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錚看著,“那就按你說的來辦。”
南迦笑笑,“不用遷就我。”
北錚搖頭,“不是遷就,是你開心重要。”
南迦笑出聲,把臉湊過去蹭他臉頰,聲音含笑說:“你的開心也很重要。”
夜輕,暖到不像是仲春。
這天的北城,天晴。
-
想法很好,可現實卻有些骨。
五月下旬,兩人結束飛行任務落地進休息期,回北家吃晚飯將婚禮的事和長輩們都說了,得到的卻不是百分百支持。
章淑儀嘆一口氣,說:“媽理解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但我和你爸都有很多朋友,還有咱家的親戚,咱就是說,要不午宴請親戚朋友,晚宴就你們年輕人自己玩兒?”
南迦和北錚互看了眼對方。
片刻,南迦握住北錚的手,微微笑著看章淑儀說:“那我們再商量商量,明兒給你們答復。”
章淑儀笑說:“好。”
婚禮的話題暫時打住。
離開一樓客廳,南迦和北錚上了二樓,去了北錚的房間。
九點三十分,南迦洗漱出來護。
一邊往脖頸間抹護品,一邊過鏡子看著在后服的北錚,那廓分明的腹下人魚線若若現,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
南迦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兩秒后,終究是抵不過,起走到北錚邊上的床沿坐下,手去了那實的腹,然后神自若地抬眼看他,“老公,要不我們辦兩場婚禮吧?”
北錚垂眼看他,問:“按媽說的那樣?”
南迦笑著搖搖頭,“不是。”
一天辦兩場,太累了。
不希他們的婚禮是湊的。
北錚松了松腰帶,“你的意思是兩場分不同天辦?”
南迦看了眼他半松的腰帶,“嗯。”
北錚說:“等我洗完澡出來,你和我好好說說你的想法。”
南迦笑,“好。”
十幾分鐘后,北錚洗完澡從浴室出來。
然后像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雙高跟鞋給南迦。
見到高跟鞋,南迦秒捧住雙頰尖一聲,“哪兒變出來的?!”
北錚笑笑,“。”
“還。”南迦嗔他,“肯定是藏屋里哪個角落。”
結婚這一年多來,南迦已經記不清這是北錚送的第幾雙高跟鞋,只知道,鞋柜里北錚的參與越來越多,他不會在特別的節日才會將禮送上,他每次飛航班遇到什麼有趣好玩或好看的東西,都會帶回家給。
除了這些,還時不時收到首飾鮮花。
穿上高跟鞋試了試,南迦下放回鞋盒里,抬眸看北錚,忽地笑了一聲,“老公,我忽然發現,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好像在談。”
誰說只有節日才能收禮的?
婚后不止柴米油鹽。
婚后幾乎每一天都在過人節。
北錚看著的眸子,覺像是玻璃做的,帶著正看他。
他笑,“要不怎麼說從結婚開始?”
南迦怔了下,忽然想起還沒同居那會兒。
那天他們應該是在昏暗的車廂里,北錚注視著問:“要不要試試從結婚開始?”
后來,便是一個吻落下來。
那天那個吻。
好像還是他們清醒著接的第一個吻。
一切都想起來了......
“寶寶,你在想什麼?”北錚看著。
南迦斂回神,搖頭笑笑,說:“原來這就先婚后啊。”
北錚輕笑一聲。
南迦手拉他跌坐床上,隨后起坐他腰間。四目相對,北錚微微抬起頭,南迦就那麼低頭親了下去。
幾日不見,吻得難舍難分。
那些想念全都化吻給了對方。
徹底接納北錚時,北錚手上南迦的腰,輕輕著問,“在想什麼?”
南迦像是思考了下,才回答:“......我今天執勤的航班上見到了他。”
“誰?”
“...我爸。”
屋的燈晦暗不明,但不影響北錚看出南迦的緒。
“他回北城了?”他問。
南迦又坐深了些,“嗯。”
“有說為什麼回來嗎?”北錚是知道南青臨在倫敦離婚的事的。
南迦搖頭,“我們沒說話。”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低頭親他。
后來纏過火時,北錚背后多了幾道若若現的抓痕。
這一折騰,深夜變了午夜。
-
清晨,兩人又纏綿了一番。
梳妝臺的鏡子晃了一陣停下。
南迦進北錚深邃的眼眸,指尖輕輕湊過去,不自地,“老公。”
“嗯?”北錚看。
“我還沒升上主任乘務長,你著急要小寶寶嗎?”
北錚低頭在額間輕落下一吻,垂眸對上的視線,“我們順其自然。”
相擁了會兒,北錚才將南迦從梳妝臺上抱起,去浴室清洗。
漱口時,南迦惡心干嘔了一陣。
一邊的北錚看的眼神漸漸幽深。
南迦抬眼看鏡子,就瞧見北錚看的眼神不太對勁兒,無端就愣了愣。
“......怎麼了?”
“你生理期來了沒有?”
南迦呆了下,“...還沒。”
“上個月是不是也沒來?”
南迦呆呆點頭。
北錚神一瞬十分嚴肅,“換服,我們去醫院。”
夫妻倆匆匆從樓上下來。
吃完早餐準備上樓的章淑儀掃了眼兩人,發現臉都不太對,忙關心問:“怎麼了這是?”
北錚說:“回來和您說。”
離開北家,坐上車。
南迦雙手攥了安全帶,去往醫院路上的心十分忐忑。
又一個紅燈要到醫院時,北錚手拉過南迦的左手,握手里,盡量平聲說:“別張。”
南迦側目看他,“...要是真有你怎麼想?”
好突然,還沒準備好當媽媽......
北錚一臉正經,“生下來。”
一開始想到懷孕的可能,他是擔心,這一路上,又變驚喜,最后是平靜,甚至想象起他們之間有一個流著他們的小寶寶,生活會是什麼樣的。
應該很和諧幸福吧?
南迦眼神微。
真的要當媽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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