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因為一時被斯塔赫給氣到,一下子忘記景廷淵下午還在接電視臺采訪的事。
剛與斯塔赫掛斷電話之后,二話不說就撥打了景廷淵的電話。
此時此刻,景廷淵正在回答主持人的問題。
他的手機暫時放在左訓手上保管,左訓看到是夏梨的來電,他不清楚是不是因為夏梨有急事,會朝景廷淵揮手示意,指了指手機界面。
景廷淵認真回答完問題后,看向主持人用迫的語氣說:“我接個電話。”
這個語氣一點兒也不像是在征求的意思,而是在說“我要接電話,你暫時給我閉”。
主持人微微一笑,“好的。”
主持人看向臺下的導演,心想,這可是直播訪談,電話容不會出現不能播的容吧?
景廷淵坐在沙發上朝左訓手,從左訓手中接過手機的一瞬間,看到界面上是夏梨的名字,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幸福的淺笑。
“寶寶,怎麼了?”
溫的語氣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的表仿佛都在寫著:這還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景廷淵嗎?
尤其是坐在景廷淵邊的主持人,的表更是吃驚,因為從一開始接景廷淵,景廷淵就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回答問題的語句也非常簡短,好似不耐煩的模樣。
哪里像現在,聲音不僅溫,連帶著表都沒了剛才冷若冰霜的覺。
“剛才斯塔赫給我打電話,簡直氣死我了!”
夏梨就像一個向大人告狀的孩子,氣呼呼地說:“他剛才說我是小孩子!說我閱歷太淺!說我說話總是不經過大腦!”
“別管他,寶寶這麼可,他怎麼能這麼說寶寶。”
“我一定要查清楚事的真相。”
“好,我一定會幫你。”
夏梨吐槽完之后,不心虛地問:“我這樣向你告狀,真的好像小孩子的行為,是不是很稚?”
“沒有,寶寶本來年紀就小,偶爾稚一下也是可以的。”
雖然有時候夏梨故作堅強,但在景廷淵的眼里,也不過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生。
本來氣氛還很溫馨,夏梨一聽這話又開始不爽了。
“你還知道我年紀小,你比我大那麼多還強迫我跟你在一起,你簡直就是老牛吃草。”
“寶寶,如果我這個年齡算老牛的話,這個世上就沒有年輕力壯的男人了。”
“哼,不跟你說了,我去睡覺。”
“好,你好好休息,等我忙完回去帶你去吃好吃的。”
主持人如坐針氈那般坐在景廷淵的對面,剛才景廷淵的話一字不差都聽進去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裝作沒聽見還是該祝福的樣子。
景廷淵抬眸看向左訓,示意讓他把手機拿走。
左訓將手機拿走之后,主持人先是愣了數秒,之后笑著問:“是朋友?”
問完這個問題,景廷淵臉一變,嚇得主持人還有在場的工作人員大氣不敢出。
主持人心想,難道是問錯了問題?還是說不該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導演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問這個問題不是找死嗎?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景廷淵要當著直播間觀眾的面發火時,卻見他淡淡開口:“不是朋友,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徹底震驚所有人,每個人的表仿佛都能塞進一個蛋。
未婚妻?
景廷淵怎麼談的?
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怎麼就未婚妻了?
——
訪談節目結束后,景廷淵上車前往景氏集團。
在車上,遠在公司的姚乾束打電話過來跟他說:“景,關于您的熱搜要撤嗎?”
“什麼熱搜?”
姚乾束將熱搜鏈接發送到景廷淵的手機上,后者點開一看,滿意地挑眉。
“花錢掛著。”
“景的意思?”
“要人盡皆知。”
“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左訓回頭看了一眼景廷淵,一向不多的他,今天難得多問了一句:“不能暴夏梨小姐的份,您向大眾公布未婚妻,有何意義?”
“現在不能暴不代表以后不能,互聯網就像一個黑匣子,記錄我跟的甜點滴。”
左訓冷不丁地甩出一句:“所以網友們不過是你們之間play的一環?”
景廷淵蹙眉一愣,而后笑道,“你不是一向不刷網絡熱梗,今天怎麼回事?”
左訓沉默不語。
景廷淵見他不說話,就開始猜測:“了?”
除了這個可能,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能。
左訓從他出生就一直跟在邊保護他,左訓對他的了解亦如他了解左訓那樣,左訓一向都沉默寡言,除了練武也沒有其他好,更沒有上網看八卦的習慣,網絡上的熱梗他從來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左訓沒有朋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除了跟景廷淵待在一起就是獨自一人看書、練武,或者健。
景廷淵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不去友,左訓的回答是,景霂買了他一輩子,他的任務就是當景廷淵的保鏢,必要的時候就是替死鬼。
所謂替死鬼就是,當有人朝景廷淵開槍時,他就是那個站在景廷淵面前擋子彈的人。
“景說笑了,我這樣的人不配談。”
“何必妄自菲薄,你今年三十五歲,談也正常,要是哪天想結婚就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封個大紅包,不枉你保護我那麼多年。”
左訓看著車前方,語氣平淡,“不管是誰嫁給我都不會幸福。”
“你人這麼優秀,怎麼會不幸福?”
“我全天二十四小時都得守在您的邊,保護您的安全,若結婚,只會辜負人家孩子。”
景廷淵著副駕駛座的背影,思考一番后說:“不如你找個徒弟,讓他跟你流換班。”
“董事長不會同意的。”
“為什麼?”
其實景廷淵也一直想問,到底是什麼樣的金額才能讓左訓將自己賣給景家,還是賣一輩子。
“左訓,我父親到底花了多錢把你買進景家?你這麼多年的工資還不夠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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