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睜大眼看著賀昇,那驚訝的表不由讓賀昇流出笑容來。
他想,他果然猜對了。
時星就是因為也看到了那些畫面,擁有了那些記憶,才會忽然改變。
對祁宸衍本不是真的!
角彎出果然如此的弧度,他說:“星星,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和我一樣重生了!”
而時星已經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急救中心嗎,這邊有個神病患者,麻煩你們過來把他抓走吧,太嚇人了!”
快嚇哭了嗚嗚嗚~
總算知道賀昇為什麼這麼癲了。
原來他真的瘋了!
時星打完急救報警電話,也顧不上賀昇驟然變得難看的臉,起就要離開,遠離神經病。
剛要走,被賀昇抓住了手腕。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時星,你竟然以為我瘋了?”
“不然呢?”
時星掙扎幾下,沒掙,“不是神經病怎麼會覺得自己重生了啊,賀昇,你最近看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嗎?”
賀昇異常憤怒,抓著的手也下意識用力,“時星,你別在我面前裝模做樣了,你明明也和我一樣重生了不是嗎?”
“神經病,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你為什麼忽然跟祁宸衍在一起,你為什麼忽然在紅毯上吻他,不就是因為你覺得對他愧疚對他嗎?可是星星,明明我才是最你的人也是你最的人啊……”
“放手!”
時星實在是不了這個神經病了,手上掙不,就干脆屈膝直接朝他踹去。
還沒踹到,腰被人勾住,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住了賀昇的手腕,沒見他怎麼用力,賀昇已經痛得面發白額頭掉汗,下意識松開了手。
他面目猙獰的看向來人,咬牙切齒:“祁宸衍——”
祁宸衍只看向懷里的時星,微蹙眉:“別什麼都踹,臟!”
時星反應了一秒,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了。
忍不住咬,靠近祁宸衍耳邊,“可是他瘋了,講不聽的,我只能踹他了。”
選的這角落也沒別人,而且其他人都在忙著做造型或者已經開始拍攝。
當然,時星也不想驚別人,讓人看到和賀昇拉拉扯扯的難免惹人胡思想。
賀昇捂著自己的手腕咬牙切齒:“時星,我沒瘋!”
時星忙不迭朝祁宸衍后躲,小小聲:“我剛才已經給急救中心打電話了,讓他們過來把神經病拉走。”
祁宸衍:“……”
他忽然覺得好笑,角扯了扯又立刻下去,冷冷看向賀昇:“聽見了嗎,賀有病就趕去治,別擱我老婆面前發瘋,會嚇到的。”
說完,他牽著時星的手轉,不再理會賀昇。
賀昇這個人,確實因為多年的不行心理暗變態了。
祁宸衍有些煩。
真是不能讓時星落一秒的單。
畢竟隨時都能被那些神經病盯上。
本來剛才聽說要分開化妝準備的時候他就不答應,只是時星不想他們表現得太特殊。
說好了做完造型他就去找,結果他這造型過于麻煩,弄了很久,就在他已經不耐煩的時候,忽然覺到手腕發發痛,立刻就知道被人糾纏上了。
把時星帶出休息區,到了拍攝區,時星看到正在拍攝的竟然是苦禪,也就是薄云宴。
薄云宴穿著雪白的僧袍,頸上掛著串玉質佛珠,盤坐在綠幕前,雙手合十,雙眸微闔,閃燈正對著他瘋狂的閃。
時星低低的“哇”了聲,“苦禪師父這是cos的法海嗎?”
祁宸衍輕飄飄掃了那邊一眼,“他不是更像唐僧嗎?”
說著話步子沒停,直接拉去角落的沙發。
時星噘,忽然又看向拉著自己的祁宸衍。
他果然也是換的古裝,黑錦袍長發玉冠,渾上下都著古代王孫的矜貴。
時星眨了眨眼,“阿衍穿這套也好好看。”
祁宸衍這才彎了下,他拉在沙發坐下時直接讓坐在了他的上,將圈在懷里。
時星面微紅,下意識朝四周看,這里是拍攝區,工作人員很多的。
祁宸衍卻著臉頰讓看回他。
他并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只單手握著手腕,狀若無意的替輕輕著剛才被賀昇抓過的地方,一邊問:“賀昇跟星星說什麼了?”
時星因為他的問題也顧不上別人了,小聲跟他說:“他瘋了,他說他是重生的,還說我跟他一樣都是重生的。”
祁宸衍目輕,眼睫低垂,“然后呢,還有什麼?”
時星想了想,輕咬:“他說是你綁架了時玥誣陷我,還有,你趁我喝醉……然后還打了我的孩子……”
祁宸衍低垂的目驟然冷冽。
果然,賀昇是真的重生了。
呵。
他憑什麼?
那種垃圾有重生的必要嗎,重生就能從不可回收垃圾變可回收垃圾了?
對于賀昇能跟祁星星一起重生而他不能這件事,祁宸衍很是耿耿于懷。
老天爺真是不長眼。
此刻,再聽賀昇在祁星星面前挑撥離間的話,祁宸衍沉默幾秒,忽然說:“星星就沒想過,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星星會怎樣想,會再討厭我嗎?”
