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席得知葉霽出事后第一時間就趕往醫院,推門進病房時正好看到夏梨在照顧葉霽。
“怎麼只有夏梨在這?護工呢?”
夏梨將手上的巾扔進垃圾桶,轉過向南席解釋道,“護工去吃飯了。”
“嗯。”
南席走到床邊掀開葉霽的被子,仔細查看他傷在哪個部位。
“要是槍口歪了,我看你這輩子就別做男人了。”
葉霽:“我現在是病人,氣死病人對你有什麼好?”
南席將被子蓋回去,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夏梨。
從他的視角看過去,夏梨就像一個矮小的小土豆,土豆腦袋上扎著個土豆丸子,怎麼看都怎麼好笑。
“你在這里守了一夜?”南席問道。
夏梨仰頭看向南席,簡單地回了對方一個嗯字。
這人長這麼高做什麼?
脖子都快斷了。
夏梨趕低下頭,不敢再仰頭看南席,好似繼續仰著脖子真的會斷掉。
“我現在沒事了,你要不先送夏梨回去?”
夏梨在這里守了一夜,葉霽不忍心讓繼續待在這里熬著,睡眠不足容易影響,本來就小只,要是熬出病來都不知道得瘦什麼樣。
南席:“嗯,也行,等送回去我再過來。”
夏梨跟隨南席的腳步離開病房,跟他并排走在醫院過道時,聽見護士們在小聲議論著南席,容聽不太清楚,約約聽到一些車牌號之類的話。
下樓看到南席的車以后,瞬間明白護士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這車牌號跟座駕,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車的主人非富即貴。
“南,我能上這車嗎?”
家的車,怎麼有種不太敢坐上去的覺?
“有什麼不能坐?怕我把你賣掉?”
搖搖頭心想,就算有人要把賣了,也不可能是南席。
南席拉開車門請上車,客氣地道了聲謝謝后就直接坐進車后座。
原本以為南席是坐副駕駛,沒想到他也坐到了后座上。
在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里,氣氛有些尷尬,夏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車窗外,假裝看風景的樣子,打算以此挨過這漫長的路途。
“跟我相很不習慣?”
聽到南席的聲音,轉過頭看向他,愣了數秒后回答:“沒有,沒有不習慣。”
“那你怎麼從上車就一直不說話?”
“我只是不知道該跟你說些什麼。”夏梨越說聲音越小,低著頭小聲道,“我跟你又不是很。”
“以后就悉了。”
夏梨不知道怎麼接話,只好保持沉默。
“之前廷淵托我幫忙找尋你的親生父母,現在有了一些線索。”
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是夏梨聽過最令人開心的事。
雙目放地著南席,不自地抓住他的手臂,激地問:“真的嗎?真的可以幫我找到親生父母?”
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放棄過希,想找到他們,想親口問一問為什麼把棄,是不是因為苦衷。
如果是因為苦衷,可以稍微減輕一下心中的恨意。
說不恨那是假的,但即便心里有著怨恨,也想親眼見一見自己的親生父母。
“目前是找到一些線索,但不能百分百確定那就是你的父母,還得做親子鑒定。”
“我知道,但只要有一希我絕對不會放棄。”
“我聽說你是被棄的,既然是被棄,說明他們本不在乎你,又何必非要找到他們?”
“或許他們是有什麼苦衷,若不是,那他們就犯了棄罪。”
南席勾一笑,突然很好奇夏梨的腦袋瓜里都藏著什麼樣的想法。
“難不你想讓他們坐牢?”
“不知道。”
或許這已經為了的執念,不管那是怎樣一對父母,就是想親眼看看,親口聽他們說出原因。
車子抵達城堡大門,在駛進大門前,夏梨看著南席問:“多久能找到他們?”
“應該不出一個月,但我不確定。”
“沒事,十八年我都等了,不急這一個月。”
當車子停在主樓大門口,保鏢打開車門時,笑著對南席說了一聲謝謝。
“好好休息。”南席道。
“好,拜拜。”
南席沒有下車,在保鏢關上車門以后,司機立即調轉方向朝大門駛去。
夏梨著漸行漸遠的車,心里異常激,因為很快就能見到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
從醫院回來后,夏梨洗完澡就躺在床上補覺,這一覺睡到傍晚才醒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迷糊了,坐起來時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傻傻呆呆的樣子。
意識慢慢回攏,到自己的腰上著一只手,嚇得全泛起激靈,尖一聲迅速開燈。
燈一打開,只見旁躺著個大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景廷淵。
“寶寶,怎麼了?”
