰。
會議結束,已經是五點鐘。
足足開了兩個小時。
北錚在人群中看了眼快走出會議室的南迦,勾了勾角,這才起,抄著兜不不慢地跟在后頭走出會議室。
今天也休息的林序南開會過程中一直瞄南迦和北錚,本就沒怎麼認真聽會議容。
他特意待到北錚起,才跟著起,湊到北錚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錚哥,原來你老婆是南乘務長啊。”
北錚腳步頓住,側目看他,眼里的意味人捉不,“誰和你說的?”
林序南嘿嘿一笑,“我那天在地下車庫看見你們了,南乘務長上了你副駕駛。”
至于里面當時發生什麼,他并不知道,但南迦上車后車子遲遲沒開出車庫,以他的經驗來看,他錚哥肯定和人膩歪上了。
民航夫妻經常見不到面,見一面那不得小別勝新婚嘛,何況老婆還是北航形象代言人。
“北航之花”的貌可是有目共睹的。
北錚眼尾微揚,眉頭輕挑了下,語氣散漫地道:“傳到哪兒了?”
林序南舉手作出發誓作,眼神堅定得像黨,他回:“我一句話都沒傳!”
北錚眼尾揚起的弧度漸漸下去。
林序南左右看了眼,隨后一副我很懂的樣子看著北錚,“錚哥,你們當事人都沒搞的人盡皆知,我怎麼可能會將此事傳出去呢,我懂你們,肯定是想低調,我說的沒錯吧?”
北錚沒有作聲,只是看著他。
“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你對南乘務長有意思了,元旦那天我說合我眼緣,你就不讓我飛起落,原來當時就在吃我的醋。”
林序南話落,就聽北錚發出一聲冷笑,然后一句話都沒說,繼續往前走。
林序南:“?”
咋了這是?
他是說錯話了嗎?
撓了撓頭,林序南快步跟上北錚,“錚哥,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北錚睨了他一眼,仍沒作聲。
這沉默不語的態度,令林序南真覺得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忙說,“錚哥,你別這樣不說話,我害怕,哪兒錯了跟我說。”
直到進了電梯,北錚才語氣淡淡地朝林序南開口,“做人有時候不要太醒目。”
林序南:“?”
-
北錚給了南迦備用的車鑰匙,南迦已經功躲避同事,上了車,坐在后排等著。
北錚上車,瞧見南迦坐在后座,忍不住笑說:“空乘小姐,你是把我當司機了嗎?”
南迦笑著解釋,“怕被看見。”
北錚啟車子,熱車期間,他看了眼后視鏡,幾分懶洋洋出聲,“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報告給你,希你聽了不要不開心。”
南迦看他,“什麼啊?”
北錚看了眼從他車前走過去的林序南,角揚起,“有位副駕駛看到你上回上了我的車,他知道我們的關系了。”
南迦:“……”
好奇怪,原本以為聽到這樣的消息,反應會是慌,這次卻意外沒有那種覺。
安靜了兩秒,問:“他傳出去了嗎?”
北錚舌頭抵了抵腮幫子,“應該是沒有。”
其實他真的不介意林序南多的,真的……要是多他回頭一定請林序南吃飯。
車子緩緩開出車庫。
南迦“哦”了聲,就沒再多問了。
詫異于南迦的反應表現得平靜,北錚有點不習慣,便說:“我以為你會生氣。”
表現炸,才符合他對的印象。
南迦轉頭向窗外,不自覺勾,“有什麼好生氣的,總不能瞞一輩子吧。”
聞言,北錚角再次勾起淺淺的弧度。
現在的表現和之前相差那麼大,還是這樣的回答,是不是說明,越來越習慣了他們這段婚姻,意味著公開的日子指日可待?
車開出沉悶的地下車庫,北錚降下了一半車窗,風裹挾著暖春的氣息灌進車廂,他突然覺得今日這風,比任何時候都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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