時星認真看著他:“其實我有想過。”
祁宸衍結輕緩滾,抬了眼睫看向。
“他說的時候,我想過的。”
眼眸徹,像能看穿一切,著他說:“因為我也覺得,我在紅毯上忽然改變對你的態度,很奇怪。”
畢竟也不可能在紅毯上,忽然就認清了自己對祁宸衍的,然后奔向了他。
總得是有原因的。
是有什麼原因,讓看清了自己,才會不顧一切的朝他奔去。
賀昇說的那些話聽起來真的很瘋,卻越是瘋癲,有時候可能越是真相。
“可是我想,就算他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而我還是選擇奔向你,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說明相比于那些,我更你。”
所以在不確定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時候,時星不想妄下判斷。
說著,忽然眨眼,小聲問他:“其實,阿衍已經知道,我失憶了是嗎?”
祁宸衍結輕輕滾,低低“嗯”聲。
時星出果然如此的表,臉頰微鼓:“我就知道,我本騙不了你。”
早就猜到了,這拙劣的演技,他就是不想拆穿而已。
祁宸衍無奈彎,鼓起的臉頰:“所以,知道騙不了我,為什麼還要騙我?”
“因為梁醫生說如果你知道我忘了那些和你相的記憶,你會很難過。”
時星垂眸,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想你難過嘛……”
祁宸衍心弦。
不讓祁星星恢復重生的記憶,他確實是覺得,那些記憶太痛苦,覺得想不起來也是好的。
然而現在,他覺得好像對不是很公平。
他應該讓自己做決定。
而不是他替做決定。
所以,他終究還是問:“星星,想不想恢復記憶?”
“可以的嗎?”
時星詫異:“我的記憶可以恢復的嗎?”
祁宸衍蹙眉:“不是很確定能不能恢復,不過阿恒說,可以替你催眠試試。”
時星忙點頭:“那我想啊,我想試試。”
祁宸衍輕發,遲疑:“可如果那些記憶就好像賀昇說的那樣,會很痛苦,讓你很難過呢?”
時星皺眉:“我們一起經歷過的,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難過的還是開心的,那都是我們相的證據,只有記得,才算是完整的不是嗎?”
祁宸衍作微頓,片刻,角輕彎,“嗯,是我糊涂了。”
時星說的沒有錯。
“我讓阿恒準備準備,我們這邊結束就過去找他。”
“好啊好啊。”
時星莫名激,激完又有些糾結,到祁宸衍耳邊小聲問:“所以,賀昇沒有發瘋,我們真的是重生的啊?”
這麼神奇的事竟然會發生在的上!
祁宸衍勾:“是你,和他。”
“?”
“我沒有,所以不用帶我說我們。”
“?”
時星聽出他這話中酸溜溜的滋味了。
不過也很詫異。
難怪賀昇剛才會那麼說。
眨眨眼,討好的跟祁宸衍說:“沒關系,我現在已經忘了,所以我們還是我們,神經病只有賀昇一個人。”
這樣也好,賀昇本來懷疑和他一樣都是重生的,可剛才的反應那麼真實,賀昇的疑肯定會打消了。
重生這種說起來很離譜的事,還是別讓別人知道比較好。
祁宸衍挑眉,“那等星星想起來之后呢?”
時星:“我想起來我也不會為到說的神經病啊,我還是我,我們還是我們,神經病還是只有賀昇一個人。”
祁宸衍笑了,忍不住低頭去親的,“就你甜。”
兩人瓣剛剛上,工作人員的聲音傳來:“兩,兩位老師,該你們拍攝了。”
時星一僵,低頭就朝祁宸衍頸上埋,耳朵紅得不得了。
嚶,忘了到都是人了。
祁宸衍朝工作人員點點頭,指腹輕時星滾燙耳垂,低笑:“別害了,我們早點拍完,早點去醫院找阿恒。”
“哦。”
時星這才紅著臉從他肩上抬頭,被他牽著朝拍攝場地去。
有八個人,拍攝卻只有兩組,每組負責四個人。
他們這組攝影師負責的就是祁宸衍時星,還有薄云宴姚娜,暫時都只拍單人料,等節目播出后再據反饋時間拍攝雙人或者多人料。
唯獨祁宸衍和時星兩個人,節目組決定給他們先拍一套雙人料,急制作。
等明天綜藝正式錄制,直播上線后就可以發出去了。
祁宸衍和時星兩人拍攝的時候,剛拍完的薄云宴就站在一旁看著。
長指輕輕撥弄著腕上的佛珠,眼神漸深。
相似的人在這世上有很多。
可時星給他的覺不同。
不是尋常的相似。
那種覺很奇妙,就好像是遇見了靈魂缺失的一塊。
只是這到底也只是他一個莫名的念頭,不確定也不好跟人說,萬一錯了呢。
薄云宴看向時星被風機吹得飄揚的長發。
看來得想辦法扯幾了。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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