此時的景廷淵還沒有意識到是他自己把夏梨嚇壞了,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抱著夏梨的腰就往上蹭。
“寶寶,你上好香。”
夏梨深呼吸一口氣,恨不得將景廷淵給一腳踹地上去。
“你給我松手。”
“不放。”
景廷淵因為剛睡醒的緣故,聲音中帶著一沙啞,讓本就低沉磁的嗓音多了一顆粒,自帶蠱人心的覺。
“我肚子了,要起床吃東西。”
“寶寶,其實我也了。”
景廷淵躺在的邊,用那雙碧藍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好似在瘋狂放電一樣。
可惜夏梨不吃這一套。
“我一天沒吃東西,現在是真的。”
“寶寶辛苦了,昨晚讓你守著霽,對不起,下次不讓你做這麼辛苦的事了。”
“那你現在就給我松開手,我要下樓吃東西。”
“好,我陪你一起。”
夏梨腳還沒有沾地,整個人就被景廷淵打橫抱起,被抱起的瞬間,嚇得下意識地摟他的脖子。
“你干嘛突然抱我起來?想嚇死我?”
“我抱你去洗漱。”
“我自己有腳可以走。”
“可我想抱。”
夏梨翻了個白眼,實在無語。
進洗手間,景廷淵將放在洗手臺上,疑地問了句:“你干嘛?這樣我怎麼刷牙?”
“我想先嘗一嘗餐前甜品。”
——
餐廳里,夏梨一臉生氣地坐在餐桌前,手里的刀叉就像是作案工,盤中的牛排宛若景廷淵。
咬牙切齒地使勁用刀子切開牛排,用叉子狠狠地進牛排里,最后再使勁地嚼碎它。
死男人!
干脆死了算了!
還活著干什麼?!
活著浪費空氣!
活著浪費糧食!浪費資源!
景廷淵坐在的對面,過表跟眼神可以看出此刻有多憤怒,看著氣呼呼的模樣,他不自地笑了,還笑得特別開心。
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故意挑逗,“寶寶,你鼓著腮幫子的樣子很可,可到讓我想你。”
剛才折磨一個多小時!
現在還能說出這樣喪盡天良的話!
夏梨深呼吸一口氣,瞪了他一眼,生氣地說:“景廷淵,你就是一個臭不要臉的死男人!”
“我是不是死的,難道你不清楚?”
“你給我閉!”
景廷淵端起桌上的一碗熱湯,舀一小勺放在邊吹了吹,“就像這一碗熱湯,那麼燙,那麼滿。”
夏梨瞬間變得面紅耳赤,一時之間竟找不到罵人的話,仿佛天底下最臟的話都不足以形容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懶得跟你廢話。”
吃完以后,夏梨拿起手機就往客廳的方向走,打算看個搞笑綜藝消消火氣。
來到客廳,拿起遙控選了個搞笑綜藝,然后倚靠在沙發上玩手機。
突然,手機界面彈出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消息,里面寫著:夏梨,我是賀君,我之前的手機號被我爸注銷了,登錄不上V信,所以一直沒有聯系你,對不起。
看到這條消息,夏梨才明白之前為什麼給賀君發消息會沒有回信。
點開短信界面,編輯信息: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拖累了你。
夏梨:你燙傷的地方好些沒有?還有手臂的傷怎麼樣?
當時被左訓帶走的時候,賀君不僅小被燙傷,手臂還被葉霽折斷,也不知道他現如今的傷勢如何了。
等了一會兒,賀君才回復消息。
賀君:傷好了很多,但醫生說可能會留疤。
夏梨:啊?
賀君:沒關系,我是男人,有沒有疤痕并不影響什麼。
其實賀君本沒有留疤,在他進醫院后,他父親就請了最權威的醫療團隊幫他治療,現在依舊生龍活虎。
夏梨:對不起,都怪我,是我連累你了。
賀君:這不是你的錯,是景廷淵的錯。
夏梨:以后我們別聯系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因為我到傷害。
夏梨:醫療費多錢?我賠給你。
賀君:我不需要你給醫療費,我不缺錢。
夏梨:但是我良心不安,之前一直給你發消息問你的況,你沒有回,我也不知道該從哪里得知你的況,現在我知道了,我不能逃避自己的責任,該賠償還是得賠償。
賀君:可是我不想要你的金錢賠償,我喜歡你,我想見你,想一直跟你保持聯系。
夏梨:你別這樣,你已經因為我傷好幾次,你應該遠離我才對。
賀君:傷害我的人是景廷淵,但我又不怕他,有本事他弄死我。
夏梨深呼吸一口氣,繼續編輯消息:賀君,到底是我比你年紀小,還是你比我小?為什麼你不考慮你的家人?你這樣一次次傷,最擔心你的是父母,你該替他們考慮。
賀君:你真的打算不再跟我聯系嗎?
夏梨:你是一個很好的人,我也很想跟你做朋友,但如果跟你聯系會造你的負擔,為景廷淵傷害你的利刃,我可以選擇沒有朋友。
發完這條消息,對面很久都沒有回復,當以為賀君不會再回消息時,卻看到他發了一句:我會想辦法帶你走。
“寶寶,你想跟誰走?”
夏梨在輸文字的時候,景廷淵不知何時出現在的后。
抬起頭看向站在后的景廷淵,他宛若一個巨人,目冷厲地盯著。
他的視力怎麼那麼好?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夏梨話還沒有說完,景廷淵就把的手機給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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