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主任乘務長,南迦飛國際航班承擔的工作和之前的區域乘務長工作不同了。不再只是負責特定區域的客艙管理工作,還需負責整個航班的客艙管理工作。除此之外,還包括人員調度和培訓計劃制定,以及與機組及地面通協調......
剛晉升主任乘務長那段時間,南迦對工作的干勁和熱是眼可見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眼再也看不見了。
四月下旬。
南迦飛完一段洲際航線回北城,拉著疊著過夜袋的飛行箱走出航站樓,見到懶倚靠在車頭前的北錚時。
瞬間就像個了氣的氣球。
“老公~”
“又辛苦了,南乘務長。”北錚上前給了一個擁抱,隨后從手中接過飛行裝備,轉去后備箱放好。
航空港那兩套公寓已經裝好。
上個月兩人就搬回了那兒。
一回到公寓,南迦還沒來得及下高跟鞋,北錚就從后將抱住,溫熱的瓣落在修長的脖頸上。
兩個人快兩周沒見了。
那溫熱的呼吸噴在皮上,令南迦覺得又又麻,可卻舍不得將后的人推開,只是嗔道:“等我換個服先。”
北錚摟著的手有一只不安分地朝擺下去,稍稍退離的脖頸一些,聲音低啞,“一會幫你換。”
沒一會兒。
南迦就有些站不住了,整個子幾乎靠在北錚懷里,“北...北錚......”
“嗯我在。”他聲音更低啞了。
玄關的曖昧因子不斷升騰。
“寶寶,別憋著。”北錚的移到了南迦的耳廓邊。
南迦紅著臉別過了頭,“你好討厭......”
“乖,出來。”
“不要...嗯......”
南迦立馬捂。
北錚抬起空閑的手把手拿開,低聲哄,“求你了寶寶。”
奈何他實在是太會哄。
南迦終究還是抵不住他的攻勢......
從浴室出來,南迦上的制服早已不在,換上的是一舒適的米白家居服,吹得七八干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肩頭。
晚飯北錚出門去接南迦前就做好了。
北錚最近這段時間都在北城。
上個月底他和南迦商量了下,最終決定從寬機空客350轉窄機空客320。轉機型期間,他不會繼續執行航班任務。
總是飛國際,他們很難見到對方。
南迦也想以后都轉飛國航線。
但到底是剛升職,這節骨眼上覺得不適合向領導提出轉航線這件事,打算先飛個半年,再找機會和領導提這件事。
吃飯的時候,南迦問北錚,“你伴郎人選定了嗎?”
北錚說:“肯定是老顧。”
南迦笑,“我就知道肯定是他。”
“還有不到一個月,張嗎?”
南迦搖頭,“你張嗎?”
北錚笑笑回,“當然不。”
南迦笑說:“我也當然不。”
飯后,南迦又一次差點散架。
再從浴室出來,把自己蜷一條蟲似的,在被窩里向北錚發出控訴,“你最近是不是背著我喝補湯了,為什麼你的力能如此旺盛?”
北錚手去拉開被子,以大力取勝鉆進被窩,手搭腰上,笑得有幾分壞,“你老公我素質好,用不著天天喝補湯。”
南迦哼了聲,“早知道讓你憋著了。”
“那可不行的,會憋壞的寶寶。”
一聽,南迦突發洪荒之力。
下一秒,臥室的地板上就傳來東西掉落的聲音……
-
一直到五月初,南迦才定下第一場婚禮要穿的婚服。
兩場婚禮是不同的風格。
南迦和北錚打算以長輩為主的那場婚禮辦中式婚禮,另外以朋友為主的則是去厘島海邊辦西式婚禮。
距離5月21號的日子越來越近時,南北兩家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張,這種張一直持續到5月20日晚上。
離第一場婚禮還有不到二十四小時。
當天晚上,南迦的小姐妹們都來了哥嫂家,一群人聚在一起開單趴,微醺又快樂。
唯獨有一個人不能酒。
只能喝飲料。
那個人就是溫緒。
訂婚沒多久后,懷孕了。
上個月,和周烈領證了。
喝得差不多結尾時,南迦帶著一個抱枕到溫緒邊坐下,一手撐著腦袋半倚在沙發上,臉頰明顯有微醺之態地看著,問:“溫小緒,你的人生大事都沒按照你當初預想的順序來,你現在什麼想?”
溫緒了腹部,隨后抬頭笑看,“我覺得我和他之間,好像大部分事都不在計劃,不過我覺得這才是人生吧,哪有那麼多事都是能按照計劃好的順序來呢,只要結果好不就行嗎?”
南迦眼神微。
靜默了幾秒鐘,笑了。
說:“溫小緒,你變了。”
溫緒笑了聲,“哪兒變了?”
南迦搖頭笑笑,“哪哪都變了。”
翌日清晨六點鐘,南家就熱鬧起來,另一邊的北家也同樣熱鬧。
南迦喝著化妝師給帶來消水腫的咖啡,時不時瞧一眼化妝鏡里的自己,然后眼皮又耷拉下去,整個人瞧著沒什麼氣神。
閨房里的那些姐妹也半斤八兩。
姜萊帶著困意夾了夾眼睫,之后又停下來深呼吸緩一緩,如此反復好多次,才把那張英氣的面容裝飾好。
九點十八分整,樓下鞭炮聲響起。
十六輛豪車接親隊伍停在南家別墅門口,蔚藍的天空上方,還有幾架無人機在盤旋,可謂是排面拉滿。
主婚車的車門被推開。
首先映眾人眼簾的是一雙紅底漆面的尖頭皮鞋,接著往上,是一定制的黑金中式龍褂,左肩上的穿金龍刺繡增添了氣場,再往上,自然是新郎那張骨相優越的俊臉。
定制的龍褂,令他矜貴更甚。
樓上的新娘姐妹們紛紛探頭往下看。
就見新郎高大拔的姿從主婚車上邁步下來,手里還捧著一束用黃金制的中式手捧花。
南迦也實在好奇。
提起龍褂擺,就往窗戶去,開那群姐妹,探頭朝窗戶下去,這一眼,竟對上了那雙深邃又深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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