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十鴛被陳妄逗笑，“他才一個月，肯定聽不到。”

陳妄不以為意，抱著繼續和寶寶對話，“胎教要從小做起。”

程十鴛推他的肩膀，“那也不用這麼小吧。”

陳妄難得有些無賴，“就要從這麼小。”

“......”

剛說完，程十鴛又想吐，推開他跑到廁所吐了個干凈。

陳妄看著蒼白的臉，心疼地難，“咱們不生了。”

“明天就去醫院。”

程十鴛突然就覺得他變稚了，和印象中那個又冷靜自持的男人無法重合。

叉腰笑，“陳妄，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妄坐在邊，替蓋好被子，“這逆子折騰你，我忍不了。”

程十鴛眨眨眼，“也許是兒呢。”

“那也是逆。”

“......”

因為程十鴛突然懷孕，婚禮流程簡化了些。

取消了原本的afterparty，只保留了中午的儀式和晚上的晚宴。

因為是草坪婚禮，程十鴛選了一件余家的輕紗。

佩羅的花叢。

抹的設計，搭配兩個紗袖，擺點綴了滿滿的花朵。

像是置花叢之中。

唐岫煙墊著腳替帶頭紗，忍不住紅了眼眶。

又不太敢用力抱，“小十，我看見你嫁人，又高興又難過。”

“又想哭又想笑。”

“苦難都已經過去了，以后你的日子會全都是幸福。”

程十鴛回抱住，“岫煙，謝謝你這這麼多年的陪伴。”

“能和你為朋友，是我過去的人生里覺得最幸運的事。”

唐岫煙喜極而泣，“你這麼說，我更舍不得你嫁人了。”

謝潯把人帶走，拉著去了觀禮區，“行了，別耽誤人家的吉時。”

陳妄一板正的黑西裝，手里拿著開不敗的木棉花，看見程十鴛的那一刻，什麼也沒說，只是沖著笑。

后來有人和他說，他那天開心的樣子。

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兩人提前商量過，要共同場。

不談嫁娶，只是創建一個新的小家庭。

鮮花鋪滿的場地。

婚禮誓言環節。

陳妄拿過話筒，笑著遞給程十鴛，“我們家領導先說。”

底下一片歡呼笑聲摻雜著喝彩聲。

程十鴛接過話筒，看著他慢慢笑起來，“陳妄，今天是我認識你的第十三年又一百二十五天。”

“這個時間久到，就算我說錯了，你也不會記得。”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所有的人都因為我長得好看而喜歡我，只有你不喜歡我。”

陳妄看著翻舊賬的樣子，只覺得可極了。

“后來我第一次看你打羽球。”

“第一次看你彈吉他...第一次為你畫畫。”

“后來我才發現，原來這是喜歡。”

“是歷經了八年之久的意。”

笑，突然放下話筒，用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和他耳語，“陳妄，我你。”

陳妄聽著姑娘這一大段婚禮誓言，就這麼紅了眼眶，將人摟進懷里。

紅玫瑰鋪滿的場地，蒼山下，洱海旁，深彼此的人訴說著對彼此最純粹的意。

陳妄摟著，在耳邊低語：“浮世萬千，吾有三。”

“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我會你，忠誠于你。”

他拿出戒指套在纖細的無名指上，低頭落下一吻，“我你，程十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